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深呼吸一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這時又突然想,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假如當年老李不背叛自己的愛情,那麼,他就不會和李順他娘結婚,不結婚,自然也不會有早產體弱的李順,木有小順子,自然也就沒有他們助養秋桐之說。
沒有他們的助養,或許秋桐的生活會是在另一個軌跡上發展,未必一定會來到星海,未必會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也未必就一定會和我在鴨綠江遊船上邂逅,也未必就一定會和我在一個單位裡工作,也未必就會在我的心裡成爲一種刻骨……
這樣想來,一切的幸與不幸,一切的愛和恨,一切的傷與痛,都似乎是源於老李當年做的孽。
這樣想來,我不知是該責怪老李還是感謝老李了。
我懷着複雜的心情看着老李,半晌說:“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找我問,爲什麼你不找秋桐去問。”
老李說:“畢竟,阿桐是我的家人,今後她要嫁入我們家的,我當年的這些事,不想讓家人知道,包括阿桐,這樣會對今後家庭的和睦和諧產生不好的影響。”
我帶着譏諷的口氣說:“你是怕毀了自己在秋桐心目中未來公公的高大形象吧?”
老李又是苦笑,不由點點頭:“或許吧……小易,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我希望……只限我們兩個人知道。”
我嘆了口氣,點點頭:“好吧,李叔,我答應你,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雖然這樣說,但我心裡卻沒有怎麼當回事。
老李也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知道阿順是個不爭氣的孩子,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兒子,是我們李家唯一的根啊……阿順這孩子,從小被我和你阿姨溺愛嬌寵壞了,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子不教,父之過,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我是有責任的,我對不住阿順……當然,我也知道,讓阿桐嫁給阿順,也有些委屈她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我說。
老李沒有說下去,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老李的可是後面是什麼意思,雖然阿順不爭氣,但也不能打光棍讓李家絕後啊;雖然阿桐受些委屈,但李家是不會虧待她的啊;何況李家對阿桐是有恩的,阿桐又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何況李家人都是很喜歡阿桐的,雖然李家現在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真的覺得老李夫妻都是極端自私自利的人,他們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爲自己考慮,而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或許這就是他們一貫的性格和風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口子在官場的最後悲劇結局,或許就是這性格決定的。性格決定命運,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樣想來,我突然在隱隱的不滿中帶着幾分快意。
我甚至有些慶幸董事長姑姑當年沒有和老李走到一起,和老李這樣自私的人一起生活,她未必真的會感到幸福。
然而這快意只是一瞬間,隨即,我感到的是深深的悲哀和鬱悶,這悲哀和鬱悶似乎要將我窒息。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爲誰而悲哀,爲老李?爲董事長姑姑?爲老李夫人?爲李順?爲秋桐?還是爲我自己?亦或是爲了那個時代……
我陷入了近似於窒息一般的悲哀和鬱悶中,久久無語。
老李也沒有再說話。
我們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秋雨,都沉默了……
今晚和老李的這頓晚飯,讓我知道了老李深藏於心裡的一個驚天秘密,我實在沒有想到老李竟然會和遠在韓國的董事長姑姑有如此一段如此的跨世紀情緣。
我以爲這個秘密是很驚天的,但沒有想到更驚天的秘密還在後面。
而這更驚天的秘密,此時的我和老李都不會想到,不但我和老李都不會想到,甚至其他人,包括秋桐,包括李順,包括老李夫人,甚至董事長姑姑都不會想到。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此時周圍的那些圍觀者看客似乎都能猜出個大概來。
此時,距離那個驚天秘密的揭曉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而這一步,又不知要走多遠要走多久。
飯要一口一口吃,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晚飯,我打車送老李回家,現在的老李已經不是昔日的李政府副市長李公安局長李政協副主席,早已沒有了專車,已經成爲一介平民,出門也要打車了。
到了老李家門口,老李下車,我也下車,送送他。
蕭瑟的秋雨中,老李家的別墅裡只有一樓的客廳亮着燈,顯然,那是老李夫人在等老李回家。昔日人來人往的別墅如今冷落門廳,如同老李夫妻孤寂的心。
突然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李叔,回去早休息。”站在老李家門口,我對他說。
老李點點頭,夜色裡,看不清他的神情。
“小易,謝謝你……”老李說了一句。
我想笑一下,卻終於沒有笑出來。我似乎知道老李爲什麼謝我,卻又不清楚他到底想謝我什麼?
