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秋桐很快通過電話訂好了房間。
“這就對了……我這纔來星海,可是沒把你們當外人看的,我可是從心裡把你們看成好朋友的啊……”金景秀笑着說:“當然,我們是忘年交的朋友,我其實是佔了敬澤的光,你們是敬澤的好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對你們是不會客氣的,你們對我呢,也不要太客氣嘍……不然,我會覺得失望的呶。”
金景秀的話很隨意,我和秋桐也不由笑了起來。
“你們倆在一起,挺好的吧?”金景秀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一怔,秋桐也一愣。
“我說的是你們在工作上配合挺默契的吧?”金景秀又說了一句。
我鬆了口氣,秋桐笑着點頭:“是的,我們配合很默契。”
“呵呵……其實我覺得你們倆不光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在其他方面,配合也一定很默契。”金景秀說。
我不由心跳了一下,沒有做聲。
秋桐呵呵笑了下,有些乾巴。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倆的時候,你們知道我的第一感覺是什麼?”金景秀說。
“不知道啊。”我說。
“什麼第一感覺啊?”秋桐說。
“第一感覺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呵呵……”金景秀笑起來。
我的心裡一陣悲傷,唉,連棒子國的姑姑都看出我和秋桐是天生的一對了,我卻無法和秋桐成爲現實,這是多麼讓人傷心的事情啊。
金姑姑真是好眼力啊。
不由對金姑姑更加佩服了。
雖然我有些悲傷,但卻真心喜歡金姑姑說的這話,我覺得金姑姑快到大神級別了。
“呵呵……金姑姑真會開玩笑……易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秋桐笑着說,口氣略微有些尷尬。
“呵呵,我剛纔說的只是感覺而已,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會在一起的,你都有孩子了嘛。”金景秀說:“這世界其實就是這麼奇怪,看起來很合適的兩個人,卻往往不會在一起,看起來不可能的兩個人,卻往往要在一起……或許,這就是命運……情感的事,是命運,其他方面的事,也都是命運決定的。”
金姑姑也信命,和秋桐一樣。
“金姑姑,你說,命運是什麼來決定的呢?”秋桐顯然想岔開這個她和我都尷尬的話題。
“一般來說,命運是性格決定的,但其實呢,我現在有新的看法,我的看法是,圈子決定命運!”金景秀說。
“爲何這麼說呢?”我問了一句。
“雄鷹在雞窩裡長大,就會失去飛翔的本領,野狼在羊羣裡成長,也會愛上羊而喪失狼性。人生的奧妙就在於與人相處。生活的美好則在於送人玫瑰。和聰明的人在一起,你纔會更加睿智。和優秀的人在一起,你纔會出類拔萃。所以,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誰在一起……所以,圈子決定命運。”金景秀說。
“圈子決定命運。”秋桐喃喃重複了一遍,說:“如此,也就是環境改變命運了。”
“是的。”金景秀說:“人生的路上,我們都在奔跑,我們總在趕超一些人,也總在被一些人超越。人生的要義,一是欣賞沿途的風景,二是抵達遙遠的終點;人生的秘訣,尋找一種最適合自己的速度,莫因疾進而不堪重荷,莫因遲緩而空耗生命;人生的快樂,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景,超越他人不得意,他人超越不失志。”
“金姑姑所言極是……”秋桐說。
