可是若是連這點心思都沒有,怎麼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只重視生存?
“好,那以後我只要想姐姐了就命人來尋姐姐,姐姐可別騙我。”雪楓撒嬌的望着她,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恩!”柳纖凝點了點頭。
這樣總算是佔了一個先機,不會像今日這般的突然。
“那我們趕快去那邊吧,估計晚宴快開始了!”此時的雪楓心情自然是極好的,催促着柳纖凝朝着前面走。
柳纖凝並未挪步,站在遠處,輕語道:“你先過去,我同尋先生過去。”
雪楓頓住了腳步,疑惑的看了看柳纖凝,又回眸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那略顯奢華的轎子,頓時明白了。
雖然心中不願,可也不得不聽話。
“那我先走一步,姐姐隨後便到!”雪楓回道。
柳纖凝點了點頭。
望着雪楓三步兩回頭的離開,柳纖凝輕晃了腦袋,提着略長的裙襬,朝着那停在不遠處的轎子走去。
走進,獨孤俊熙安然坐在裡面,旁邊留下了她的位置。
“上來吧!”原本假寐的眼眸睜開,擡眼掃了她一眼,輕語道,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伸出,寬大的手掌放在眼前。
柳纖凝並未猶豫,淺笑盈盈,伸出了手,覆蓋在那寬大的手掌之上,暖意滿滿。
他回握住她的手,溫暖溢心,暖意十足。
跨步上去,坐在旁邊,他將手緊緊的扣住她的手,就那樣安靜的垂落在中間,彼此感覺到彼此的溫度,心中暖意洋洋。
這個轎子其實就是獨孤俊熙的專座,雖然有人擡槓,可根本不需要使太多的力氣,兩人坐在上面,擡起來依舊是輕如羽毛。
兩人靜默的都沒有說話,獨孤俊熙沒有問他們說了什麼,什麼關係。
柳纖凝也並未解釋。
當來到前殿前的玉亭,這裡是專門用來舉辦盛大宴會的地方,今日自然派上了用場。
“我們似乎來早了!”望了望那裡並沒有幾個人,似乎是還沒開始,柳纖凝輕語出聲。
“這樣也好,省得成爲衆矢之的。”
扭頭望了望這個略微慵懶斜靠在轎子中的人,柳纖凝淡漠的撇了一角,或許也只有這個人才會自戀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對你太自信了點?”柳纖凝沒好氣的調侃道。
“我覺得還不夠。”獨孤俊熙單手搭在柳纖凝的香肩之上,身子微微靠前,說話間,能夠感覺到那炙熱的氣息撲打過來,在耳際酥酥癢癢的。
柳纖凝輕微的偏離了一下腦袋,避開這種不適,可依舊不自禁顫抖了一下。
“娘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以爲爲夫要對你做點什麼?”獨孤俊熙說話間,另一隻手朝着她伸過來。
柳纖凝單手擡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小手扣住,略帶吃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無恥點不好嗎?至少只對你。”獨孤俊熙並不在意,輕語的話語帶着調侃,俊美的臉頰之上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就連那深邃的眼眸此刻也泛着光芒,從中慢慢散開去。
“若是你再這樣,信不信我要把你打殘?”柳纖凝緊握住他的手腕,咬牙說道。
獨孤俊熙並不生氣,也不害怕,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是嗎?那我豈不是要多謝你了?”
“謝我?”柳纖凝愣是眉梢微蹙,一眼震驚的盯着他。
她這都要揍他了,他還敢說要謝謝她?
這丫的不是在找揍,是個變態吧?
“自然,世間不是有句俗話,打是情罵是愛……”獨孤俊熙的腦袋再一次的朝着前面湊了湊,曖昧的氣息飄然而至,脣角的笑意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將那細膩的薄脣半遮半掩,看上去更顯神秘。
“是嗎?”柳纖凝懵懂的望着他,眼底泛着幾粒光,撲打過去,有些癡迷,有些留戀。
“自然,你或許沒聽過,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獨孤俊熙一邊說,手掌在柳纖凝那香肩之上輕輕的摩擦。
柳纖凝並未推拒,任由他的手掌在肩上移走,不拒,反而腦袋輕輕的靠過去,枕在他那寬厚的肩膀之上。
獨孤俊熙眼見如此,眼底的笑意更濃。
就在他眼角的笑意慢慢暈開之際,只覺背部一陣專心的疼瞬間襲來,原本俊美的臉頰之上瞬間轉變了神色,痛得呲牙咧嘴,好不難受。
柳纖凝緩緩的從他的肩膀之上擡起,一張嬌美的臉上已然換上了恬淡的笑意,“如何?此刻是不是覺得我很愛你?”
只見此刻,柳纖凝的手指深深的抓住了獨孤俊熙背部。
獨孤俊熙身強體壯,這背部的肉自然也是要厚一點,可是對於長期近距離搏鬥的她來說,利用巧勁,找準位置,想要掐住要點,那是極爲簡單的事情。
一臉邪笑的盯着獨孤俊熙那幾近扭曲的臉頰,“其實這句話,我早就聽聞過,只是到目前位置,似乎只有你敢如此對我說,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多愛你一點,讓你深深的體會一下,進而記住這麼美好的時刻呢?”
此時的柳纖凝鳳眼微擡,眼眸裡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帶着調侃和挑釁,那微紅的脣瓣輕起,能夠看到那潔白的牙齒,性感嫵媚,竟忍不住的想要吻上一吻。
低眉掃了掃這樣的一張臉,原本扭曲的臉頰也好了不少,帶着欣賞的神色。
強忍住那疼痛,臉上儘量的彰顯出舒適的面容,“如此看,更美,果然是女人發怒的時候又是另一番天地。”
聽着這令人作嘔的話語,柳纖凝原本的欣喜之色瞬間散去,手中力道加重,“丫的變態,你慢慢看吧!”
說完,率先撩開簾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走出來便瞧見賽星待在一旁,捂嘴偷笑,眼睛還輕微的瞄了瞄從轎子裡走出來的柳纖凝。
“很好笑嗎?”柳纖凝白了一記,看着他,略高的聲音響起,不僅賽星能夠聽得清晰,就連轎子裡的獨孤俊熙也是聽得清晰明瞭。
賽星立馬閉嘴,面容冷峻,雙目呆愣的看着前面,表情凝重,身子筆挺,像是站崗放哨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