“對了,小易,我問你個事。”老李說。
“嗯……”我看着老李。
“最近……阿順還好嗎?”老李說。
我心裡猶豫了下,接着點頭:“很好……他在那邊很好的。”
“那次的爆炸案,他……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受傷?”老李突然說。
我一愣神:“你……李叔,你說的是那起爆炸案。”
“清邁大酒店的爆炸案。”老李說。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說。
“我在家沒事就上網,網上看到的……但網上的消息五花八門,不可靠。”老李說。
原來如此,這麼說,老李是知道那起針對李順的未遂暗殺了。
我說:“受了點輕傷,沒大礙。”
老李點點頭,接着輕輕呼了口氣,然後又嘆了口氣。
接着老李又問我:“那個……小雪的媽媽……章梅,在那邊還好嗎?”
我又是一愣,隨即醒悟過來,顯然,李順已經把章梅的事情告訴了老李夫妻,老李夫妻知道李順把章梅帶走了。
看來,讓章梅離開星海,不讓章梅見到小雪,不僅僅是李順的主意,恐怕也有老李夫妻的意思在裡面。
帶走章梅,不僅不會驚擾秋桐,確保秋桐的地位不動搖,而且,還對小雪的順利成長大大有利,能確保小雪得到秋桐的精心照顧和呵護,這是符合李家的整體利益的。
我淡淡地說:“還好,她在那邊一切都很好。”
老李接着問我:“章梅,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吸毒?”
我說:“以前是在吸毒,現在應該戒地差不多了。”
我其實對章梅到了金三角之後會不會復吸心裡沒有一點底,整天跟着李順這個大煙槍,她能控制住自己嗎?
老李點點頭,接着說:“小易
,你告訴我一句實話,阿順是不是一直在吸毒?”
我一怔,老李問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在吸毒?李順吸毒這麼多年了他竟然現在問我這個問題,似乎,他一直不知道李順吸毒的事情,似乎,李順一直在他面前沒有承認這一點。
我說:“這個問題不該問我的。”
老李的眼神黯淡下去,低頭嘆息了一會兒,然後就打開門進去了。
我回到出租車上,離去。
回去的路上,想到今晚和老李的談話,想到老李和董事長姑姑30年前的那段悱惻情感經歷,不由感慨萬千……
在感情的世界裡,或許很難說誰對誰錯,或許,愛情和現實都是密不可分的,純潔的愛情,或許只有在空氣裡纔會找到。
想到老李和董事長姑姑,不由想到了我和秋桐……
性格決定命運,而緣是否能改變命運呢?
佛說:與你無緣的人,你與他(她)說話再多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就能驚醒他(她)所有的感覺。有些人即使在認識數年之後都是陌生的,彼此之間總似有一種隔膜存在,彷彿盛開在彼岸的花朵,遙遙相對,不可觸及。而有些人在出場的一瞬間就是靠近的,彷彿散失之後再次辨認……
有一把傘,撐了很久,雨停了還不肯收;有一束花,聞了很久,枯萎了也不肯丟;當太陽落下,又升起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該走的,都已經走了;該留下的,也沒有留下;是時間沒有等待,還是忘了帶走;曾經以爲的地久天長,原來只是誤會一場;有些愛始終經不住似水流年,逃不過此間少年……
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
抽了一支菸,剛想去洗澡,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方愛國打來的。
“易哥……伍德不見了。”電話裡,方愛國的聲音有些緊張。
“怎麼個不見法?”方愛國這話聽起來沒頭沒腦的。
“建國剛傳回來消息,今天輪到他去監視跟蹤伍德……可是……跟丟了……伍德不知到哪裡去了?”方愛國說。
我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跟丟了?不知道哪裡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伍德今天一直在皇冠大酒店呆着,晚上的時候他和幾個人一起坐車出來,建國就跟上了,在市區轉悠了大半天,到了一家夜總會的時候,伍德的車停下來,車上的人都下來進了夜總會,接着司機就開車走了。
“可是,下來的人裡卻沒有了伍德,建國明明看到伍德出了酒店上了車的,明明看到到了夜總會之後車裡除了司機空無一人了,但伍德卻就是沒有出現在下車的人裡。”方愛國說。
第1570章伍德突然消失
“哦……伍德的車開到哪裡去了?”我說。
“不知道,不知開到哪裡去了,建國正守在夜總會門前。”方愛國說。
“我靠……怎麼會這樣。”我說:“下車的人裡沒有伍德,建國還在夜總會門前傻等幹嘛?”我說。
“建國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就暫時守在那裡。”方愛國說。
在阿來剛出事的這個時刻,伍德的突然消失顯然有些不正常。
我不由重視起這個消息,顯然,伍德雖然未必發現了跟蹤的杜建國,但他大概會猜到自己被我的人跟蹤的,他的突然消失,一定有道道。
我想了想,問方愛國:“建國在跟蹤伍德的路上,那車停下過沒有?”
