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靜悄悄的,沒有員工在加班,只有老三自己在這裡。
到了三樓,我轉過樓梯,直奔走廊,直奔老三的宿舍門口。
到了宿舍門口,門縫裡傳出燈光,老三沒關死門。
我剛要推門進去,突然聽到室內傳來女人輕微蕩魂聲……
這聲音讓我渾身一震,忍不住從門縫裡看去——
室內春意盎然,老三正像一隻小牛犢子。
女人不知道是誰。
老三在忙乎,我自然是不能進去找他聊天的,當然也不能這麼站在這裡等他幹完,這女人估計是今晚要在這裡過夜的,那我就只好離開了。
我擡腳轉身,悄悄離去。
這女人是誰呢?是蘭姐?陳靜?還是老三以前的女朋友?還是老三又找了新的女人?
蘭姐!一想到蘭姐,我不禁被自己嚇了一跳,隨即又否定了,蘭姐和老三是堅決反對姐弟戀的,看兩人阻攔我和柳月的勁頭,他們怎麼可能呢?
那麼,這女人會是誰呢?陳靜?不會吧,陳靜和老三好像現在還不到這個程度。
我帶着沮喪和失望的心情悄悄出了老三的公司,鎖好門,腦子邊琢磨着邊回到晴兒的宿舍。
回到宿舍,我毫無睏意,打開柳月送給我的書看起來。
看到天快亮時,才倒頭睡下。
醒來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我爬起來,按照腦子裡昨晚考慮好的計劃,決定先去汽車站看看長途客車路線。
我要去台州找柳建國,我要爲柳月找回親弟弟!
這次,我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我穿好衣服,摸出傳呼機,一看,有一個未讀信息,打開,是柳月的,早上9點呼的。
我忙仔細看內容:“江峰,我要出遠門辦事,時間長短不定,我的大哥大還沒修好,不方便聯繫,你自己多保重,一定要記住我和你說的話——柳女士!”
我呆呆地看着傳呼機屏幕,柳月去外地辦事了,剛回來還沒呆一天就走了。去了哪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
真巧啊,我要去外地找柳建國,柳月也要去外地辦事。
不曉得柳月外出是公務還是私事,不過我想應該是公務,因爲私事是不會這麼匆忙,連在家裡多呆一天都沒有,再說了,柳月近似於孑然一身,哪裡來的這麼多私事呢?
看看時間,已經是12點多了,柳月給我打完傳呼3個多小時了,這會一定是離開江海,奔波在不知去哪裡的路上了。
想一想柳月也真不容易,幹了個副部長,整天忙得不着家,連好好陪妮妮都不能夠。
想想昨晚柳月和我的一番話,還有昨夜秋夜秋雨裡自己的反思和啓迪,我的心裡沉靜了許多,心態在慢慢放平。
出事這幾天來,柳月是真正讓我的心安靜下來的人,雖然晴兒也讓我得到了莫大的撫慰,老三蘭姐的一番道理讓我的心情有所緩解,可是我的心一直在吊着懸着浮着,沒有真正踏實下來,昨晚柳月那一番人生寵辱不驚的觀點,那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那深刻溫暖關切疼愛的眼神,讓我終於貫通了不能釋放的糾結,終於揭開了心中無法理喻的死結。
昨夜,柳月在醉意裡,對我說出了“親人”這個字眼,讓我心中莫大的驚喜和感動,親人,是的,我和柳月是親人,柳月比我當做了親人。雖然在我心目中,柳月是我永遠的愛人,但是,現實無情,雖是愛人,卻也無奈,愛人不成,能做親人,也算是知足了。
柳月對我的絲絲叮囑,彷彿春雨甘露沐浴在我的心田,這是親人的關心和溫暖,這是親人的關切和叮嚀。
當然,柳月視我爲親人,也讓我感到了一絲悲涼,既然成了親人,那麼,愛人可能就成爲永遠的渺茫了,或許,正因爲的和晴兒的結合,才最後擊碎了我和柳月成爲愛人的可能,柳月纔會最後過斷講她和我的關係定位爲親人。
如果沒有柳月的歸來,我的心必定還會在傷與痛的邊緣徘徊,必定還會在絕望和沉淪的苦海里掙扎,是柳月將我拉出了迷途,是柳月將我從沉醉中喚醒,因爲有了柳月,我纔有靈魂和肉體的重生,我纔會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氣和生命的風帆,我纔會讓自己腦海裡無法排遣的鬱結漸漸消化、吸收。
我走出房間,昨夜的秋雨已經不見,外面是個清爽的豔陽天,湛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白雲,中午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我用手遮掩着額頭,仰臉看着秋日的太陽,大口呼吸着空氣,交換着自己的心脾和肺葉,突然感覺自己彷彿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這是一場人生的噩夢!
