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戰時狀態

我被老黎打的有些莫名其妙,喃喃地說:“幹嘛打我罵我啊,他們倆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老黎沒有說話,卻衝我詭秘地一笑,笑得我更加糊塗了。

這時,夏季換完登機牌回來了,我們一起送老黎進安檢。

老黎過了安檢,衝我們揮揮手,然後就徑自進了候機室。

目送老黎離去,夏季仰面長嘆了一口氣。

我看了一眼夏季。

夏季面無表情地看着我,突然從鼻子裡輕輕哼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

看着夏季孤單而又堅定的背影,我的心裡不由有些不安起來。

送走了老黎,我的心裡不知怎麼有些失落之感。

我覺得我和老黎是有緣之人,緣份讓我們成爲了忘年交。

只是,和秋桐,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的有緣份,亦或是有緣而無份。

緣份是什麼?是心有靈犀的一種感覺;是一見如故的一種傾向;是相見恨晚的一種心情;是上天安排的最美的際遇;是深深的牽掛或隱隱的懷念!緣是一種自然而神秘的心靈力量:因爲一些文字而引起共鳴;因爲一種感覺而動人心絃;因爲一次邂逅而難以忘懷;因爲一次回眸而感慨萬千……

送走老黎的第二天晚上,大本營傳來一個緊急消息:在曼谷的伍德和在仰光的阿來突然同時失去了蹤影。

事情的具體經過是這樣的。

伍德抵達曼谷後,入住了半島酒店。老秦立刻安排人員分佈在半島酒店內外,酒店大堂,酒店門口,酒店停車場,酒店餐廳、酒吧、游泳池、健身房甚至伍德入住的樓層都有以各種身份做掩護的人員分佈。可以說伍德的一舉一動都在老秦的監控之下。

而伍德則顯出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似乎他來曼谷就是純消閒散心的,除了在房間裡睡覺和到餐廳吃飯之外,就是泡在酒吧和游泳池裡,有時也在酒店門口散步。

在仰光的阿來也同樣處於老秦安排人員的嚴密監視之下。阿來到仰光後,則一頭扎進了一家賭chang,除了吃飯睡覺,整體都泡在賭chang裡,似乎他到仰光就是專門爲賭錢來的。

就這樣過了兩天,第三天一大早,伍德突然上了酒店門口等候的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車子直接向曼谷的繁華市區中心駛去。老秦安排的人立刻開車緊跟了上去。

曼谷市中心的車輛很多,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有一輛滿載遊客的中巴車失控,差點撞到了跟蹤在奔馳後面的車上,幸虧躲避及時纔沒有釀成車禍,在和中巴車駕駛員一番簡短交涉之後,車子抓緊離開,索性因爲市中心交通比較擁堵,很快又跟上了伍德乘坐的奔馳。

奔馳在市中心轉悠了一大圈之後,又回到了酒店停車場。在奔馳駕駛員下車後,卻遲遲不見伍德下車,跟蹤人員察覺不妙,到奔馳車前一看,車內沒有了伍德。

就這樣,伍德跟丟了,不知去了哪裡,也不知他何時離開的車子。

幾乎與此同時,一直泡在仰光賭chang的阿來突然離開了賭chang,進入了一家洗浴中心,跟蹤人員親眼看到他摟着兩個妖豔的女人進了一個包房,然後就一直在附近盯住那房間門口。

兩個小時之後,兩個女人出了房間,卻不見阿來出來。跟蹤人員感覺不妙,破門而入,發現阿來早已不在那房間裡,房間的窗戶卻開着。

經詢問那兩個女人,得知阿來帶着她們進房間後,給了她們一筆錢,讓她們在房間呆兩個小時之後再出去,然後他直接從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直奔了後門。

跟蹤人員疏忽了一點,那就是阿來是從來不近女色的,本身他到洗浴中心就值得懷疑。

就這樣,阿來也跟丟了。

跟丟伍德和阿來之後,老秦立刻出動在曼谷和仰光的全部人馬,動用所有能使用的渠道,在仰光和曼谷打探阿來和伍德的下落,但折騰了整整一天,卻沒有這二人的任何訊息,似乎伍德和阿來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伍德和阿來的突然消失,引起了李順和老秦的高度重視。

在安排人員逐步擴大打探範圍繼續尋找這二人蹤跡的同時,李順和老秦經過一番商議,做了一番防患於未然的安排,密令分佈在泰國和緬甸的全部地下工作者立刻進入緊急狀態,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尋找伍德和阿來的下落。

