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好爽

李順和老秦都覺察到了我的寒戰,老秦不動聲色地看了我一眼,李順則直接發問:“怎麼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到了這裡感到冷吧?你不會說是你因爲感覺冷纔打寒戰的吧?”

我說:“當然這裡是不冷的,不過,我還是似乎有些感冒了,鬼知道我怎麼會感冒了呢。”

李順帶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老秦不緊不慢地說:“不光從熱的地方到冷的地方會感冒,一天之內,從冰天雪地的北方來到這亞熱帶的南方,氣溫變化太快,身體體溫不適應,或者衣服減地太快,感冒是並不稀奇的。”

老秦這話無意中爲我解了圍。

當然,我不知道老秦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李順似乎信了老秦的話,點點頭:“或許吧。”

我也說:“哦……原來是這樣。”

李順關切地看着我:“要不要吃藥?我讓人給你買點感冒藥?”

我說:“我感冒從來不吃藥,多喝點水就抗過去了……再說,我這身體,其實很少感冒的,或許我剛纔未必一定是感冒,只是身體還沒有適應過來氣溫的變化而已。”

“嗯……呵呵,那就好,那就多喝點水吧!”李順把水杯遞給我。

我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水,心情突然就很鬱郁。

想起秋桐和我說過的話:有時候,同樣的一件事情,我們可以去安慰別人,卻說服不了自己。別忘了答應自己要做的事情,別忘了答應自己要去的地方,無論有多難,有多遠。不要忘了,曾經對自己許下的承諾。其實,孤獨是一種情調,比承諾更可靠……

如果你哭,你只能一個人哭,沒有人在意你的懦弱,只有慢慢選擇堅強。如果你笑,全世界都會陪着你笑,你給世界一縷陽光,世界還你一個春天。

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在寂寞中行走,在孤獨中思考,不要期望他人解讀你的心靈,認同你的思想,要知道,你只是行走在世界的路上,而世界卻給了你全部天空……

慢慢地這樣想着,心緒慢慢安定下來。

李順這時突然打起了哈欠,一個接一個,而且還開始流眼淚。

似乎,李順的毒癮發作了。

果然,李順的毒癮發作了,衝老秦招了下手:“快把冰壺給我……”

老秦接着站起來,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打開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冰壺遞給李順,然後直接到門口關上門,反鎖死,然後又打開窗戶。

我知道老秦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是不能讓手下任何人知道總司令家在吸毒的,這是革命軍的最大最高機密。李順在革命軍上下號令戒毒,任何人不得吸毒,但他自己卻在吸毒,如果傳出去,如何向大家解釋?如何能讓革命軍的紀律具有約束性?

李順摸出一包冰,打開,倒在錫箔紙上一些,折成長條,然後講錫箔紙凹槽對準冰壺的進氣口,打着打火機,含住出氣口的吸管,開始烤冰……

伴隨着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空氣中開始瀰漫着濃濃的香臭味……

我感到胃裡一陣翻涌,忙站到窗口,看着外面。

窗外十分靜謐,南國的夜空繁星閃爍……

一會兒,李順吸完了,長出了一口氣,說:“爽……好爽。”

我回頭看着好爽的李順,正閉着眼,臉上帶着夢幻一般享受的表情,不知道此時他是否正在天堂裡遊弋……

老秦快速把冰壺收起來,然後打開門,讓空氣流動地更快一些。

室內的氣味很快就沒有了,李順還是坐在那裡,腦袋靠在沙發上,閉着眼,臉上還是那副舒服的表情,似乎還在享受夢幻天堂帶來的快感……

我看了一眼老秦,他衝我苦笑了下,搖搖頭,一副無奈的表情。

自從李順那次告訴我他戒毒之後,雖然之後又承認復吸了,但這是他第一次當着我的面再次溜冰。

看着李順此時溜完冰的樣子,想到戒毒之後跟隨李順到了金三角又復吸的小雪的媽媽章梅,我心裡感到一陣巨大的疼痛和悲哀。

我不知道小雪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這樣的,會對她有怎樣的打擊,會對她今後的成長有怎樣的影響。

我也不知道李順和章梅在一起溜冰的時候,李順有沒有想起小雪,章梅有沒有想起自己雖然謀面但卻從不知道還在人世間的自己的骨肉。

如果想起,他們會是如何的感受如何地感覺如何的心情呢?