今生如夢;幻質非堅空此聲!
今年如夢;得失平平悔恨間!
今月如夢;陰晴圓缺古難全!
今日如夢;光陰似箭趲少年!
今時如夢;日月如梭百年身!
人生爲了什麼?
《紅樓夢》的唱詞中說“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卻不過都得是“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身外之物,憑你是誰,帶不來,也帶不去。
終日裡,大家忙忙碌碌,爲了名,爲了利,爭得殫精竭慮,爭得頭破血流,無論是誰總是過不了“欲”這一關。
爲了“欲”,人們互相傾軋,爾虞我詐,機關算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友誼、愛情甚或親情都能成爲滿足“欲”的手段和階梯。可是算來算去大家最終又得到了什麼?
爲了“欲”,人們捨棄了寶貴的純真的心,想着算着卻不自覺的把人與人之間最美好的感情量化,功利化,殊不知當這一副臭皮囊化爲灰燼隨風飄散的時候,能恆久留下的恰恰是那最應純淨的情。
老子言:“清淨自在,無慾無爲”。先哲話如斯,怎不應謹記?
唉,細細參悟這人生,真真是那一場夢啊!
又想起昨晚柳月和我碰杯時說的一句話:男子漢當越挫越勇。
昨晚沒來得及細細品味這句話,現在認真想起柳月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和表情,頓時感悟到這裡凝結飽含了柳月的多少希望和期望,還有柳月對人生對事業對生活的多少經歷和體味!
如柳月這樣能夠駕馭生命的人是值得我追隨和欽佩的,她不會丟棄時間的安琪兒,也不會尾隨失敗的影兒,她懂得如何把握生命,如何欣賞工作,如何活得充實,信念在柳月的心中,在柳月的胸中,已經摺疊成了紙船,飄
向心靈的港灣。這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態深深植入了柳月的心靈,不論暴風,不管雷雨,都飄揚着奮發的旗幟,都恪守着偉大而高尚的志向。我想,這一生,一定會有一個燈火闌珊的地方,讓柳月可以回眸眷顧曾經奮進的足跡,那一深一淺、一左一右、一曲一折的印痕,足以讓柳月開懷暢飲,欣慰抒懷,因爲那是成功的收穫,那是豐收的福地,那是喜悅的百靈鳥留下的婉轉。
我想,正如柳月的生命奮鬥歷程一樣,對我而言,要想事業立於不朽之基,必須將自己心中的理想轉化爲固守如一的生命動力之潮,若要真正面對生活,必須把聰穎的心智催發爲鍥而不捨的生命旋轉之軸。
我終究會有成功的喜悅的,我到底會出現希望的霞光的。
我看着秋日湛藍的天空,癡癡地想着,其實人生就是一個經歷,經歷過很多以後終又回到原點的過程。有人能夠百折不撓,越挫越勇,是因爲天生的嗎?不,沒有人能夠有這樣的幸運。應該說活在世上的人都是不幸的,他們要或爲名利,或爲生存,或爲裕望,付出遠遠大於自己得到的東西。而當他們真正明白之時,卻已是多年以後了。所有大徹大悟之人都只能是在風雨之後走過來的,這之間的痛苦、失意與落寞肯定只有自己能夠真正品味。
想起柳月昨晚說起自己人生經歷的時候提到:仔細想想,回頭看看,不也就是那麼回事嗎?當初以爲是天大的災難,以爲是生命的盡頭,其實不也就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想得太多,患得患失,纔會招來無盡的煩惱嗎?芸芸衆生,寂廖微塵,一個人的生死與苦樂,對於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來講,根本無動於衷。那很多時候,我們又何苦自己逼自己入死角呢?平靜的湖面,練不出精悍的水手,驚浪駭浪裡,才能造就真正的英雄……也許我們會羨慕一株小草的自由自在和無憂無慮,殊不知,小草才真正的驚羨人類的血肉之軀與思想之源。
