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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週末,上午,我到人民廣場散步,在草坪邊遇到了老李。

老李出來了,不知道是用什麼名義出來的。

當然,現在當官的犯罪不管判多重,沒有幾個真正能呆在裡面服刑的,想出來辦法多的是。

這不奇怪,官越大出來的越快。

多日沒見到老李,他蒼老了很多,頭髮幾乎都白了。

此時,老李正在草坪上和小雪玩耍,秋桐坐在一邊的連椅上,正在低頭翻看什麼東西。

我先和老李打了個招呼,老李見到我,很高興,和我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小雪又過來糾纏他,他就和小雪到草坪繼續去玩。

我走到秋桐身邊,看到她一直在翻看的原來又是那今日集團的畫冊,又是在看那位董事長姑姑。

看到我過來,秋桐放下畫冊,和我隨意交談起來。

一會兒,小雪歡叫着跑過來,拉住秋桐的手搖晃着:“媽媽,媽媽,爺爺累了,不好玩,你來和我捉迷藏。”

秋桐笑着隨小雪去了,老李滿頭大汗走過來,坐在椅子上。

“呵呵,小雪這孩子精力可真旺盛,我老了,這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老李邊說邊隨手拿起那本畫冊,當做扇子扇了起來。

“李叔,今天這天本來就不涼快啊……”我笑着說。

“是啊,今天氣溫不低。”老李笑着,接着隨手翻閱了下手裡的畫冊,邊說:“咦,這是什麼?”

“這是前幾天參加中韓文化交流年活動一家韓國企業的宣傳畫冊……我和秋總負責接待的他們,他們送的。”我隨口說。

“哦,我看看。”老李點點頭,似乎他對這個還挺有興趣,接着就開始翻閱起來。

我坐在那裡,目光隨着正在草坪上嬉戲的秋桐和小雪轉悠,又不時用警惕的目光掃視着周圍。

很快,我看到周圍有方愛國和四哥的影子……

我安心了,放鬆了下身體,然後又不經意瞥了一下正在翻看畫冊的老李。

突然,我眼睛的餘光感覺老李拿着畫冊的手似乎猛地一顫。

我扭頭看着老李。

老李此時的神情突然有些緊張,目光有些發直,正直勾勾地盯住畫冊。

我看了一眼畫冊,老李死死盯住的是金敬澤董事長姑姑的照片。

我不由就很奇怪,秋桐喜歡看這董事長姑姑可以理解,怎麼老李也這麼關注呢?難道他開始喜歡外國的老美女了?

這味口似乎不輕不重。

“李叔,你怎麼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聽到我的聲音,老李渾身一顫,似乎突然受到了什麼驚嚇,手一抖,畫冊掉到了地上。

老李似乎真的老了,經過這一串聯的打擊,他的精神和意志似乎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我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竟然會讓他的手哆嗦,似乎,他的大腦時刻都處於一種緊張和驚懼狀態。

看到此時老態龍鍾滄桑疲憊唯諾的老李,我怎麼也不會把他和以前那位在星海叱吒風雲的公安局長聯繫起來。

我的心裡不由就感慨和悲哀起來……

但隨即,老李就恢復了常態,輕輕呼了一口氣,然後直起腰,將畫冊輕輕撿起來,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下灰塵……

似乎,他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我,不要認爲他不行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虎不發威,未必就一定是病貓。

隱約,我又看到了他的倔強和固執,還有內心深處不肯臣服不甘失敗的意志和尊嚴。

“呵呵……剛纔和小雪玩地太累了,剛在坐在這裡有些打瞌睡,竟然沒有拿住這個東西。”老李笑起來,然後將畫冊拿在手裡,用力扇了幾下。

似乎,他要像我證明,他剛纔只是一時打盹,這會兒他已經沒事了,已經很精神了。

我不由就信了老李的話,似乎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似乎我心裡也很願意相信。我不願意認爲老李是一個見到美女照片就發癡的人,這不是我心裡的老李。

於是,我也笑起來:“李叔,你以後要常鍛鍊……不過更重要是注意休息,既然累了,你就先回去休息會兒吧。”

老李笑了下:“偶爾打個盹,正常……畢竟不再年輕了……唉,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心裡好生羨慕。”

我說:“你也年輕過,我們也最終會老的,自然規律是不可抗拒的……其實呢,我覺得,只要心不老,人就永遠不會老。”

“對,你說得對,心態最重要,看來,我以後要經常和你們年輕人多打交道,讓你們感染感染我這個老頭子。”老李說。

“嗨——你多和小雪玩不更好啊,能返老還童呢。”我打趣地說。

老李看看正在草坪和秋桐玩耍的小雪,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說:“是啊,有了小雪,我就有了精神寄託,小雪可是我現在最大的精神支柱了。”

