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好——”
很快,我們的小船接近了那個無人島,四哥將小船靠在無人島的背面,這一面背對陸地,陸地上的人是看不到小船的。
小島上很靜,看不到一個人,不知看守都龜縮在哪裡。
我們將小船靠近一棵大樹停好,然後悄悄上岸,我將破草帽沿往下拉了拉,看了看四哥,四哥衝我點點頭,輕聲說:“去吧……我隨後就上去。”
我於是一手提着帆布口袋,一手拿着網兜和木棍,邊沿着島上的小道走邊用木棍在草叢裡戳戳點點。
我徑直向山洞的方向走去。
四周靜悄悄的,鳥兒在樹上鳴叫,海浪拍打着岩石,秋風嗖嗖地吹過,帶來陣陣涼意,太陽開始升起來,海面上波光粼粼……
我慢慢接近山洞口,邊用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突然,草叢裡一陣嗖嗖的聲音,我用木棍一撥,我靠,還真有條蛇,腹蛇,20多釐米長,正昂首看着我,吐着芯子……
我心裡有些發慌,停住腳步看着這條蛇,心裡突然一定,我得抓住他。
我輕輕揮動木棍,突然猛地往旁邊往下一動,趁着蛇的腦袋跟着轉的時機,木棍的頂端一下子壓住了蛇的腦袋,讓它動彈不得,接着彎腰伸手捏住蛇的腦袋後方,一下子就把蛇捉住,隨即手抖了抖,接着就把蛇扔進了口袋,將袋口紮緊。
鬆了口氣,我靠,第一次捉蛇,有些後怕。
我繼續往前走,在灌木叢裡穿行,離洞口越來越近了。
這時,我聽到左邊的灌木叢有輕微的動靜,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看那衣服,我知道是四哥,他正從另一個方向隱蔽接近洞口。
我走到離洞口大約幾米的地方,彎腰低頭,用木棍撥打着小道兩邊的草叢……
“什麼人?”突然,隨着一聲大喝,兩個身影突然從洞裡衝出來,警惕地看着我。
我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擡頭看着他們,嘴裡啊啊地叫了幾聲,伸手比劃着什麼。
我開始裝聾作啞。
“媽的,原來是個捕蛇的啞巴。”其中一人鬆了口氣,衝我大聲說道:“滾開,啞巴,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快滾。”
我不走,依舊咿咿呀呀地比劃着什麼。
“我靠,我往你滾,你這個臭啞巴,怎麼不聽話?”那人罵罵咧咧。
“哈哈,啞巴怎麼能聽見你的話呢?”另一個人說:“看我的——”
說着,那人從口袋裡掏出手槍,直接指着我的胸口,比劃着:“啪啪啪——”
四哥說島上有3個人,怎麼現在才兩個,另一個人呢?
我裝作驚懼害怕的樣子,身體往前一傾,腳下一滑,一腳直接踹在那人的小腿部位,那人身體收不住,身體往前一撲,我往後一退身:“噗嗤——”那人一下子撲在了石頭小道上,弄了個嘴啃石——
與此同時,那人手裡的槍突然發出“啪——”的一聲,走火了,子彈擦着我的耳邊飛過。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我靠,差點就走火打中了老子,好險!
我心裡驚怕,臉上卻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沒聽見子彈響的樣子,咿咿呀呀地衝他們比劃着。
旁邊那人也嚇了一跳,看着我:“我擦,你這個傻逼啞巴,剛纔差點就走火打死了你,還不快滾
蛋,找死啊……”
那個摔倒的人爬起來,嘴脣磕出了血,有些氣急敗壞,揮舞着手裡的槍衝我擡腳飛來:“馬爾戈壁,我踢死你這個狗日的——”
我沒有躲避,那人一腳踢在我的胸口,我應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嘴裡同時發出咿咿呀呀的一聲慘叫——
“怎麼回事?誰打槍的?”我剛坐起來,還沒來得及爬起,山洞裡突然衝出來2個人,大聲質問道。
我一看這兩個人,懵了,媽的,這兩個人是四大金剛中的老大和老二。
這倆狗日的今天怎麼會在這裡?四哥說的3個人,怎麼這會兒成了4個人了?難道今天突然有了特殊情況?