革命軍也進入戰時狀態,取消一切人員的休假,所有在外請假和休假的人立刻歸隊回各自單位報到,同時密令相關人員動用相關設備和關係嚴密監視日本駐泰國和緬甸的大使館以及領事館。

然後,李順以他的名義親自和我通知了幾件事。

第一,老李和老李夫人次日動身,離開星海,先從星海飛昆明,然後到騰衝,他們要在騰衝過年。據保護老李夫婦的那支特戰小分隊人員直接向大本營的報告內容,這幾天在老李家周圍出現了一些可疑的跡象,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周圍出沒。

爲了安全起見,李順決定讓父母離開星海到騰衝去。李順專門安排了一個溫泉酒店,他們抵達騰衝後會住在那裡,有專門人員負責陪護照顧。

李順已經和老李夫婦二人溝通了此事,他們也願意到那裡過春節,一來他們現在已經是落魄之人,在星海過年也會遭遇門庭冷落的窘狀,還不如到外地舒服;二來在騰衝過年,那裡距離李順更近,李順可以和他們一起過年,也會讓他們心情好過一些。

在老李夫婦離開星海到騰衝的途中,那支特戰小分隊的人員也隨同一起離開,會一直暗中保護,抵達之後也會繼續嚴密保護着他們。

第二,單位即將放假,放假之後,秋桐和小雪也要離開星海。同樣據特戰小分隊的人直接向大本營報告的消息,秋桐家周圍這幾日也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沒,形跡可疑。

但秋桐和小雪離開星海卻不是和老李夫妻一起到騰衝,李順是不會同意秋桐跟隨老李夫婦一起到騰衝去的,他必須要考慮到章梅的存在,萬一章梅突然去看老李夫婦,見到秋桐,或者秋桐見到章梅,這必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秋桐不跟隨老李夫婦,小雪也不能去,她是必須要跟着秋桐一起的。雖然這讓李順有些遺憾,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順鄭重其事地告訴我

,秋桐和小雪離開星海要到寧州去,要到我家去過年,和我父母呆在一起。

這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因爲李順同樣告訴我,據那些打扮成賣水果小商販的特戰小分隊人員的報告,我家周圍似乎也有些不大正常的跡象,有形跡可疑的人員出沒。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人員集中在一起可以增加安全係數,可以減少特戰小分隊人員保護目標的壓力,也是相對來說更穩妥的措施!”李順對我說:“同時,到你家去過年,一來可以讓你父母過年不會孤單,二來秋桐和小雪去年在那裡過得就很開心,而且你父母也很喜歡秋桐和小雪,也會歡迎她們去,如此,皆大歡喜。”

李順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這樣做確實有利於保護大家的安全,同時我父母是打心眼裡歡迎秋桐和小雪去的。同時,我也聽出了李順的話外音,那就是我今年可能不會在家裡和父母一起過年了。

然後李順繼續告訴我其他安排,在澳洲悉尼海峰海珠他們的住所附近,似乎也出現了一些不大正常的現象,他已經密令那支特戰小分隊提高警戒級別,加強對他們的保護。

這算是第三吧。

至於第四,李順提出,在這些人員安排就緒之後,留在星海的方愛國他們四人,要把注意力轉移到三水集團的夏季身上,要暗中協助夏季身邊的人保護好夏季的安全,同時防止有人利用節日對集團的經營生產搞破壞行爲。李順特意叮囑我告訴方愛國他們,他們的行動要注意隱蔽,力爭不要讓夏季覺察。

還有第五,是關於寧州的林亞茹他們,李順提出,林亞茹他們春節期間的主要任務一是協助留在寧州的特戰小分隊保護好我父母和秋桐以及小雪的安全,二是保護好海珠的公司,同樣防止春節期間出現有人搞破壞的行爲。

如此五項安保措施,似乎顯得很周密完備了。

李順告訴我,大本營已經想各相關安保人員發出了嚴厲嚴格的命令,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各自目標的安全,不準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李順特意強調,要不惜一切代價,也就是說必要的時候特戰隊員要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來確保保護目標的安全。

顯然,李順採取的這些措施,是早有預案的,這些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只是到現在才通知我,纔開始實施。

顯然,李順採取的這些措施,和伍德與阿來的突然消失緊密相關的,是從最壞的打算來考慮的,是未雨綢繆的,是帶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來實施的,是要確保相關人員的安全萬無一失的。

在告訴完我這些安排之後,李順最後對我說:“你把秋桐和小雪送上去寧州的飛機之後,就立刻動身,立刻飛昆明,到了昆明之後,有人會和你聯繫,會安排你下一步的行程。”

“我是不是要到大本營去。”我說。

“你有什麼別的想法嗎?”李順回覆。

“我是不是不能在家裡過年了?”我又說。

“你說呢?”