我和老李輕鬆地聊着,我小心翼翼不觸及有關他的敏感話題,避開他和夫人之前的案子,避開李順……

而老李似乎也心裡有數,絕口不提之前他進去的事,也不提李順。

我的直覺,他是知道李順現在在哪裡的,明白李順在幹什麼,似乎也知道我和李順是一直保持聯繫的,但他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小易,你最近在工作上雖然也遇到了一些波折,但總的方向還是好的,一直在進步,看到你的進步,我由衷的心裡感到高興。”閒聊了半天,老李又說。

老李的消息還挺靈通,看來雖然他已經退出了官場,但卻沒有封閉自己的消息渠道,還在關心着曾經爲之奮鬥了半輩子讓自己風光又讓自己沉淪的官場。

“呵呵……謝謝李叔,我的經驗閱歷都還不豐富,還需要多多學習,多多提高自己的能力。”我謙虛地說。

老李嘆了口氣,搖搖頭:“我不是一個成功的官場中人,我現在也沒資格給你教導和指點了。”

老李竟然主動開始提及自己的走麥城,這讓我心裡多少有些意外。

我忙說:“李叔此言差矣,人這一輩子,誰能沒有什麼磕磕絆絆呢,你能位至副廳級,怎麼能算是不成功呢,雖然遇到了一些倒黴事,但只能說是運氣不好,你當然是有資格給晚輩一些指點和教導的……我是很希望能得到你的教誨的。”

老李苦笑了下,說:“小易,你說話很善解人意,你這話讓我聽了心裡很寬慰……的確,你是一個不錯

的年輕人,唉……李順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好,我這輩子也算知足了。”

老李竟然有扯出了李順。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說,就沒吱聲。

老李接着說:“你和阿桐都是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在你們周圍,聚集着一批朝氣蓬勃積極向上的年輕人,你們有理想,有追求,有志向,有目標,充滿正能量,看到你們,我不由就想起阿順……

“同樣是一個年代的青年人,爲什麼差別就如此之大呢?爲什麼阿順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或許,我是該反思自己了,子不教,父之過,阿順到了今天,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老李開始反思了,帶着痛悔和嘆息。

“身處官場這麼多年,我和他媽媽一直在爲名利追逐,爲地位奔波,爲權力打拼,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人混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放鬆和忽視了孩子的教育,沒有正確引導孩子有一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是我一生最大的失敗。”老李繼續說:“只是,我現在明白地太晚了……到頭來,我明白自己對不住的人太多了,包括對不起阿順。”

老李的聲音裡帶着深深的傷感和愧疚,說到這裡的時候,又不由自主看了手裡的畫冊一眼……

我繼續無言以對。

正在這時,小雪衝我們蹦跳着跑過來,秋桐跟在身後。

“爺爺,我累了,我要吃奶奶做的小點心。”小雪撲到老李懷裡撒嬌。

老李笑了,慈愛地撫摸着小雪的腦袋:“好,乖孩子,我們回家,吃奶奶做的小點心。”

“爺爺抱——”小雪說。

秋桐這時抱起小雪:“小雪,爺爺累了,媽媽抱你……”

老李站起來,對秋桐說:“阿桐,這本畫冊我挺喜歡看,送給我好不好?”

秋桐眼神一動,接着就點點頭:“呵呵,好啊……我那裡還有幾本的……既然您喜歡,這本就送您了。”

老李笑了:“那我們走吧。”

然後,老李看着我。

我說了一句:“李叔再見。”

老李點點頭,秋桐也衝我點點頭。

小雪衝我擺手:“易叔叔再見。”

“小雪再見。”我也擺擺手。

然後,老李秋桐就帶着小雪坐四哥的車走了。

他們走後,方愛國走了過來。

我對方愛國說:“小親茹走了,杜建國不用接送她了,李老闆的父母出來了,下一步,你安排杜建國負責保護好李老闆的父母。”

方愛國點點頭:“沒問題。”

想着剛纔和老李的談話,我輕輕嘆了口氣。

方愛國這時又說:“易哥,今天早上剛接到大本營通知,大本營剛剛又派了四個特戰隊員進入了大陸。”

“哦……又來了四個人……什麼時候到星海?”我說。

“他們的目的地不是星海!”方愛國說。

“是哪裡?”我說。

“寧州!”方愛國說。

第1437章黑暗中的舞者

“寧州?”我微微一愣,接着就明白過來,李順一定是知道海珠回寧州的事情,他派這四個特戰隊員,是去保護海珠的。

“大本營說,這是李司令專門安排的,他親自挑選了四名身手好的特戰隊員去寧州,專門負責保護海珠的安全……這四個人到達寧州後,不和我們發生聯繫,直接受大本營調遣,會以事先計劃好的身份潛伏下來,也不會驚動海珠他們,只是暗中保護他們的安全……同時,也兼顧你父母那邊……同樣,他們也不會驚動你父母。”方愛國又說。