“中途遇到紅燈,停下來幾次,可是,杜建國一直緊緊盯住的,沒有看到任何人下車!”方愛國說。
“什麼車?”我說。
“別克商務!”
“停車等紅燈的時候,建國距離多遠?”
“沒有直接跟在後面,中間隔了幾輛車。”
我深呼吸一口氣:“日——一定是下車的時候,伍德藏在了車裡沒有下車。”
“可是,建國說上車的時候是4個人,下車的時候也是四個人。”方愛國說。
“那如果車裡事先先藏好一個人呢?”我反問方愛國。
“這……”方愛國說。
“還有,即使車裡沒有事先藏一個人,如果停車的間隙,駕駛員和伍德換了位置呢?”我又說:“這樣,下車的時候人數和上車的時候一樣,但開車走的那個人,不是司機而是伍德了呢?”我又說。
“啊……會是這樣?”方愛國說。
“你想想,還有什麼可能?你想想,這兩種可能存在不存在?”我有些惱火地說:“傻貨,中了伍德的計策了……讓建國回來,不要在那傻等了……伍德已經擺脫跟蹤了。”
“那……怎麼辦?”方愛國說。
“怎麼辦?涼拌……日。”我說:“你先想想伍德爲什麼要擺脫我們的跟蹤?”
“難道……他是要離開星海?難道……和阿來的事情有關?”方愛國說。
“我估計是。不過……也難說。”
“怎麼個難說法?”方愛國說。
“我在想……伍德是有意擺脫我們的跟蹤的呢還是……”爲這時腦子裡突然又有了想法。
“還是什麼?”方愛國說。
“還是他故意在製造玄乎……故意製造緊張氣氛……他擺脫我們的跟蹤,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真的和阿來的事有關,如果有關,他極有可能會離開星海……但還有個可能,那就是他故意在耍我們,他在和我們捉迷藏,他根本沒有打算離開星海。”我說。
“易哥,你覺得那種可能性大一些?”方愛國說。
我想了想:“一半對一半……這樣……你一邊安排他們三個人馬上到機場、火車站還有碼頭去打探消息,一邊馬上把這情況給大本營彙報。”
“好的!”方愛國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邊洗澡邊琢磨伍德的真實用意和動向,反覆把幾個可能都想了,卻都不能肯定。
伍德這次到底是在虛幻一招呢還是要玩真的呢?
如果是虛晃一招,他的用意是什麼?如果玩真的,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畢竟,伍德是足智多謀的,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他到底想幹什麼,我不知道。不但我不知道,甚至,他身邊的人也未必能知道。
洗完澡,我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琢磨了一會兒,接着撥通了皇者的電話。
很快接通,電話裡傳來皇者的聲音:“易老弟,晚上好。”
“晚上好……在幹嗎呢?”我說。
“在北京呢……和朋友喝酒。”皇者說。
“在北京?你跑到北京幹嗎?這個時候,還在喝酒?”我說。皇者不在星海,跑到北京去了。
“是啊,我來北京辦事啊,受將軍派遣來北京辦事啊,怎麼,我不能來北京了?北京可是全國人民都向往的地方啊……”皇者笑着:“這個時候喝酒難道不可以嗎?”
“哦……可以。”我說。
“這個時間,你找我,有事嗎?”皇者說。
“問你個事。”我說。
“問吧。”皇者說。
“伍德到哪裡去了?”我說。
“將軍……他不是在星海嗎?我下午來的北京,他下午還在星海的啊……”皇者的口氣似乎有點小小的意外。
“或許他還在星海……可是,我找不到他了。”我說。
“哦,你的人跟丟了,是不是啊?”皇者帶着嘲笑的口吻。
“是的,不錯。”我說。
“嘿嘿……將軍要想擺脫你的人跟蹤,那是很簡單的,只是他之前不想這麼做而已。”皇者說:“你以爲你的人跟蹤的技術很厲害嗎?”
“不厲害……我只想知道伍德現在去了哪裡?”我說。
“你問我?”
“是的!”
“你認爲我一定會知道嗎?”
“大概或許可能你會知道。”
“那我要說我不知道呢?”