自從知道了金景秀的名字,秋桐就開始叫她金姑姑了,我也是這樣。其實我倒是挺喜歡叫她董事長姑姑,但老這麼叫似乎顯得很不禮貌。
我是文明人,自然要講禮貌。
“秋桐,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感覺得出你的性格很溫和,心地很善良,待人很寬容,做事很低調:“一會兒,金景秀又說:“你這樣的性格,有些時候是好事,是優點,但更多的時候,卻會成爲你的弱點。”
“嗯,我明白的。”秋桐說。
“孩子,你要記住,有些時候,沒必要把自己擺得太低,該屬於自己的,要積極地爭取,也不必非得一忍再忍,要記得你有底線,不能讓別人踐踏。這不是叫你不謙虛,只是要你懂得一味的妥協和卑微,只會讓你空間更有限,幸福更遙遠。”金景秀說。
從後視鏡裡看去,秋桐的目光有些悵惘……
“其實,你的性格和我有很大的相似之處,這也是我很喜歡你的原因之一,但是,經歷了諸多的事情,我的性格也在逐漸改變,這世界,人都是逼出來的……其實你剛纔說的對,環境改變命運。”金景秀說。
秋桐沒有說話,眼神怔怔地看着後視鏡,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我分明感覺地出,金景秀是一個敏銳而聰慧的女性,她看人和事的眼光很準,有些事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卻會有自己的分析和梳理。
同時,從她的話語裡,我不時能感到她對秋桐發自內心的喜愛,那種喜愛裡分明帶着長輩的慈祥和疼憐,還有幾分母性之愛的感覺。
母愛,這正是秋桐最缺少最渴望的東西……
想到這一點,我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不由伸手揉了揉鼻子。
不知爲何,一想起秋桐多舛的命運我就心裡難過,鼻子就要發酸。
我舉得一直這麼酸下去,我遲早要得鼻炎。
下午2點多,車子順利抵達丹東,下了高速出口,直奔鴨綠江大酒店。
這時,金景秀說話了:“秋桐啊,記得你上次說過你老家是丹東的,這次回來,回家去看看吧?我和小易一起陪你去,一起到你家去做客,順便拜訪下你父母……好不好呢?”
聽到金景秀這話,秋桐不由一怔,神情頓時就有些猶豫和尷尬。
看到秋桐的神情,金景秀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這時忙說:“金姑姑,你不知道,秋桐的父母不在丹東住,住在星海的。”
我這裡說的秋桐的父母顯然是說的老李夫妻了,他們雖然不是秋桐的親生父母,但也馬馬虎虎頂個數,既是恩人又是未來的公婆。既然秋桐此時是如此的神情,顯然她不想讓金景秀知道自己是孤兒的事情,那麼只能拿他們來搪塞一下了。
我快速替秋桐解了圍。
我這樣一說,秋桐略微鬆了口氣,但卻又顯得有些不安。
金景秀似乎信了
我的話,點點頭:“哦……是這樣……這也符合常理,父母年齡大了,也該跟着兒女一起住的……這樣說來,秋桐一定是個很孝順的女兒了,呵呵……”
秋桐沒有說話,抿了抿嘴脣,然後轉頭看着車外,臉上繼續帶着不安的神情。
金景秀有意無意又看了秋桐一眼。
從後視鏡看着她們的表情,我的心裡也突然有些不安起來……
到了鴨綠江大酒店,辦理完住宿手續,我們去了房間,房間在11樓,我和秋桐金景秀的房間挨在一起,都是景觀房,從房間裡的窗戶裡就能看到鴨綠江,能看到鴨綠江對岸那個國家。
酒店爲客人想的很周到,房間裡有配備的望遠鏡,專門供客人來觀賞對岸的異國風情的。
在丹東沿江的很多酒店和居民樓,幾乎家家戶戶都備有望遠鏡,家裡來了客人,招待客人的第一道程序就是先讓客人舉起望遠鏡看外國。
我舉起望遠鏡看着對岸那個陌生而神秘的國家。