我點點頭,想想也對,除了人,還有什麼生靈可以品味自己的命運。
人生是條路,沒有荊棘,沒有坎坷我們不需走;人生是本書,沒有曲折,沒有悽苦,我們不用翻;人生是杯酒,沒有悲嗆,沒有體驗,我們不必喝。
想起我這幾日的遭遇,大起大落的命運,無人理解的感受,是很弊屈,是要爆發,是想絕望。可悲的是上帝只給我一次機會來做人。我明白,輪迴轉世只是心靈的寄託罷了。隨着歲月的流逝,結束了的便永遠的結束了;墮落着的早已有心無力;等待着的已淡然一切,過着平凡而遺憾的日子;抗爭着的已厚積而發,接受命運的垂青。人生在世,我到底要做哪種人?我讀了很多年的書,我得到過很多人的關愛,我和他們都有難以割捨的牽掛。
我漸漸明白,在柳月的心中,她最希望我的是,走在人生的旅途中,最重要的不是我擁有多少資產,也不是我擁有多高的權力,而是在我心中擁有像火燃燒的堅定信念—希望。豁達的人生不是計較的多少,和得失的多少,爲了希望而活下去的人,在遭遇坎坷時,一定要生出勇氣,面對挫折越挫越勇,絕不以困難爲阻力,視阻力爲動力,這樣才能激發潛在的激晴和熱情,用敏銳的思想洞察出智豁之光。
我心中漸漸開朗,柳月對我可謂良苦用心,她是要讓我知道,只有拼搏向上的人,終生懷有希望的人,心中盛滿最高理想的人,才能成爲人生最後的勝利者。人生的旅途沒有一帆風順,成功與失敗會時常伴隨我前行,只要我在失敗面前堅定信念,面對生活的希望,爲了我的理想鍥而不捨努力奮鬥,頑強的生活,我一定會獲得比別人更美好的人生。
我衝動而有力地緊緊握住拳頭,“飄風不終日,驟雨不終期”,真正的雄偉和恆久,絕不是一時的衝動所能達成,更不是囂動的大張旗鼓,而是一貫的勤奮和堅定不渝的努力。
爲着柳月的苦心和真心,爲着柳月熱切的心願和期望,我暗下決心,定當將心中的志向付諸於實踐的過程中,盡情發揮自己的潛能,來驗證自己是不會被外力所壓倒的勇士。只要我仍舊對未來懷着美好的憧憬,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將義無反顧繼續我的奮鬥。
我衝着天空深深呼吸,心裡大聲對自己說:我會在荊棘遍佈的路途上越做越勇,我會激發起自對人生的執着和對理想的追求,我不相信命運,我不貶低身價,我不自卑自殘,我堅信,在未來的天空裡,一定會有一片屬於我的湛藍的蒼穹,有一顆值得銘記的恆星。
我帶着比較悠然的心情,到學校門口吃了一頓午飯,飽餐後去了長途汽車站。
江海去台州的車每日一班,長途臥鋪,早上5點發車,晚上8點到。
那麼,我最快也要明日出發了。
我提前買好票,明日的車票。
我即將獨自南下,去找尋柳月的弟弟了,他纔是柳月真正的親人,我這個表弟早已被楊哥識破,是個贗品。饒是如此,柳月卻仍舊把我當做親人,昨晚和楊哥電話上的不客氣話語讓我很安慰,爲了我,柳月竟然敢這麼對楊哥,之前我可從來沒有見到過。
我突然感到,柳月好像一面讓我像高爾基筆下的海燕一樣去狂風暴雨中搏擊錘鍊成長,一面又小心翼翼地呵護保護引導教導着我,不讓任何人侵犯我襲擾我。
這是矛盾而又和諧的統一。
買完票,我去找了牛牛,想盡量多找尋到一些線索。
可是,牛牛知道的就這麼多,就是知道柳建國在臺州,可能今後打算在臺州做事情,但是做什麼,在臺州哪兒做,一概不知。
而且,柳建國的戶口並沒有遷走,還在江海,也就是說在臺州戶籍部門查不到柳建國的去向。
