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剛進帳篷,便發現筵席已坐了位陌生人。
那人一身綠色勁裝,看見來人眼眸忽而一亮,離開放下酒杯拜上前來。
“屬下鬼位安佑,見過青空大人。”說完陳詞,那人擡起頭來,身上傷感,“青空大人,你怎麼就拋棄朱雀宮拋棄我們了?你真的不回來了嗎?還是有什麼任務非如此不可?”
原來是東陽朱雀宮下的人,夏舒撇了一眼拉了葉葉青便坐到了一旁,看了看上座的哥哥一臉困惑。夏之簫笑了笑,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青空望着昔日的屬下,神色黯然,嘆息道,“沒有什麼任務,是我自己要走的。”
安佑有些着急了,“爲何突然要走,娥皇給你定了背叛的罪名。青空大人,你的赫赫功績放在那裡,現在又發戰亂,只要你回去,娥皇一定可以爲你洗清罪名,倒時候你還是朱雀宮的大將軍,我們都願意追隨着你。”
安佑說得誠懇,相比於元鷙的冷冽,他卻感性很多。當年帶鈴少年也經常仗着師父的榮耀到他那調皮搗蛋,他都熱情款待。
柳靈鈴眼神迷茫的躊躇着,當時師父離開朱雀宮完全是因爲救自己,現在事與願違,既然都將過往忘卻了,那出走還有什麼意義了。對師父來說,白昊師祖留下的朱雀宮從來都很重要的。思緒片刻還是轉向了身旁的白袍男子,“師父……安佑說得很有道理,不用再考慮考慮嗎?娥皇一定會重用你的,到時再將葉葉青接了去……”
“夠了!”青空提聲打斷了徒兒的話,避過跪地的人直徑走到葉葉青的身旁坐下,“我的去哪我自己決定,朱雀宮我是不會再回了,葉葉青也不用你們吵心。”
安佑有些震驚,記憶中青空大人一向嬌寵柳靈鈴,在域禁城護短誰能不知,現在爲何冷漠如此?難道真是四、五年的時光改變了他們的感情?疑惑的打量着青空大人身邊低首的綠衣女子,又看了看窘迫的柳靈鈴,一時摸不着頭緒。
“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夏之簫笑着解圍。柳靈鈴扶起安佑,兩人坐在了青空的對面。氣氛略顯尷尬。
夏之簫做東,說了客套話,然後步入正題。
現在東陽國攻打北古國,北古與巫山聯手,雖然現在看似還沒有步入正軌,但他們一旦傾力還攻,東陽一定吃力。
紅枝國現在內政混亂,誰是最後的贏家還是個未知數。二王子夏環景已有巫山國支持,所以安佑代表東陽找到了大王子夏之簫,希望助他奪回王位。到時東陽和紅枝聯手,不失爲好的盟友。
離間之計目前相當順利,起碼巫山已經將苗頭轉向二王子夏環景了,他自然也是會反抗的,所以……
夏之簫端起了酒杯,“剩下的還要拜託太子妃和青空大人了?”
柳靈鈴也端起了酒,“希望大王子也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這是自然。”夏之簫一飲而盡方向酒杯,道,“我有一事不解,東陽是與我聯手的對方巫山、北古的,而你要我爲穆子君出兵,不怕其中出事端嗎?”
柳靈鈴緩緩的喝空了杯裡的酒,不知何時,她也覺得杯中物是個好東西了,“只要穆子君繼承王位,我就不會讓東陽攻下北古,至於紅枝國就顧不得了。”
夏之簫哼笑起,“想來太子妃對太子很有自信啊,竟能讓東陽的娥皇罷手。而且既然襲軒王與巫山國聯手,太子在這節骨眼上篡位,巫古王肯定是不答應的。前有東陽、後有巫山,再加上自己的父王,太子真是挑了最爛的時機啊。不過也沒辦法,誰讓襲軒王選擇這個時機火燒太子妃了。”
柳靈鈴只是揚了揚嘴角,不再接話。夏之簫情勢並沒有分析錯,只是他哪裡知道這些年穆子君一直揹着他的父王與東陽的娥皇保持着聯繫。
棋局不走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