我沒有說話,心裡突然覺得沉甸甸的。李順派出的這四個特戰隊員,我願意理解爲是爲了海珠和我父母的安全,的確,隨着形勢的發展,海珠即使到了寧州,也未必就能擺脫陰謀者的暗算,同時,我的父母那邊,也未必就一定不會有麻煩,如果陰謀者狗急跳牆,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李順的考慮不可謂不周到。

但同時,我極不情願地又隱隱感覺到,似乎,李順的這一步安排,還帶有另一層意思,一方面海珠和我父母受到了保護,但另一方面,他們卻似乎又成了李順手裡的人質和砝碼。

這種想法讓我感到很不爽,我覺得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似乎不該對李順有這種猜疑,但卻忍不住不讓自己去猜疑這些。

畢竟,李順是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他的猜疑心是如此之重,一旦我哪一天真的想脫離黑道,他要是不想放我,那麼,我將會極其被動。

一旦哪一天他認爲我做了對他不忠不敬的事情,或者我和秋桐的事情被他嗅到了什麼蛛絲馬跡,那麼,我將完全受制於他,不敢有絲毫反抗。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被動了,一邊被李順所挾制,一邊又被伍德所步步緊逼。

心裡很窒息很鬱悶,卻又無可奈何。

想到我和秋桐的事情哪一天如果被李順知道的後果,我有些不寒而慄,我相信李順到時候會毫不猶豫結果了我,會以最殘忍的方式結果了我。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易哥,你怎麼了?”方愛國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回過神,晃了下腦袋,忙說:“沒事,沒事。”

方愛國看我的目光繼續有些奇怪,但什麼都沒有說。

我突然又想到,方愛國他們四個人來到星海,接受的指令是不是除了協助我之外,還會有監視我的意圖呢?會不會他們一方面接受我的指揮,而另一方面又隨時向大本營彙報我的情況呢?會不會他們一直在對我保密隱瞞着他們接受的來自李順的另一個指令呢?

越想心裡越驚懼,不由又打了個寒戰。

“易哥,你----”方愛國又說了一句,眼裡的目光更困惑了。

看着方愛國看我的表情,我努力衝他笑了下:“我沒事啊……可能是有點感冒了。”

方愛國笑了下。

看着方愛國坦然的笑臉,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有些多慮過於猜疑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我他媽神經過敏了纔對。我心裡安慰着自己。

離開人民廣場,我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盪到天黑,纔回到宿舍。

週末不上班,海珠走了,公司沒了,我突然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沒事幹了,秋桐週末帶小雪在老李家,張小天孔昆小親茹都跟着海珠去了寧州,雲朵週末應該會和海峰在一起,老黎這幾天也不找我,

我覺得自己成了一具無聊至極的幽靈,突然就感到了巨大的孤獨和寂寞。

我自己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發呆,天黑了也不想開燈,就讓自己在黑暗裡獨坐……

我覺得自己彷彿是黑暗中的舞者,我的身體沒有動,我的靈魂在黑暗中迷惘地舞動……

夜慢慢深了,周圍很靜,我一動不動坐在黑暗的角落裡,讓自己的思緒肆虐,突然莫名就感到一陣悲傷……

夜間習習的涼風似乎想要帶走那一絲悲傷,卻呼嘯着帶來了城市角落裡靜謐的可怕,不忍不堪,過去,過去的過去,不想讓那些過往涌上心頭。這樣的夜晚,有人會聽我訴說嗎,聽我說那無拘無束,肆無忌憚的樂與悲嗎?

沉默在深夜的黑暗中停息,窗簾和門把那些錯綜的情感輕嘆,方向和理由都莫名地悲傷,黑,或許是一種最好的逃脫和解脫。黑暗中告訴自己安靜,用一種無奈去忍受另一種無奈,一個人反省、思索、懺悔,用不可彌補的過程停下所有的痛,黑暗中我以熄滅的方式獨坐,把一切沉默代表唯一……

夜,如此靜謐,夜,如此憂傷,夜,如此孤獨……

我在靜謐憂傷孤獨的夜裡靜靜地坐着……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輕輕的兩聲敲門聲。

寂靜的深夜,這敲門聲分外清晰。

我倏地清醒過來,快速移動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外面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門外的燈是聲控感應的,這輕微的敲門聲沒有將燈搞亮。

