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秋風送爽,金燦燦的陽光似金子般灑遍大地,暖融融的照耀着世間萬物,沁人思緒,怡人心神。
今日要去皇宮覲見皇帝,慕容皓軒穿着繡綠紋紫色朝服,精緻的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一雙炯炯有神的明眸猶如深邃幽藍般深夜的大海,鼻若懸樑,脣若塗丹,膚如凝脂,本就俊美如天神般的美男子,一身紫色衣袍更是襯托的他渾身散發着高貴與神秘的氣質,走在皇宮當中,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宮女們,那些女人們時不時地用花癡地目光看着他的臉龐,更誇張的有的竟然摔倒在地上,一身的狼狽。
平時穿慣了白衣的慕容皓軒,忽然換上了紫色衣袍的他,到讓韓菱紗看的兩眼發直,半天沒回過神來,原來他穿紫色衣服那麼的好看,好妖孽的感覺,下意識地吞嚥了下口水,一對美眸又掃了下宮內四周圍,發現有一羣躲在一旁偷看的宮女們,頓時讓她臉色微微不悅地說道:“皓軒,以後你不準穿紫色,還是穿白色算了。”
“爲什麼,娘子?我穿紫色不好看嗎?”慕容皓軒不解地問道,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納悶不已。
“我說不準就不準了,難道只准你霸道,不准我霸道嗎?你是我的男人,就應該聽我的。”韓菱紗親暱挽住了他的胳膊,她這麼一個親密舉動,好像聽到有人心碎的聲音了,頓時讓她脣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知道了,娘子,你說了算,我們快去見父皇了。”慕容皓軒衝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同意地點點頭。
來到了皇宮大殿時,已經散了朝,朝臣們已經退下,老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嚴肅充滿着威嚴,見他們到來,連忙下了石階,走到他們面前,伸手拍着慕容皓軒的肩膀說道:“軒兒,這麼多年真是苦了你。”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不該隱瞞疾病已好的實情。”慕容皓軒躬身行禮說道。
“朕不怪你,朕只要看到你健健康康的,就心滿意足了,軒兒,從明日起你就跟其他皇子一起上朝,共同商討對抗大漠北虜諸種。”老皇帝對他語氣沉重道,一想到虜諸種常年進犯燕國領土就讓他心煩氣躁的。
“是,父皇,兒臣領命。”慕容皓軒對他恭聲道,擡眸看着白髮斑斑的老人,見他老態龍鍾,讓他心中浮起一抹心酸,不禁關切道:“父皇,應該好好養好身體纔是,不必過於操勞。”
“如今虜諸種再次挑起戰況,父皇怎麼能安心呢?父皇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能撐幾日算幾日吧。”老皇帝皺着眉頭,老臉佈滿着憂愁,身心疲憊,忽然他咳嗽起來:“咳咳咳。。。。”
一旁的太監公公李長德連忙上前,攙扶着老皇帝的胳膊,對他殷勤道:“皇上,你該回寢宮歇息服藥了。”
“軒兒,你們回去吧,父皇不礙事的,只是覺得身子乏了,想回寢宮睡一會。”老皇帝對慕容皓軒和韓菱紗擺擺手道,然後轉身離開。
韓菱紗神色凝重,心底沉了沉,伸手抓着慕容皓軒的胳膊,啞聲道:“皓軒,看父皇臉色不好,像是病了好久之人,情況不太妙啊,我們真的不去看他嗎?”