這樣想着,我的大腦一片紛亂,更加堅定了不能讓章梅和小雪相認不能讓章梅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在世上而且她還見到過的決心。

我知道,只要我不說,李順更不會說的,他甚至防範此事比我還要嚴,他甚至小雪之事一旦被章梅知道的後果,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章梅的。

李順不會,老李夫婦更不會,而且連章梅見到他們的機會李順都不會給的。

或許,這秘密會隱瞞很久,或許是永遠,或許章梅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在人世間,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這無疑很殘忍很殘酷,可是,即使不從李順的角度考慮,我也很無奈,我如何能讓小雪看到自己的親媽媽是這個樣子呢,如何能讓小雪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個癮君子呢?這會影響小雪的一生的,這會對她構成造成巨大的傷害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嘆了口氣。

“參謀長。”李順這時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依舊閉着眼。

“在——”老秦輕聲應道。

“我……想和二弟單獨待會兒。”李順說。

“好。”老秦答應着,接着退出房間,輕輕關好門。

門剛關死,李順突然倏地睜開眼睛,直起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李順看的很不自在,總感覺他的目光有些不大正常,但具體哪裡不正常,卻又說不出。

“能不能不這樣看我?”我看着李順說。

“好。”李順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句,卻依舊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他沒有聽明白我在說什麼,似乎,他正在想什麼事情。

我皺皺眉頭,又重複了一遍。

這回李順聽清楚了,回過神,看着我,點點頭:“好。”

說完,他點燃一支菸吸了起來,邊又說:“這些日子,你出了不

少事……也受了不少罪。”

我知道李順指的是何事,想到海珠和我的婚禮,想到我被莫名抓到局子裡受的罪,想到秦璐不明不白的死去,想到我淪落到了生活基地,深深呼吸一口氣,心裡一時涌出說不出的滋味。

“這些鳥事出的似乎很蹊蹺,媽的,竟然把你當成殺人犯抓進去,竟然嚴刑拷問,這警察糊塗吧,單位領導也是暈單,竟然把你發配到山裡去勞改,我看這他媽吃公家飯的人沒幾個有腦子的,都是飯桶,都是蠢材。”李順嘟噥着,接着又說:“哦……也不能說吃公家飯的都是飯桶蠢材,你和秋桐不是……你們是例外。”

李順的話讓我好氣又好笑,我說:“這些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這事怎麼能不提呢?操……關乎你的這麼大的事,當然是要提的。”李順說:“婚禮上被抓走,婚禮上被披露和別的女人有關係,這事很掉價很丟臉吧,不光你丟臉,海珠那邊似乎更丟臉吧?”

我看着李順,不說話。

“操,這臉丟大了,這操蛋的警察太不會做事了,我猜他是故意的,故意要敗壞你的名聲,故意要破壞你的婚禮……他就是故意的。”

李順狠狠吸了幾口煙:“這狗日的警察不單攪散了你的婚禮,還把你抓到局子裡嚴刑逼供,這狗日的簡直是瞎了眼,竟然敢對你動手,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這虧吃的太窩囊,這個仇一定要報,雖然那天我讓方愛國他們去做了那警察爲你報仇你阻止了,但我想,這事早晚還得辦,不然,不說你,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我對李順說:“此事不要繼續操作了……這警察……我現在發覺他似乎還不是那麼壞,我現在對他也沒有那麼怨恨了。”

“哦……”李順看着我。

“留着他,以後或許會有用處。”我說。

“用處?他對我們能有什麼用處?”李順說。

我搖了搖頭:“具體我也說不明白,反正我是有這種感覺。”

李順轉轉眼珠:“我問你,這個被殺的女人,叫秦璐的這個,不是你乾的吧?”

我搖搖頭:“不是……”

“我也覺得不會是你,你怎麼能對女人下手呢?”李順說。

“不過,我也不相信她是自殺的?”我說。

“哦,不是你殺的,不是自殺的,那麼,是誰殺的她呢?”李順說。

“這……”我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憑什麼認爲她是死於他殺呢?”李順說。

“因爲我相信她不會自殺。”我說。

“就這麼簡單?”李順說。

“是的,就這麼簡單。”我說。

“你如此相信她不會自殺,那你對她很瞭解?”李順說。

“不能說十分了解,但也瞭解不少。”我說。

李順狡黠地轉了轉眼珠,說:“你……你不會真的和那女人有那樣的關係吧?你做了人家沒有?”

我說:“沒有。”

“真的沒有?”李順說。

“真的沒有。”我說。

“那我該相信你了?”李順說。

“是的。”我說。

第1780章你和幾個女人做過

李順看着我,沉默片刻,突然說:“你……總共搞過幾個女人?”