冬季的鴨綠江,顯得有些蕭條,江這邊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一派繁榮景象,江那邊,隔着不到300米的江面,正對丹東的,是新義州,號稱那個國家的第二大城市,但看去卻顯得十分衰敗,看不到高樓,看不到生氣,除了幾個高聳的煙筒,就是成片低矮的陳舊的樓房和平房,馬路上偶爾見到幾輛汽車駛過。
同樣的社會制度,經濟發展的差距卻如此之大,似乎,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
當然,我以爲的天堂和地獄是這邊的人主觀的看法,在那邊的人看來,卻未必會這麼認爲,他們會認爲自己是生活在天堂裡,社會主義優越的天堂。
而我們這邊,他們似乎認爲已經是變修的資本主義,已經不是純正的社會主義了,也就是說,他們認爲我們已經是背叛了社會主義,走上了資本主義修正主義路線。
但不管如何認爲,實實在在的物質的東西卻是顯而易見的,說一千道一萬,生存是最根本的東西。這邊物質充裕,人民生活富足,而那邊,還在溫飽線上掙扎,連肚子都填不飽,甚至在這個冬季,很多人還無法穿上暖和的衣服。
空着肚子鬧革命不行,發展還是硬道理。
目光轉向鴨綠江大橋,兩座大橋並排着,一座是斷橋,最早的鴨綠江大橋,抗美援朝的時候被美國人炸斷了,據說當時麥克阿瑟得到命令,飛機轟炸的時候不準越過鴨綠江中心線,於是就只炸塌了江那邊的一半,靠近這邊的沒有炸,於是就有了這座舉世聞名的斷橋。
斷橋是抗美援朝的歷史見證。緊挨着斷橋的那座大橋,成爲聯繫兩國的重要通道,那個國家需要的補給和援助物資,幾乎都通過這座大橋運送,橋上不斷有貨車來來往往,過去的滿載各種物資,過來的都是空車。
那個國家窮兵黷武,不顧人民死活不斷惹事,幾乎與全世界爲敵,不時惹地美國佬發瘋發狂,要麼威脅要麼制裁要麼封鎖,國內的基本生活必需品都不能自給,只能靠唯一的大哥來撐腰支持,大哥不能不管小弟,提供的那些物資卻沒有惠及老百姓,而是都被用於服務了那個國家的先軍政治。
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那個國家不能學學我們搞改革開放發展經濟呢,我也曾帶着這個困惑和老黎談論過,老黎說:其實理由很簡單,一旦改革開放,人民羣衆的思想覺悟必定會提高,那麼,依靠血統傳承的家族獨裁必將會受到極大威脅,老二老三的地位就難以鞏固。這恐怕是他們繼續堅持閉關鎖國政策的真正原因。
看了半天對岸,秋桐來敲門,說一起下樓到外面散步。
於是我們一起出了酒店,到江邊散步。
第1645章兩代悲苦情
日近黃昏,夕陽投射在鴨綠江面上,一道美麗的晚霞倒映在水面,在鴨綠江大橋的映襯下,景色格外壯觀美麗。
鴨綠江水依舊清澈,水流依舊湍急。
我們走在江邊的景觀木棧道上,金景秀凝神看着江對岸,神情十分專注。
秋桐也看着江對岸,目光裡帶着幾許茫然和惆悵……
我看着金景秀和秋桐,心裡不由十分感慨……
不由想起了老李和金景秀的世紀戀情,不由想起了自己和秋桐在鴨綠江遊艇上的邂逅……
一條鴨綠江,兩代悲苦情。
金景秀和秋桐都沒有說話,一直就那麼默默地看着江對岸。
我不知道此時她們心裡在想什麼,不知道她們此時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
我知道她們都是來自對岸那個國家,秋桐是朝鮮孤兒,現在生活在中國,金景秀是被中國好青年老李拋棄的昔日朝鮮女孩,後來脫北輾轉到了韓國。但她們卻互相併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她們對對方的瞭解都不如我多。
我站在她們身後,看着江對岸的夕陽下灰濛濛的所謂城市,說:“那是新義州……據說是朝鮮第二大城市……但看起來還不如我們的一個小縣城……可憐可悲的第二大城市。”
我的口吻裡帶着幾分奚落。
金景秀回頭看着我,秋桐也回頭看着我,兩人不約而同都皺了皺眉頭。
“你在嘲笑他們嗎?”金景秀看着我說。