這麼晚了,會是誰敲門呢?似乎敲門者十分謹慎小心,似乎不想讓走廊裡的燈光亮起來,似乎這人懼怕光明。

我的心裡不由警惕起來,站在門邊沒有做聲,輕輕握住門把手……

“篤篤——”又是兩聲輕微的敲門聲。

就在這聲音剛剛響起的一剎那,我毫不猶豫一把拉開門,帶起一陣黑暗中的風。

我憑着大致的感覺摸黑往外一伸手,接着就抓住了那隻剛剛敲完門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順勢握住手腕,然後接着就後退一步,同時猛地往裡一拉——

不速之客被我輕而易舉就拉了進來,似乎他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擊,似乎他就沒有打算反抗。

我接着關上門,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擰,讓他無法動彈,然後快速打開房燈。

燈光下不速訪客現了原型。

媽的,原來是皇者。

“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搞什麼洋動靜?”我鬆開皇者。

皇者活動了下手腕,嘿嘿低笑起來:“我的名字叫什麼來着?地下皇者啊……地下活動是我的顯著特徵,我要是不習慣在地下活動,江湖朋友怎麼會送我這外號呢?”

我自顧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他:“找我什麼事?有屁快放!”

皇者不溫不火地走到我對過毫不客氣地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煙,點着一支,慢慢吸了兩口,然後看着我:“兄弟,我說你對客人能不能熱情點啊?怎麼說這是在你這裡,你是地主,怎麼着也不能這麼對待朋友吧?”

我笑了下:“那好,我換個說話的方式,皇者先生深夜來訪,貴客,稀客,敢問有何見教呢?”

“嗯,這還差不多。”皇者笑起來:“其實呢,我白天是不方便見你,所以,只有晚上來了……我今晚來呢,主要是來陪兄弟你說說話,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很寂寞。”

“少扯淡……我再寂寞也不需要你來陪……有什麼話快說。”我毫不客氣地打斷皇者的話。

“既然兄弟是個急脾氣,那我就說了。”皇者又吸了一口煙,然後說:“我今晚來主要是想感謝你的。”

“感謝我什麼?”我說,心裡不由有些奇怪。

“爲小親茹的事情感謝你,同時也感謝海珠!”皇者說。

我冷笑一聲:“你以爲海珠帶小親茹走,是因爲你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嗎?”

“不管是不是因爲我,不管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都得對你和海珠表示感謝!”皇者的口氣聽起來很誠懇。

我這時又想起了冬兒那天的話,說:“皇者,你和小親茹好,是出於真實的感情呢,還是別有意圖,你是不是在利用她爲你做什麼事?”

皇者微微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換句話說,你是不是秉承了什麼人的指令打着爲了小親茹安全的旗號給我演了一齣戲,讓小親茹到海珠這邊來做事,實則你是想利用她來達到什麼卑鄙的目的?是不是?”

皇者這回聽明白了,嘆了口氣:“兄弟,你竟然會如此猜測我……我實在很傷心啊……”

我說:“你會傷心?少給我裝逼!”

皇者說:“我這個人,習慣了被人誤解,而且我不會做任何解釋,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我也沒辦法,但是,最終,你會徹底明白的。”

我說:“明白個屁,你不是不想解釋,是心虛無法解釋吧?”

皇者說:“那麼,我問你,小親茹到海珠那邊這麼久了,你說說看,小親茹到底做了什麼危害你危害海珠的事情呢?她有做嗎?我怎麼樣利用她了?我利用她做了什麼危害你的事情呢?”

我一時無言。

皇者得意地嘿嘿笑起來,接着說:“所以啊,兄弟,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隨便栽贓哦……凡事要將證據……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好人。”

“我靠,你要是大好人,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我嘲笑地說。

“隨你怎麼認爲我吧。”皇者不以爲意地說:“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次海珠能帶小親茹走,我心裡是很感謝的,我知道,海珠能帶小親茹去寧州,你一定也是幫了忙的,所以,我還是要感謝你和海珠。”

我深深呼吸一口氣,點燃一支菸,慢慢吸了兩口,看着皇者,低聲說:“皇者,你告訴我,這次海珠的酒店和旅行社出的兩檔子事,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知道!”皇者乾脆地說。

皇者利索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我接着陰沉着臉說:“如此說來,你也是合謀者了?”

皇者盯住我看了半天,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我豈止是合謀者,我還是執行者。”

“什麼?”我瞪眼看着皇者,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皇者的眼神有些發狠,聲音有些發冷:“告訴你,酒店和旅行社的事情,都是我一手親自指揮操作的。”

一聽這話,我的手倏地就往沙發墊子下面摸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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