“無所不知的皇者還有不知道的事情?”我說。
“當然會有……再說了,我即使知道,你覺得我一定會告訴你嗎?”皇者說。
“少廢話,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說。
“我知道不知道都沒有必要告訴你……我倒是想知道,你爲什麼對將軍的去向如此好奇?”皇者說。
“你當然懂的。”我說。
“我可以不懂的。”皇者說。
“你他媽的在裝逼。”我說。
“我警告你,第一,少和我說粗話,我們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就要有文明人說話的方式,第二,不要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我不是你的手下人,我是有尊嚴的人,你必須要尊重我……”皇者的口氣有些嚴肅。
我有些哭笑不得,說:“靠——給我玩新鮮的了,你還是文明人,你還是有尊嚴的人,你去死吧。”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你信不信我這就掛你的電話?”皇者說。
我說:“好吧,那我就暫時把你當文明人當有尊嚴的人。”
“這還差不多……嘿嘿……”皇者笑起來。
“阿來去哪裡了?”我接着問皇者。
“不知道!”皇者回答地很乾脆。
“阿來是不是在緬甸被警方抓住了?”我又說。
“無可奉告!”皇者說。
“你到北京做什麼事的?伍德讓你幹什麼的?”我說。
“繼續無可奉告!”皇者說。
皇者似乎口風很緊,什麼都不願和我說。我有些無奈了,媽的,這個傢伙今天怎麼這樣,好像他身邊還有其他人似的。
我換了一副口氣:“皇者,我們探討個問題好不好?”
“探討問題?好啊,說吧。”皇者說。
“你說……伍德會不會今晚突然離開星海?”我說。
“這個問題啊……我不知道哦……那是他的自由,他要去哪裡,不需要和我彙報,我也沒有資格去過問。”皇者說。
“我想他一定會在今晚離開星海。”我說。
“你這樣說是因爲你失去了對他的跟蹤,但如果他還在星海呢?難道他就不可能因爲想在星海做什麼事或者見什麼人而不想讓你的人知道而擺脫你們的跟蹤嗎?”皇者反問我。
“這個……也許有可能。”我說。
“所以我勸你不要白費氣力了,你和你的人和將軍玩,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小兒科,你玩不過將軍的。”皇者說:“我倒是想奉勸你幾句,識時務者爲俊傑,不要事事都和將軍作對,不要和他過不去,將軍很賞識你,你該感到榮幸,你實在該和將軍合作的,投到將軍門下,不會吃虧的……起碼票子大大的。”
媽的,皇者反倒開始策反我做起我的工作了,看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談的了。
我不想和皇者說話了,當即掛了電話。
和皇者的一番交談一無所獲,不由心裡有些喪氣。
吸了一支菸,我有些不死心,又想起了冬兒。
此時,冬兒不知在哪裡在幹嗎。
又拿起手機想撥打冬兒的電話,剛要撥號,有人敲門。
起身開門,敲門的正是冬兒。
我忙讓她進來。
“你這會兒是不是想找我?”冬兒坐下,看着我。
我坐在冬兒對面,笑了下:“是的。”
“你的人跟丟了伍德,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伍德去了哪裡,是不是?”冬兒說。
“是……”我說。
“哼……”冬兒冷笑一聲:“你是不是認爲我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會告訴你?”
“我……”我一時語塞。
“你認爲在伍德和李順之間我會傾向於李順嗎?”冬兒又說。
“這個……”
“上次在清邁大酒店沒炸死李順,算他命大……真遺憾。”冬兒嘆息了一聲。
“你……上次那次暗殺,你其實事先知道,是不是?”我說。
“我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順撿了一條狗命!”冬兒硬邦邦地說。
“李順被炸死,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嘆了口氣。
“什麼好處?最起碼能泄我心頭只恨,最起碼能讓你解脫出來,最起碼能讓你擺脫他對你的控制,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都是他帶給你的,我恨死了李順,我巴不得他早一天下地獄。”冬兒冷酷地說。
“那麼,伍德今天的突然動向,又是什麼意思?”我說。
“我怎麼會知道?伍德現在做事很詭異,他想幹什麼,別說我,就是皇者也未必能猜透。”冬兒說。
“阿來出事,又意味着什麼?”我說。
“不知道。”冬兒說。
“看來你知道阿來被緬甸警方抓獲了。”我說。
“是的,我知道……那又怎麼了?”冬兒說。
“伍德到底在策劃什麼陰謀?”我說。
“你問我?你問我?哈哈……”冬兒哈哈笑起來。
“笑什麼?”我說。
冬兒停住笑,看着我:“小克,我勸你一句話。”
“說!”
“不要太好奇,不要到處去打探伍德的去向,不要過分關心阿來的事情……打探多了,知道多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冬兒正色道。
“這就是你今晚來找我的目的?”我說。
“是的。”冬兒說:“我今晚來就是想奉勸你警告你的……我知道伍德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李順更是個人渣,就讓他們去鬥吧,你不要攙和進去,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最好,都死了纔好。”
我說:“似乎,你知道阿來的出事和伍德今晚的突然動向之間有2什麼聯繫!”
冬兒說:“你把我看得太高明瞭,我一個女人家,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冬兒的口氣有些半真半假。
我怔怔地看着冬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