秋桐沒有說話。
“我……”看着金景秀不快的神色,我有些尷尬。
我立刻意識到,不管那邊如何破落貧窮,但卻是她們共同的祖國,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雖然她們痛恨獨裁者,但卻不會嫌棄自己的民族,卻不會不愛自己的祖國,顯然,我剛纔的話讓她們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刺激,傷了她們的自尊。
我知道我是傷了她們共同的自尊,但金景秀卻不知道秋桐此時的想法,因爲她不知道秋桐朝鮮人,充其量她只知道秋桐是鮮族人。
但似乎她也理解秋桐對我不悅的神情,因爲她們都和對過那個國家是一個民族。
金景秀看了我半天,接着說:“雖然這個國家很落後很衰敗很貧窮,但卻是我的祖國……雖然我現在韓國,但我知道,韓國和朝鮮都是一個民族,我們的心裡,無時無刻不渴望着國家和民族能夠統一。”
“金姑姑……你……你是朝鮮人?”秋桐說。
“是的,我出生在朝鮮,我的故鄉就在鴨綠江岸邊……我現在人在韓國,因爲我是一個脫北者。”金景秀淡淡地說:“我以爲你們早已知道了,我以爲敬澤告訴過你們了。”
“你是脫北者……你……你出生在鴨綠江邊。”秋桐結結巴巴地說。
“是啊,我是脫北者……我和你都出生在鴨綠江邊,我們是同一個民族,只不過,我在江那邊,你在江這邊,只不過,我們的年代不同。”金景秀笑了下。
“我……我……我出生在鴨綠江邊……江邊。”秋桐喃喃地說。
“是啊,我不是剛纔說了……呵呵……”金景秀用溫和的目光看着秋桐。
“金姑姑……你……爲何成爲了脫北者?”秋桐又問。
金景秀的面部表情微微一顫,沒有回答秋桐的話,而是將目光又轉向了江面,怔怔地看着滾滾而去的江水……
我知道秋桐的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累累傷痕,觸到了她深埋於心底的傷痛……
秋桐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地有些不禮貌,忙又說:“對不起,金姑姑……我不該問你這個太私人的問題。”
金景秀看着秋桐,笑了下:“秋桐,我沒有責怪你問這個問題……其實,我想告訴你,每一個脫北者的背後,都有一個不堪回首的故事,每一個脫北者,都是被逼無奈才走的,有的是爲了生存,有的是爲了信念,有的是爲了更好地活着,有的是爲了親人的安全,有的是爲了逃避政治迫害……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離開自己的祖國……所幸,我在韓國,也是在自己的祖國,韓國朝鮮,都是我們鮮族人的祖國。”
秋桐默默地點點頭。
我此時大概能猜到金景秀當年爲什麼要脫北逃到南方去,應該和老李有關,如果不是老李的拋棄背離,或許她不會到韓國去。當然,至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磨難,到底遭受了如何的災難,到底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險越過戒備森嚴的三八線到了韓國,我一概不知。
想到我剛纔奚落的那些話,我對金景秀說:“金姑姑,我爲自己剛纔的話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其實,在我的內心裡,我是深深熱愛朝鮮人民的,我對朝鮮人民是特別有好感的,特別是——我無比喜歡着鮮族人民的美麗女兒。”
說完這話,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扭捏,她聽出了我的話外音。
金景秀笑了,說:“小易,我和秋桐都是鮮族人民的女兒,秋桐是如此的美麗,你剛纔說的喜歡鮮族人民的美麗女兒指的是秋桐嗎?”