我不死心,並沒有因此而打消去台州的念頭,我想,只要去了台州,總會有辦法的,我就不信找不到柳建國。
告別牛牛,我不泄氣不沮喪,邊在馬路上溜達邊心裡暗暗盤算去台州的行動計劃。
“喂——撞樹上了!”一聲大喝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一擡頭,趕緊剎住腳,自己差點走到人行道的一棵法國梧桐上,就要撞在一起了。
我再一扭頭,一輛車停在我跟前,車玻璃搖下,是老三搖頭晃腦神氣活現的臉。
看到老三,響起昨晚我在老三宿舍門縫裡看到的銷魂一幕,我的身體一陣衝動,看着老三:“媽的,你這麼生龍活虎,是不是讓女人滋潤的!”
老三哪裡知道我昨晚看到他的戰鬥了呢,
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少來了,我看這話該說你吧,新郎官,看你今天怎麼這麼精神,和前天大相徑庭,判若兩人,看來啊,咱這晴兒確實沒有白回來哦,看來這愛情的小花朵滋潤的不錯哦……”
我笑了下,上車坐在老三旁邊:“晴兒昨天就回西京了,還要培訓學習呢,不能耽誤……”
“哦……這麼快就走了,”老三邊發動車邊說:“這跟着公家幹就是煩人,太約束人了,剛甜蜜了一夜就走了……唉……咱晴兒可是冰清玉潔啊,可惜,被你這二手男人給……”
“少來,你以爲你就是一手男人啊,我估計你他媽破比我還早……”我對老三說:“說,你是不是上大學期間就破了?”
“靠——我溼身的歷史可以追溯到高三畢業時候,”老三大言不慚地說:“那女孩是我高中的偶像啊,學習好長得好,畢業後在一次我倆郊遊時發生了溼身事件,我們倆都是第一次啊,刻骨銘心啊……可惜,那女孩考上了北大,一類大學,瞧不上咱了,大一開學第三個月就和我拜拜了……唉……往事如風,不提也罷……”
“哦……原來如此,原來你比我早了4年啊,怪不得看你比較熟練……”我突地冒出來。
“什麼比較熟練?”老三扭頭看着我,眼神很詫異。
“哦……”我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心裡有些慌,忙說:“看你和女孩子說話辦事比較熟練啊,比如你和陳靜大侃……”
“哦……”老三扭過頭去開車:“原來你這鳥人畢業後才溼身啊……不對,你不是溼身給晴兒的,你是溼身給柳月的,是不是?”
我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靠——難怪!”老三說了一句,沉默了一會,又說:“男人對自己的第一次總是刻骨銘心的,我的第一次,雖然我很笨拙很慌亂很尷尬,可是,我永生不會忘記……我想,你也是的,你狗日的真差勁,晴兒這麼貞潔地等着你,你毫不吝惜地把第一次給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晴兒太虧了……”
我心裡涌出難言的滋味,不語。
“唉……不說這事了,過去的都過去吧,柳月想想也不容易,她也是夠苦的……你和柳月,唉……愛情這種事啊,難說誰對誰錯,或許,若干年後,我會發現自己做的事情未必都是正確的……”老三邊嘆息邊說。
老三的話讓我微微覺得有些意外。
我又想起昨晚老三牀上的女人,隨口問老三:“老三,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老三看了我一眼:“問這幹嘛?又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回答我!”我看着老三。
“沒有啊,有的話不早就公開帶着見你們了!”老三大大咧咧地說。
“哦……”我繼續看着老三:“真的?”