“去,怎麼能不去呢,我們走吧。”慕容皓軒點頭應聲道,牽着她的玉手就離開大殿,趕往老皇帝的寢宮方向,兩人走過了一道道宮門,不知不覺走到了皇宮御花園的大道上,御花園內月季叢翠色茵茵,全未受秋意所染,此時星星點點開了些怯怯的小花苞,也頗爲嬌豔,與山茶競相爭豔,碗口大的花朵吐露芬芳,深紅粉紅團團簇在一起,十分熱鬧,花叢中站着兩個人正交頭接耳說着悄悄話,見他們的到來,連忙分開。
“原來八弟跟弟妹也來宮裡了。”慕容皓楚走上前,跟他們打起了招呼,慕容皓宇也跟着打招呼。
“二皇兄跟七皇兄是不是也要去寢宮探望父皇呢?如果是,那我們一併去的好。”慕容皓軒對他們淡淡道。
“那正好,我們一去吧。”慕容皓宇同意地點頭,不經意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韓菱紗,一對冷眸帶着眷戀和複雜的光芒,一襲白色衣裙的她美得絕色傾城、清麗脫俗、站在花叢中格外的顯眼,裙襬隨着微風飄蕩如同精靈般在花叢周圍旋轉,將他的視線拉長,深深地被她吸引。
韓菱紗感受到他的注視,連忙別過臉不看他,心底煩悶不已,連忙挽住慕容皓軒的胳膊柔聲細語起來:“皓軒,我們走吧。”
慕容皓宇擡眸看着走在前方的兩個人親密無間,談笑風生,這一幕讓他覺得特別刺眼,他垂下眼簾,眸光盛滿着失落,脣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她當真是愛上了八弟,對他不會再有任何的漣漪之情,一對眸子癡迷地看着那麼俏麗的身影,心中泛起百般滋味,雙手不禁握緊。
慕容皓楚看出他眼眸中的悲傷,連忙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七弟,你還是忘記吧,她已經不屬於你了,女人麼,世上有的是,何必爲別人的女人傷神?想開些吧,雖然得不到的東西是最好,但是其實來說,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毀了比較好。”
得不到的東西還不如毀了?慕容皓宇深深思考着他的話語,眼底劃過一抹陰狠之色,隨即一閃而逝。
看望了老皇帝后,慕容皓軒和韓菱紗就最先道別離開,坐上馬車趕回了王府,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柳翠蓮依舊如往常站在王府門口等待着他們,依舊是一副很賢惠,溫柔的面孔,笑容可掬,只不過她做的一切在慕容皓軒的眼裡都是透明,不相干的一個人,每次攬着韓菱紗的腰,穿過她的面前,都讓她臉色難堪,心痛無比。
回到屋裡,韓菱紗坐在梳妝檯前,解開發髻,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傾斜而下,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擡眸望着他問道:“皓軒,從明日起你就要上朝了嗎?”
“是啊,娘子,你是捨不得了嗎?忙完了我就會回來的,你放心吧。”慕容皓軒對她點頭答道,柔情似水地目光凝望着她,想到每日都要跟她分開幾個時辰,他還真是捨不得呢。
“當然了,我們相處了那麼久,每日都黏在一起,一想到你以後都要離開幾個時辰,心裡頭有點空虛。”韓菱紗大方地承認道,既然都說了愛他,何必還那麼虛僞。
“娘子,你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想我了?”慕容皓軒握住她的玉手,取笑道。
寒涼的夜,如鏡的月,輕輕的微風,微微搖擺的花草枝葉仍在發出沙沙的響聲,此時,仿若凌波踏水而來的身姿,一抹藍色的身影翩翩點落在軒王府房屋的屋頂上;袍擺輕揚,如墨的黑髮隨風輕舞,清雅絕塵的氣質彷彿來自天際,他的眼底充滿着落寞,喃喃自語:“師兄。。。。。”
他擡頭凝視着朦朧的月色,微微蹙眉,靜靜地站了會兒,就施展輕功踏空而去,漸漸地消失在黑夜當中,彷彿根本就沒人來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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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軒已經去宮裡都兩三個時辰,怎麼還沒回來呢?韓菱紗站在庭院,一臉地愁容,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歸來,心忽然失落起來,他不在自己的身邊,還真是不習慣呢。
“小姐,你都站在院子裡好久了,現在都起風了,小姐你還是回屋吧,要是你病了,王爺會怪罪桃花的。”桃花走到她的身後,手裡拿着披風蓋到她的身上,關心地說道。
“沒事,我想等着皓軒回來,看不到他,我就不進屋。”韓菱紗一隻手扯了扯披風,扭頭對桃花說道。
“小姐,你還真是愛王爺呢,他才離開幾個時辰,你就想的不行了,瞧,王爺,他回來了。”桃花一臉笑嘻嘻地說道,衝她擠擠眼,對她指了指前面,然後識相的退下。