我沉默。

第1772章沉湎兒女情長

李順說:“革命者就要有四海爲家的氣魄,不能沉湎於兒女情長,要有大局意識,要有爲革命事業隨時獻出一切的思想準備,要有舍小家顧大家的奉獻精神,今天不在家和親人一起過年,是爲了更多的人能和家人一起團聚,也是爲了自己今後能更好地和親人一起過年,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現在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我有一種預感,這個春節期間,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一定會有一場血腥大戰,既然大戰不可避免,那我們就要勇敢面對,不能有任何迴避和逃避的心理,我是想過幾天安生日子的,但有人如果非要不讓我們過,那我們也不懼怕……

“在這樣的時候,我這邊是很需要你的,在這樣的時刻,你必須要和我並肩戰鬥,你是我的副總司令,是我的得力助手,更是我兄弟,這樣的時候你不和我在一起還能和誰在一起呢?所以,你是必須要來的。我想,你的父母該知道你這個春節要在單位值班的事情了。”

我知道,在李順的命令面前,我別無選擇,李順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選擇的餘地。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只能服從。

我給媽媽打了電話,說自己這個春節要在單位值班,不能回家過年了。

媽媽聽起來聲音很遺憾很失望,但卻又很無奈,我接着告訴媽媽秋桐和小雪要到我們家過年的事,媽媽又開心起來。秋桐和小雪和他們一起過年,算是從某種意義上彌補了我不能回家的遺憾,對他們也算是一個安慰,也讓我感到了一些安慰。

然後,隔天,我告訴了秋桐此事。

老李夫婦此時已經在特戰小分隊隊員的暗中護送下離開了星海,秋桐此時已經知道了此事。

聽我說完,秋桐沉默了半天,說:“沒有其他選擇嗎?”

“是的,必須要去。”我說。

“這……是他的安排吧?”秋桐說。

我沉默不語。

“是爲了安全?”秋桐說。

我點了點頭。

秋桐又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顯得十分憂慮和無奈,說:“那好吧。”

我鬆了口氣。

秋桐接着說:“其實,我是很願意帶小雪到你家和你父母一起過年的,但只是我不願意是因爲這樣的原因。”

我苦笑了下。

“你不能回家過年了是吧?”秋桐說。

“我給父母打電話了,說我春節要在單位值班!”我說。

“你對父母撒謊了,你其實不是值班,你是要到那邊去,是不是?”秋桐說。

我繼續苦笑。

“這都是他要你這麼做的吧?”秋桐說。

我不語。

秋桐咬了咬嘴脣:“他到底要幹什麼,他爲什麼要你到那邊去?”

“不知道!”我又對秋桐撒謊了。

“你真的不知道?”秋桐兩眼緊緊盯住我。

我硬着頭皮點點頭。

秋桐說:“如果我不聽他的安排呢?”

我有些着急了,說:“你要考慮你的安全,還有小雪的安全。”

秋桐的身體一顫,似乎,她想到了去年春節期間發生的事情。

“集團這邊節日值班的事情你要安排好,找好替班的!”我說。

秋桐輕輕嘆了口氣,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安排好的……你……我希望你不管在哪裡過年,都要好好的,我不希望你出任何問題,同樣,我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問題,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我點點頭:“嗯……”

秋桐默默地看着我,眼神裡帶着深深的無奈和不安,同時,又帶着幾分心神不定的憂慮神態。

似乎,她此時擔心的不僅僅是我的安全,李順也在她的擔心之內,同時,她還在顧慮還有到我家過年的事被海珠知道會不會引起其他麻煩,帶來不必要的誤會。

但此時,不管有多少擔心和憂慮,她似乎都沒有其他選擇了。她可以不考慮自己,但小雪的安危她卻必須要考慮。

這是她沒有其他任何選擇的決定因素。

除夕前一天的早上,我把秋桐和小雪送上了飛寧州的飛機。秋桐已經把單位的事情提前都安排妥當了。

到寧州後,會有人接她們把她們送到我家去的,我已經安排好了。

送走秋桐和小雪,我也於當天上午登上了飛昆明的飛機。

南下,南下。老李夫婦南下,秋桐和小雪南下,我也在南下,只是我南下的路程最遠,會出國界。

坐在飛機裡,看着機窗外深藍的深邃的杳無邊際的天空,心裡空蕩蕩的。

茫然感覺,很多東西,不是要就能得到。很多人,不是留就能留住。就像指縫的陽光,溫暖,美好,卻永遠無法抓住。行走在愛的荒漠,迷失了方向;沿途的風景,只能邊走邊忘。不再掙扎,不再糾纏。時光如水,總是無言……

