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霜的能力根本不足以達到這樣的水平,那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早就中毒了,只是一直不曾毒發,所以連尋纖都不曾知曉。
白翰黎的面容冷清,沒有半點表情。可腦海裡未曾停歇。
這次前來的人,都是帶着自己目的來的,當然得到浴火獸是必須的,至於得到浴火獸的目的便不得而知。
“王爺,柳小姐怎麼會突然中寒冰毒呢?”賽風急切的詢問道。
他們找的是一處山洞,洞裡乾燥,可旁邊有一個水潭,倒也並不覺得炎熱,溫度適宜。
獨孤俊熙將柳纖凝平放在一塊賽星剛剛扳平的石板之上,將自己的袍子接下來,疊好放在她的頭下。
“你不要問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毒。”賽風一把拍在賽星的後腦勺上,賽星疼的呲牙咧嘴,有些難受的瞪了賽風一眼,賽風無暇顧及。
“王爺,這寒冰毒可不是一般毒,想要根除不可能,按照柳小姐目前的狀況也難以承受解毒時帶來的痛苦,我們要怎樣做?”賽風面容冷峻,淡定分析。
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可到了關鍵時候還是冷峻從容的。
能跟在獨孤俊熙身邊,自然是有些能耐的。
“你們守住洞口!”獨孤俊熙沉聲吩咐道。
賽星和賽風對視一眼,眼見王爺走向躺在石板之上的柳小姐,皆是一驚,“王爺,莫非你想……”
“還不快去!”獨孤俊熙冷聲催促道。
賽風和賽星眼底帶着擔憂,也只能聽命行事,退到了洞口。
眼睜睜的看着裡面發生的事情。
獨孤俊熙手臂一揚,一揮,只見一道光束直直的朝着洞口而去。
頓時,一道藍色結界瞬間如一個屏一般攔在了洞口處。
眼看着面前的結界,賽星和賽風卻無能爲力,只能嘆息。
這結界厚度堅硬,看不到裡面的東西,就像是一道實實在在的牆一般阻攔在面前。
獨孤俊熙收回手,抱起石板上的柳纖凝,緩緩的來到旁邊的那個水潭。
蹲下,伸手試了試水,隨即擡起手掌,對準水潭之中的水,灌輸元氣,只見元氣如洪水般洶涌而入,原本平靜的水面瞬間波動起來,巨大的浪花在水中蔓延開來,捲起重重浪濤。
慢慢的,有白煙涌出,隨即便見水上面層層煙霧瀰漫,獨孤俊熙這才收回手來。
低眉瞧了瞧依舊沉睡的柳纖凝,伸手取下面上的面紗,一把丟在旁邊,撫上那潔白略顯蒼白的臉頰,冰冷蝕骨。
手掌的溫度似乎對她起不到絲毫的作用,手掌附上去,只有冷意侵入,沒有半點暖意。
抱起柳纖凝略顯僵硬的身子,縱身一躍,跳入了那冒着濃煙的水中。
頓時,一股股熱氣順着他的毛孔進入體內,侵入都每一處肌膚,讓他渾身的血液開始膨脹,反觀柳纖凝,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如此高的溫度,本應該雙臉潮紅,可此時蒼白如紙。
他的溫度本就較高,進入這裡,體內的氣息開始活躍起來,面上的皮膚紅如玫瑰。
強忍住體內的熱度,將柳纖凝緊緊的抱在懷裡。
過了許久,柳纖凝的面色纔開始有所好轉,長長的睫毛之上的冰塊已經掉落,已經恢復了黑色。
臉頰之上的神色也有所變化,似乎是開始有些紅潤,摸着她身體上的皮膚,有了一點點的溫度。
獨孤俊熙低眉瞧着那依舊緊閉雙眸的臉頰,伸手,撫摸上那一張熟悉的臉,滑嫩卻沒有溫度,“纖纖,很快便好了。”
寬大的手將旁邊的水捲起,形成一個水柱,緩緩的灌入柳纖凝的身上,眼看着那炙熱的水慢慢的從柳纖凝的胸前滑下,每一下都透着濃煙。
他身上的皮膚越發的紅,紅得有些難以觸碰,一碰似乎就會腐爛,劇痛難耐,可是無暇顧及,一雙手依舊專注在柳纖凝的身上,眉梢也緊緊的鎖住懷中的女人。
終於,她的臉頰有一絲的溫度,獨孤俊熙眉梢一喜,將柳纖凝輕柔的擡起,一手攬住她的腰際,一手輕輕的撥動柳纖凝的衣裙,動作輕柔,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害怕傷到她,讓她難受。
其實,這時候的柳纖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識,就算是他下手再重,也不會讓她有一丁點反應。可對於她,他總是溫柔的,總想要將其捧在手心裡,擔心重了便會讓她受到傷害。
一絲一毫的傷害都不可以。
看見那雪白的肌膚上面似覆蓋了一層冰,獨孤俊熙的眼眸紅豔了幾分,帶着嗜血,咬牙磕磕作響。
他發誓,一定要讓此人生不如死……
左手快速運作,巨大的元氣順着手掌發出,落在柳纖凝的背部,當炙熱的手掌碰上那冰涼的背部時,心底一陣痠痛。
隱忍住心底的疼痛,加重了手掌上的元氣,令其元氣順着手掌,迅速傳入柳纖凝的體內。
周邊的濃煙依舊蔓延,像是一個巨大的幔帳將兩人遮掩在其中,迷濛中增加了一種懵懂,可只有裡面的人方知曉,裡面的痛苦。
獨孤俊熙的面容潮紅,對於男人,本來溫度就極高,現如今因爲這漫天的蒸氣,更加的炙熱。
眼見背部的寒冰漸漸消散,溫度緩緩匯源,他觸及在柳纖凝背部的手掌緩緩鬆開,微微一用力,便見一絲絲白色的氣息漸漸的匯聚進入獨孤俊熙那寬大的手掌之中。
白色的氣息像是涌動的泉水,正源源不斷的駛入他的手掌,順着手掌進入體內。
額上細薄的汗珠密密麻麻佔據了整個額間,臉上的神色開始忽明忽暗,原本的潮紅漸漸消散,竟顯得有些蒼白。
咬緊牙關,深邃的眸子緊緊鎖住面前的人兒,她的背部從原本的蒼白漸漸恢復了顏色,有些紅潤,面上一喜,一個用力吸入,收回手。
身子微微一個踉蹌,立馬穩住,伸手撈住向旁邊傾倒的柳纖凝,摟在懷中,一個躍身而起,頓時上了岸,伸手取過潭旁的衣裙,一運氣,衣衫幹了,他趕緊爲其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