秋桐的臉色有些發紅,金景秀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我咧嘴一笑:“金姑姑,秋桐很美麗,你同樣也很美麗,我說的那話是泛指,不說其他的,就在我眼前,你們倆都是……”
秋桐抿嘴笑了下,看了我一眼。
金景秀笑起來:“小易,你很會說話,謝謝你的讚揚……來,我們照張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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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拿出相機,我先給她們倆照,單獨照完又照合影。
“來,金姑姑,秋桐,你們倆看着我……”我拿着相機,看着取景框裡的金景秀和秋桐說着。
秋桐自然地挽起金景秀的胳膊,身體靠近她。
“哎……好,好,看着我,笑一下。”我說。
不約而同,兩人都微笑起來。
看着取景框裡兩人的微笑和神情,我正要按快門的手突然停住了,心裡突然一顫——
兩人的微笑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不單微笑相似,此時兩人的神情都帶着幾分相似之處,不單是神情,似乎,氣質也隱隱相同……
不由心裡一呆,手指竟然遲遲沒有按下快門。
“你怎麼了?照啊……”秋桐催促。
“哦……”我回過神,忙說:“來,好了,1——2——3——”
“啪——”我按動了快門,將金景秀和秋桐的微笑由瞬間變成了永恆。
照完相,我的心裡突然有些茫然之感,腦子裡一直盤旋着剛纔兩人的微笑……
夜色降臨,岸上的燈亮了,鴨綠江大橋上的燈也亮了,只不過亮了一半,越過江心的那半邊沒有亮。
雖然如此,只有一半燈火輝煌的鴨綠江大橋在江水的映襯下,還是顯得十分壯觀美麗。
沿江的建築物都裝飾了燈光,一眼望去,十分璀璨氣派,看看江那邊,一片黑暗,只有點點微弱的燈光。光明和黑暗只隔了一條江。
不過,對岸也有個地方燈火通明,那一團天空很亮。我知道,那是金日成主題思想廣場,那裡有金日成的塑像,那裡是朝鮮人民朝拜的聖地。不單是朝鮮人,內地去的旅遊團,過江第一站就是先去瞻仰主題思想廣場,讓這些變修的人接受一下正宗的革命主義教育。
我們去吃飯,在江邊一家韓國人開的長白山烤肉店吃正宗的鮮族燒烤。
點了牛羊肉和海鮮,我給大家烤。
金景秀坐在我和秋桐對面,看着我嫺熟的動作,說:“小易,你常吃鮮族燒烤吧?”
“還行吧,以前不大吃,沒機會吃,後來呢,來了星海,跟着秋副總裁混,就開始吃了,也學會燒烤了。”我邊烤邊說:“其實我燒烤的技術不行,比起秋副總裁,還差地遠了。”
“秋副總裁……哈哈……”金景秀爲我對秋桐的稱呼笑起來。
秋桐在桌子下面用腳踢了我的小腿一下,然後瞪了我一眼,小聲說:“不許拿我開涮。”
我一咧嘴:“是,領導。”
金景秀又笑起來,看着我們的目光充滿了友愛和疼愛。
“金姑姑,喝點什麼呢?果汁?啤酒?紅酒?”我說。
“喝白酒……要高度的。”金景秀說。
我一愣,金景秀也會喝白酒,還喜歡喝高度的,這一點和秋桐倒是很相似,秋桐也是能喝點白酒的。
她們倆怎麼在這一點上都有相同的愛好啊。
“秋桐,你喝什麼呢?”金景秀說。
“既然金姑姑喝白的,那我也陪你喝點吧。”秋桐說。
“好啊,呵呵,我們一起喝白酒吧。”金景秀說。
此時,金景秀看起來很開心,我不知道白天遇到老李的事到底會對她有多大的影響,也不知道此事過多久她才能淡漠,當然,或許她不會忘記。
但我希望她忘記。
我要了一瓶52度的白酒,要了三個大酒杯,給她們倒酒:“金姑姑,秋副總裁,你們倆加起來喝半瓶,剩下的歸我……”
聽我叫秋桐秋副總裁,金景秀又笑。
秋桐衝我又是一瞪眼:“你再拿我開涮?”
邊說,秋桐的手在桌子下面暗地掐了我的腰間一把,力氣不大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