“老大,有個捉蛇的啞巴跑到這島上來了,我剛纔拿槍嚇唬,結果槍走火了——”
大金剛揮手就衝他嘴巴來了一巴掌:“媽的,大白天的打槍,你找死啊?連把槍都掌握不住,你吃屎的?滾一邊去——”
那小子剛跌地滿嘴是血,這會兒又捱了一巴掌,神情沮喪地捂着臉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今天二愣子家裡有事請假,我和大哥就覺得光你們兩個蠢貨在這裡看守不大利索,果然,我們剛過來一會兒,你小子就亂放槍,整個一廢物!”二金剛接着又衝那小子踹了一腳:“媽筆的,你可真會給我們哥幾個爭臉,今天幸虧白老闆沒來,不然,你滾蛋不說,我們哥倆還得挨訓,白老闆罵過我們好幾次了,就因爲你們這幫混蛋跟着我們不爭氣。”
從二金剛的話裡,我立刻明白,此刻,島上現在就這4個人,原來三個人之一的二愣子有事請假,因爲看守無人島的是四大金剛的手下,所以,大金剛和二金剛盡職盡責今天來島上檢查保衛工作。
四條看家狗都出來了。
大金剛和二金剛罵完手下,接着一起瞪眼看着我,看了幾秒鐘,突然一起衝我緩緩走過來——
我心裡不由很緊張,雖然我已經易容了,但還是擔心他倆會認出我來,畢竟,這兩人行走江湖多年,不同於那兩個看守。
我半坐在地上,嘴裡繼續咿咿呀呀的,帶着驚恐的神色,邊往後挪動屁股……
與此同時,我的一隻手悄悄鬆開了蛇袋……
兩個金剛走到我跟前,大金剛擡起腳,突然就踩住了我的小肚子,狠狠用力扭動,我的小腹一陣劇痛,發出一聲慘叫——
二金剛這時也擡起一隻腳,猛地踢向我的胸口,我的胸口重重地捱了一下,差點就沒喘過氣來,我又發出一聲慘叫——
我的慘叫不是裝的,老子不敢運氣對抗他們,怕被他們發覺我會武功,只能承受着這狗日的倆金剛盡情蹂lin我。
“哈哈,老子正愁沒事幹,來了個啞巴供老子取樂,倒也可以消遣一下。”大金剛邊繼續用腳在我的小腹上用力扭動,邊大笑着:“老二,我看咱們玩個遊戲如何,把這個啞巴扒光倒掛吊在樹上,我們相距20米用石頭打他,看誰能打中他的老二,我先打中了,中午你就請我泡妞。”
我此時也知道,他倆沒有認出我來,四哥的易容術還是很到位的。
我此時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卻又感到不快,媽的,這倆狗日的要把老子扒光倒掛樹上用石頭打我老二,夠狠的,要是被打中了,老子豈不是廢了?
我心裡不由有些火,卻不能反抗。
“哈哈,行,扒光這狗日啞巴的,我看他的雞吧有多大,我給你說大哥,我保證一石頭就能把他老二給打掉……啊哈哈,這個主意太好玩了。”老二狂笑着。
其他兩個看守也笑起來,帶着濃厚的惡作劇的興趣。
“你踩住他,我來扒他衣服。”大金剛邊說邊彎腰身後,就要拉我的粗布衣服。
我這時悄悄鬆開蛇袋的開口,對準大金剛的手一抖——
裡面那條在黑暗裡壓抑已久的腹蛇嗖就竄出來,一下子張口就咬住了大金剛的手腕——
“啊——”大金剛一聲慘叫,接着就看到了那條腹蛇,嚇得臉色變白,猛地一抖手腕,腹蛇掉在了地上,落在二金剛的身邊——
二金剛看清了這條腹蛇,嚇得忙身體一跳,躲避那條蝮蛇,也鬆開了踩我的的腳。
我忙爬起來。
“媽的,我被毒蛇咬了,快救我——”大金剛攥住手腕大聲叫着,二金剛和那兩個看守也都慌了神,誰也顧不上我了。
“快走,快去市區醫院——抓緊,快——快上摩托艇——”二金剛邊說邊從襯衣上撕下一個布條,扎住大金剛的手腕,架着大金剛的胳膊就往摩托艇那地方跑,邊回頭對兩個看守說:“媽筆的,你倆給我抓住這個啞巴,往死裡揍,要是老大出了什麼事,我拿他祭壇。”
我這時扭身就跑,兩個看守跟在我後面就追。
我沿着小道環島跑,兩個看守緊追不捨:“臭啞巴,站住——”
跑了一會兒,我聽到一陣摩托艇的聲音,二金剛開着摩托艇正在海面上疾駛,直奔陸地。
跑到遠離洞口的山坡處,我在灌木叢裡和兩個看守玩起了捉迷藏,這倆傢伙被我折騰地渾身大汗,到處亂跑着,試圖抓住我。
正捉着迷藏,我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長長的唿哨,這是四哥在發暗號,他得手了。
我心裡一陣輕鬆,媽的,沒功夫給他倆玩了。
我倏地進入了灌木叢,幾個猛竄,接着就甩掉了這倆看守。
然後,我直奔海邊停小船的地方,四哥正在小船上等我,見到我,衝我點點頭,我直接跳上船,四哥快速搖櫓,駛離小島。
我坐在小船上,小腹和胸口陣陣作痛,媽的,這狗日的倆金剛出腳還挺狠,老子的胸部肋骨都差點被他踩斷了。
這筆賬,老子得給他倆記着。不過,大金剛讓腹蛇給咬了,不死也得受受罪。
四哥邊搖櫓邊問我:“那蛇是什麼蛇?”
“腹蛇!”我說。
“嗯……腹蛇毒性很大,一旦被咬,發作很厲害,救治不及時,會引發呼吸衰竭和急性腎功能衰竭,甚至會喪命,不過,看這倆急火火去醫院的樣子,倒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山下不遠處就是蛇研究所,那邊應該有治蛇毒的藥的。”四哥說:“沒想到你還抓住了一條蛇,還發揮了作用。”
我說:“巧了……虧了這條蛇,不然,我就被這幾個狗日的扒光了用石頭打雞吧了。”
四哥笑了下,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這就是你要的東西,我進去的時候,那門和抽屜都是鎖着的,幸虧我帶了開鎖的工具。”
我接過那信封,剛要打開看,四哥說:“海上風大,先不要看,小心被吹到海里!”
我點了點頭,將信封裝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