我一怔,看着李順。

李順說:“或許我的表白方式過去直接了,那我換個說法,你……到底和幾個女人發生過那事,或者說,你和幾個女人做過愛?”

我沒有想到李順問起我這個問題,這讓我感覺很難堪,心裡又有些惱火。

我愣愣地看着李順,不說話。

李順看我這個樣子,擺擺手:“好了,好了,個人隱私,不願意說就算了,操,我或許根本就不該問這種鳥問題的,你做了幾個女人,你做了哪個女人,幹我屁事?你願意搞幾個就搞幾個,你願意搞哪個就搞哪個,與我何干?反正我看你這輩子是非要死在女人身上不可了。”

不知爲何,李順這話突然讓我感覺有些緊張和不安。

雖然沒有回答李順的問題,雖然李順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但我的大腦裡卻快速過濾了一遍:雲朵,冬兒,海珠,秋桐,夏雨,謝非……

這一過濾,不由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多了?

李順口口聲聲說我和哪個女人有那關係和他無關,如果他要是知道我和秋桐的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恐怕就會直接剁了我。

李順現在感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對了,這次讓秋桐和小雪到你家去過年,不會給你父母添什麼麻煩吧?”李順說。

“不會,我父母很喜歡她們的,很歡迎她們去的。”我說。

“這就好,這就好。”李順顯得很開心:“確實也是,這娘倆到哪裡都會招人喜歡的,特別是小雪,誰見了不喜歡呢……哎……多可愛的孩子啊,這麼一說,我又想小雪了。”

李順臉上流露出難得一見的父愛的溫暖表情。

我說:“她們今年沒有在寧州過年。”

李順說:“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們一出發我就知道消息了,她們到鼓浪嶼去了……不錯,去那裡很好,環境好,空氣好,在那裡過年會玩得更開心,小雪一定是很喜歡那裡的……

“在那裡過年,對小雪對秋桐對你父母都有好處,同時,對我們的安保工作有好處,相對來說,小島的封閉性強一些,便於我們的人在那裡保護他們……那支小分隊已經暗中跟隨去了,就分佈在她們住的旅館周圍,他們隨時都是在給我彙報的。”

我點點頭,說:“澳洲那邊……什麼情況了?”

李順說:“怎麼?想老婆了?記掛丈母孃了?”

我一咧嘴。

李順說:“國內國外你都不用擔心,既然我派人去了,就會保護好他們的安全,相信我好了……我們這次派出的三支小分隊的隊員,都是我特地挑選的,精華里的精華啊……”

聽李順這麼說,我稍微安心了。

李順接着說:“不過,我估計他未必真的會這麼做,白老三能幹出這樣的事,他似乎是幹不出來的,他現在恐怕只是在製造緊張空氣,要麼是想讓我們緊張出錯,要麼是想借此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或者是分散我們的兵力。”

我說:

“或許他正是猜到你以爲他不會這麼做,所以他偏偏會這麼做!”

李順皺起眉頭:“也許,可能。也許現在的他在變……我在變,他也在變,我們都在變……到底是我改變了他還是他改變了我?抑或,是世界改變了我們。”

“都有可能!”我說。

“都有可能。你說都有可能。”李順看着我喃喃重複着,眼神有些悵惘。

我吸了一口煙。

沉默片刻,李順說:“保鏢去自首了,我的通緝令撤銷了……你說,這兩件事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你不再被通緝,意味着你可以公開回到國內!”我說。

“你說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李順又說。

我說:“暫時捉摸不透。”

“麻痹我?讓我放鬆警惕轉移視線?釣我?把我釣回去伺機幹掉?或者,誘使我回去解決掉金三角的革命軍隊伍?”李順一連串地問我。

李順想的不少。

我說:“似乎,都有可能。”

李順說:“第一,白老三不是死於老子之手,對老子發通緝令是錯誤的,撤銷是應該的;第二,我不會相信白老三是死於保鏢之手,殺死白老三的真兇並沒有找到,保鏢不過是替罪羊;第三,在這個時候,保鏢突然跳出來自首,必定是有人有目的的安排,這就好比有人在下一盤棋,保鏢自首,撤銷對我的通緝令,只是這盤棋裡微小的兩步,但這兩步雖然微小,卻又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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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順雖然剛溜完冰,但分析問題倒還有調理,腦子裡的思路倒還清晰。我不由點點頭。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着他,琢磨着他的真實意圖,琢磨找他到底想幹什麼。”李順說:“其實我想,在我琢磨他的同時,他也一定在琢磨着我,琢磨着我們。”