“廢話!”
“你……沒亂找女人吧?”我盯住老三。
“操——你什麼意思啊?我什麼時候亂找女人了?”老三瞪眼看我:“你看我是亂找女人的人嗎?操——白搭這麼多年哥們,你竟然這麼看我!”
“我隨口說說啊,你別當真啊!”我說,其實我也不相信老三會隨便玩女人,他不是那樣的人。
至此,我得出判斷,老三對我沒有說實話,既然他沒有玩女人,那麼,昨晚他牀上的女人一定就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老三爲什麼要對我隱瞞他的女朋友呢?這個有什麼可以保密的呢?談戀愛就談好了,又不是見不得陽光!
“看你今天精神氣這麼好,是不是晴兒給你滋潤了雨露,讓你沐浴了陽光?”老三突然壞笑着看我。
我笑笑,不置可否。
“想通了是不是?心情好點了,是不是?”老三又問我。
“是的,心情好多了,事已至此,必須要想通啊,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我說。
“哎——好兄弟,這就對了!”老三很高興:“人生的路有萬千條,何必非得走那獨木橋呢?這些日子,沒事就來我這裡玩吧,接觸接觸商業,接觸接觸商界,想學車,就用我的車學,想玩,我拉你出去兜風,咱哥倆,多自在……”
“我想出去散散心!”我說。
老三看着我說:“哦……也不錯,什麼時候走?去哪裡?”
“明天走,去南方!”我說。
“嗯……行,不錯,出去散散心也好,去南方最好,多去接觸適應哪裡的商業氛圍,感受改革前言的氣息……”老三說:“要是可能,去廣州看看老大也不錯……”
我笑了一下,老三哪裡知道我只是到浙江呢,廣州可是南方的南方了!
“晴兒這段時間在鄉下實踐的,沒有電話可以聯繫,等過幾天她聯繫不到我,肯定會打你電話,到時候,你替我告訴晴兒一聲……”我說。
“沒問題!”老三說:“你打算出去多久?”
“時間不好定,說不上,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會多在外面多呆幾天……”我說。
“嗯……要是,也在外面的時間是不好確定……人民幣充足不?不夠我有!”老三說:“窮家富路,出門在外,錢是不能缺的……”
“有,晴兒有給我留的!”我說。
“那就好,我省錢了!”老三嘿嘿笑笑:“老五,晚上我給你踐行,請你吃海鮮,給你大補一下……我靠,這兩天我很折本啊,老是請客,前天祝賀大婚請你們兩口子吃飯,今天給你送行給你補身子又請你吃飯,我這買賣做得不爽,不爽啊不爽,虧了……”
老三搖頭晃腦。下午我讓老三送我到報社附近的宿舍,我想收拾整理下自己的書籍和資料,老三答應晚飯時來接我。
回到我的宿舍,看着宿舍裡的一切,我不由感慨,或許很快,這房子就要退了,我就要告別這房子了,我沒有必要在這裡租房子住了!
我收拾了一下午東西,日落西山時,老三開車在院子外面按喇叭,來接我去吃飯。
下午我讓老三送我到報社附近的宿舍,我想收拾整理下自己的書籍和資料,老三答應晚飯時來接我。
回到我的宿舍,看着宿舍裡的一切,我不由感慨,或許很快,這房子就要退了,我就要告別這房子了,我沒有必要在這裡租房子住了!
我收拾了一下午東西,日落西山時,老三開車在院子外面按喇叭,來接我去吃飯。
我和老三到了一家比較高檔的海鮮酒樓,兩人沒打喝酒,主要是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