下午1點,飛機順利降落在昆明機場。

下了飛機,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秋桐的電話。

秋桐告訴我兩件事,第一,她和小雪上午順利到達我父母家,剛和我父母一起開心地吃完午飯;第二,吃飯的時候,她和我父母商議之後,大家一致做出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我忙問秋桐。

“我們決定出去過年。”秋桐說。

“出去過年?爲什麼?”我說。

秋桐突然告訴我的這個消息讓我感到意外。

“第一個原因,因爲這段時間出的事,你爸媽的心情其實很低落,在家裡過年,兒子兒媳都不在跟前,更會加重這種低落感,所以,我想,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出去好一些。”秋桐說。

秋桐說的在理,我贊同。

“還有什麼原因?”我說。

“還有……就是……”秋桐停頓了下,說:“到你家之後我才知道你媽前段時間摔傷了。”

“怕你擔心沒告訴你。”我說。

“但我現在還是知道了,你媽說幸虧了冬兒那段時間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秋桐說。

“嗯,是的,多虧了她。”我發自內心地說。

“你爸媽提起冬兒,都是既感激又不安。”秋桐說。

我理解這種心情,其實我現在對冬兒也有這樣的感覺,當然,除了這些,我還有難言的糾結。

“你媽的腿雖然能正常走動了,但還是沒有徹底恢復好,還需要慢慢調養。”秋桐說:“我查了下春節期間的寧州天氣,都是雨雪交加的溼冷氣候,這對你媽的腿恢復是很不利的,溼冷的空氣會讓傷腿部位很難受。”

“這就是你說的第二個原因?”我說。

“是的!”秋桐回答。

“你們……決定去哪裡過年?”我邊往出口走邊說。

“去廈門過年,入住鼓浪嶼。”秋桐說。

“哦……廈門……鼓浪嶼。”我的心一動,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秋桐真會選。

“是的,我查了那邊春節期間的天氣,都是晴天,而且氣溫也不低。”秋桐說。

“嗯,不錯,這是個好地方,我爸媽他們願意去不?”我說。

“願意的,大家一致同意去那裡,我已經在鼓浪嶼上訂好了一家家庭旅館。”秋桐說。

“既然你們都願意去,那就去吧!”我說。

“我們下午就直接從寧州飛廈門,我已經訂好機票了!”秋桐說。

秋桐做事的效率夠高的。

“行,很好。”我此時知道一旦他們動,我家周圍那些賣水果的商販也會跟着動,也會移師鼓浪嶼的。住在那個小島上,相對來說安保工作更容易些,更便於保護他們。總之秋桐安排地不錯,想的很周到,到鼓浪嶼過年是個很好的主意。

不知道秋桐心裡其實是不是也有這個想法,雖然她沒這麼說,但我感覺她似乎能想到這一點。

很多事情,我能想到的,秋桐也能想到,只是她很多時候保持沉默。

“你剛到昆明?”沉默片刻,她說。

“嗯,是的,剛下飛機,正在往出口走。”我說。

她沒再說話,似乎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往下問了,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嘆了口氣,掛了電話。

我知道秋桐爲什麼嘆氣,此時的她,除了無奈和憂慮,別的似乎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不能做。

畢竟,在霸道的李順面前,她註定只能是逆來順受的角色,只能處於被支配的地位。

甚至,在整個李順的家裡,秋桐未來的命運現在就可以想象,有強勢的老李夫人在,秋桐是直不起腰來的,註定是個受氣包。

這就是秋桐的命運,是她自以爲早已註定而她又不願意去做任何抗爭的命運。在她看來,命運的如此安排她是無法抗爭的,她沒有抗爭的資本和道德依據。

而在我看來,卻又感覺不同。

突然想起一句話:萬物在說法。

萬物在說法,就看你如何着眼。凡事都是多棱鏡,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結果。一個蘋果,有人喜歡賞玩其色澤,有人想品嚐其美味。你在乎的,對你來說,就是好的。時過境遷,曾經苦苦盼望的,在今天也許一文不值。或許,我應該這樣認爲:繁華三千,看淡即是雲煙;煩惱無數,想開就是晴天。看淡,就是好心境;想開,就有好心情……

收起手機,我長出一口氣,然後直奔出口。

出來之後,卻沒有任何人和我接頭,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沒有人注意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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