“是的。”我說。

“他似乎是在玩把戲,但卻又像是玩真的……上次我們被他耍了,這次我看他未必就真的是在耍我們。”李順繼續說:“這次不管他到底是真是假,我都當真的來對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耍什麼花招,我倒要看他什麼時候和我撕破臉……他不主動,我是絕對不會先走這一步的。”

說到這裡,李順狠狠吸了兩口煙。

似乎,李順的內心一直就在忍受着某種煎熬,被一種矛盾的心理所困擾和折磨。

我似乎能理解李順對伍德的這種複雜情結,但又理解不很透徹。

一會兒,李順問我:“對了,老黎這傢伙不在星海了是不?”

我點點頭:“是的,他到美國去了,夏雨在美國的,他們父女倆一起在美國過年,夏季獨自在國內。”

李順突然笑起來:“老黎這傢伙倒是逍遙自在,跑到美國去了……夏雨這死丫頭去美國的時間不短了啊,這次怎麼這麼沉得住氣,怎麼一直不回來看你了呢?我記得這丫頭對你好像是情有獨鍾的啊?這似乎有點不大正常啊……”

我的神情有些尷尬,說:“我怎麼會知道。”

“或許是這死丫頭在國內老是不停惹事,甚至還差點送了自己的小命,所以老黎乾脆不讓她回來了。”李順說。

“或許是這樣的。”我點點頭。

“哎——你還真別說,這麼久沒見到這死丫頭,我還真想見見她了,每次見面就叫我大煙槍弄得我老是想發火,但又覺得這丫頭挺好玩的,屁顛屁顛的,看起來胸大無腦的。”李順笑着說。

我也笑了下,讓李順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有些想夏雨了,想起她以前整天叫囂乎東西揮突乎南北風風火火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想笑,又感到幾分溫馨,只是我沒有感覺夏雨是個胸大無腦的人,因爲我對夏雨的瞭解比李順多。

“哎,夏雨去了美國,雲朵去了澳洲,海珠也去了澳洲,秦璐去了天堂,孔昆去了韓國,你周圍的女人越來越少了,是不是感到了寂寞?”李順看着我。

我不做聲。

“對了,這個孔昆。”李順皺起眉頭:“她和秋桐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聯繫?”

我說:“似乎沒有。”

“哦……這麼說,她們的關係結束了?”李順說。

我哭笑不得,說:“不知道。”

“這次孔昆算是沾了秋桐的光,要不是看在秋桐的面子上,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這人做事做人也確實不怎麼樣,既然她和秋桐是那種關係,既然她知道我和秋桐的關係,就不該做損害我利益的事情啊,這也太不給秋桐面子了。”李順繼續說。

我愈發哭笑不得,索性不語,繼續抽菸。

“對了,我想起來了:“李順似乎突然領悟到什麼,猛地一拍大腿:“我靠,我想起來了!”

“你想到什麼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李順。

李順說:“日——我知道孔昆爲什麼要幫助別人來對付我了,一來是爲了錢,二來,她是以爲我和秋桐的關係,她是吃醋了啊,我靠,我剛想到這一點,顯然,她是掉進了醋罈子……這一點恐怕是主要的!”

聽到李順自以爲是的分析,我徹底無語了,徹底哭笑不得了。

“唉……女人啊,實在是讓人無語……唉……作孽啊,作孽。”李順不由嘆息起來。

我也不由嘆息起來。

“其實,女人和男人是兩種人,而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又各有兩種人!”李順說。

我點點頭:“是……”

李順喃喃地說:“其實,我敬佩兩種人: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年長時陪原配過好日子的男人。我提防兩種人:認爲所有人都是笨蛋的聰明人,認爲所有人都是聰明人的笨蛋。我珍視兩種人:一個只知流淚的人爲你流了血,一個只懂流血的人爲你流了淚。我應該遠離兩種人:遇到好事就伸手的人,碰到難處就躲閃的人。”

聽了李順的話,我不由沉思。

“對了,問你個事。”李順突然又說。

“什麼事?”我看着李順。

“那兩個韓國人……到底是什麼的幹活?”李順說。

“你指的是……”我說。

“我聽老太太和我聊天的時候說起來,以前你和我說過的,就是那個叫金敬澤的什麼韓國總裁,還有他姑姑。”李順說。

聽李順又問起金敬澤和金景秀,我的心不由一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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