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山樹環繞,將整個皇城都包圍住了,他們就算是在這山林之中穿梭,也不能逃出去。
這神獸的速度很快,就算是小孔雀加快速度也會有精疲力盡的時候,所以她不能這樣盤旋在這山中。
神獸的體型較大,又不能變換身體,那麼可以尋找一個山洞之類的地方。
穿梭了好長時間,終於,小孔雀在一處山洞前停住了。
柳纖凝挑眉望去,前面赫然便是一個山洞,洞口不大,而且有些微的弱小。
柳纖凝扭頭望去,只見柳紀慄已經趕了上來,停在了他們的身後。
“別跑了,你跑不掉的。”柳紀慄陰冷的聲音傳來,帶着絲絲的怒意。
或許是因爲她之前對他的無禮,所以現在纔會如此吧。
柳纖凝也不放在心上,從他們將她逼上死路的時候,她便不再是柳家的人。這個面前站立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父親的人卻是苦苦緊逼的人。
他似乎不將她逼上死路不會善罷甘休。
“我是你的女兒,可你爲什麼總是對我苦苦緊逼,非要置我於死地呢!”柳纖凝淡漠的眸色掃過去,對上柳紀慄的冷眸,冰冷的氣息傳來,帶着蝕骨的寒氣。
柳纖凝定定的望着他,輕輕出口。
柳紀慄坐在神獸的背上,臉色陰黑,目光驟然生畏。
“你不是我的女兒!”
他的聲音恢宏,在這空曠之地,聽上去額也格外的響亮。
本是清雅之音,可傳入柳纖凝的耳際卻是晴天霹靂。
她聽到了什麼?
他說她不是他的女兒?
呵……
真是可笑!
難怪,她怎麼就是想不通,自己明明就是他的女兒,爲什麼對待她如此冰冷。
原因只有一個:她不是他的女兒!
“那我是誰的女兒?”柳纖凝微微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甚是不解,扯了扯嘴角問道。
“你知道又有何用?”柳紀慄眉目輕挑,帶着深深的寒意。
“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不是?”柳纖凝坐在小孔雀的背上,悠然說道。
既然不是他的女兒,那麼她又是誰的女兒呢?
柳纖凝,估計你到死的時候都不曾知曉自己的生生父親吧。
不怕,我會讓你知道,我會替你尋找到。
“你娘揹着我在外面與人私通,纔有了你這個孽種。”柳紀慄嘴角顫抖,顯然是極爲憤怒的。
此話一出,柳纖凝立即聯想到當初腦海裡閃現的畫面。
大娘說她娘不守婦道。
難道這是真的?
不會!
她娘是一個溫文爾雅,溫婉大方,循規蹈矩的女人,定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挑眉望去,眼底閃過濃濃的深意,“誣衊死去的人,這就是你作爲一國丞相所應該有的禮數嗎?”
“我說沒說謊,誣衊與否,待你到了地下,自可向你的娘問清楚,弄明白。”柳紀慄沉聲說道。
柳纖凝不再詢問。
她知道,即使是問幹口水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既然是這樣,那麼她片刻也不能在這裡停留了,即使皇上不要她的命,估計這假的老爹也會直接要了她的命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是看這柳紀慄的樣子,似乎是不將她生吞活剝難解心頭之恨。
也對,在這封建的古代,戴綠帽子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讓男人很沒面子,所以他如此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前提是真的發生了。
她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清楚,絕不會讓柳紀慄他們冤枉娘。
“主人小心!”正在她愣神思考的時候,小孔雀警惕的聲音傳了過來。
柳纖凝頓時一驚,只見前方柳紀慄手中聚力,整個朝她襲擊而來,她還沒來得急躲閃,整個身體後仰倒了下去。胸口一震悶痛,體內元氣亂竄。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嗎,柳纖凝快速爬起來,卻見小孔雀身體倒在了旁邊,她快速奔跑過去,蹲下,“小孔雀,你怎麼啦?”
焦急的爲其檢查身體,只見它的爪子上有血跡,順勢看去,它的腳上手上了,應該是它身體立起來爲她遮擋的時候受傷的。
“主人快走!”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你現在是我柳纖凝的,那便必須護我一輩子。”柳纖凝堅持道。
“你今日逃不掉的,今日便將你這孽種給滅在此處。”柳紀慄陰狠的聲音傳來。
柳纖凝厭恨的目光掃過去,猩紅的雙眸似滲着血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柳纖凝不管他,低眉看向地上的小孔雀,問道:“你現在可以將身子縮小嗎?”
她話音剛完,小孔雀的身體悠然一變,形同野貓一般。
柳纖凝不作他想,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一把抱起地上的小孔雀,直直朝着他們身後的山洞而去。
眼看後面的柳紀慄要抓住自己的手臂,她虛晃一招,身體下滑,整個人向前一撲,便滾入了山洞。
站在洞前,柳紀慄微微發怔。
良久,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轉身回皇宮覆命。
御花園,依舊是滿立而坐。
“柳丞相,可有制服?”見他回來,皇上緊張的詢問結果。
“老臣不負使命,已經將其趕進了寒冰洞之中。”柳紀慄抱拳回到。
皇上一聽,歡喜不得了,大叫好好好。
“寒冰洞?”獨孤俊熙似不明白的問出聲來。
“九王爺有所不知,雲霄國的西邊有一處寒冰洞,常年冰雪積累,早就將那裡的山洞浸滿,而且裡面妖魔鬼怪甚多,還有寒冰獸鎮守其內。人只要進去便出不來,不凍死在裡面也會被寒冰獸給吃掉。”皇上趕緊解釋道,即使是在解釋也掩飾不住臉上的那絲絲的欣喜。
“那豈不是必死無疑?”賽星疑惑的詢問道。
“那是當然!”皇上此時的心情無以言表,甚是開懷。
賽星皺了皺眉,覺得他們真狠。
宴會繼續,絲毫不曾被剛剛發成的事情所打擾,似乎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依舊風平浪靜。
從皇宮回來,剛進院子,賽星便滿腹牢騷。
“王爺,這皇上也忒狠了吧!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小花朵就被他們這麼給殘害了。”
獨孤俊熙腳下不停,依舊往前走,在前面的亭子裡停下,身形一晃,便躺了上去。
“小花朵?你倒是會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