韓菱紗扭過頭就看到剛踏進院落的慕容皓軒,她高興地跑上前,伸手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就對他說道:“皓軒,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慕容皓軒停下腳步,陰沉地面孔對着她,蹙眉冷聲道:“是,我回來了。”伸手就推開了她,徑自走到了屋前,推開門就狠狠地關上,只聽到‘砰。。。。’一聲,那巨響讓韓菱紗的心猛地一緊。
韓菱紗呆呆地站在原地,微微眨了眨眼眸,茫然無措,喃喃自語起來:“皓軒,你是怎麼了?爲什麼一回來對我那麼冷淡?我做錯什麼了嗎?”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滾了出來,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的冷漠,她的心驀然抽痛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桃花連忙跑到她面前,對她關切道,幸虧她還沒走遠就看到了剛纔那一幕,王爺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就將小姐推開了,看的她心疼死了。
“桃花,我做錯什麼了?讓他這麼對我?”韓菱紗含淚抽泣道,整個人就覺得頭大腳輕的,站不穩,心神恍惚。
“小姐,我扶你回屋,有什麼事還是要問問王爺纔是,你們肯定有什麼誤會吧,不然王爺不會這樣的。”桃花撫着她走路,緩緩來到了屋前,打開門就將韓菱紗推了進去,然後自覺地關上門離開。
韓菱紗踏進了屋內,就覺得氣氛十分詭異,緩慢地挪動着腳步,一步步走上前,就看到坐在*邊上的慕容皓軒臉色發黑,手裡拿着那把紫青寶劍,當看到她的進來,站起身就將那把寶劍扔到了地上,他的雙眸充滿着痛恨,走上前凝視着她,半響後一字一頓地質問道:“你的心裡還是對七皇兄,念念不忘是不是?這把寶劍就是你們之間的信物對不對?”
緊接着他放肆的狂笑起來:“哈哈,這就是所謂睹物思人是嗎?嫁給了我,心裡卻始終想着別的男人,韓菱紗,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韓菱紗盯着他深黑冰冷的雙眸,心有種撕裂的劇痛,終於讓他知道了這把寶劍的來歷,斂下眼眸問道:“是皓宇跟你說的嗎?”
“你以爲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菱紗,你到底當我是什麼?當我是皇兄的替身嗎?”慕容皓軒脣角勾起苦笑,伸手擡起韓菱紗的頭,就再次吼道:“你看着我,快看着我,你瞞的我好苦,我一直以爲你是真的愛上了我,沒想到一切都是假象!你對七皇兄說過你定不會辜負他的情意是嗎?那我呢?我算什麼?”
“皓軒,你別那麼激動好嗎?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承認我那時候對皓宇是有情的,可是現在我是真真切切的愛上了你啊。”韓菱紗搖搖頭,努力地解釋道。
慕容皓軒微微眯了眯眼眸,對於她的解釋不以爲然,脣角勾起冷笑,忽然抓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對她悽然道:“你知不知道它有多痛?原來我一直都是傻瓜,是因爲我一直病了,影響了你們的私奔嗎?那真是對不住了,我一直都在裝病。”
韓菱紗淚珠漣漣,心一點一點的碎裂成粉末,伸手想要抱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走離了幾步,他語氣悲傷道:“從今往後不許你再碰我,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你!”
淚水早就佈滿了她的臉頰,猛地吸着鼻子,一臉地痛苦,韓菱紗望着眼前神情悲痛的男人,對他低啞道:“既然這樣,那我走好了,這樣你聽不到我的聲音,也看不到我了。”她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紫青寶劍,然後漠然的轉身離開,推開門而走,心像是一遍又一遍的被刀子剮開一道道口子,痛的已經不能再痛了。
“小姐,你要去哪?”桃花站在她身後,對她喊道。
“桃花,我要離開王府。”韓菱紗扭頭看向她,淚流滿面地啜泣道,他既然這麼不相信自己,留在王府還有什麼意思?其實她一直想把寶劍還給慕容皓宇的,可是她竟然給忘了。
“小姐,我和你一起走,你去哪,我就到哪裡去。”桃花走到她身邊,牽着她的手說道。
“桃花,謝謝你,如今只有你還願意跟着我,相信我。”韓菱紗擡手擦了擦眼淚,壓抑着自己崩潰的情緒,拉着桃花的手就一同走出了庭院。
慕容皓軒走出了屋外,雙眼發紅,看着那抹俏麗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他的心好痛,她還是走了,還是那麼的決然,原來她的心中真的沒有他,不然怎麼都不會想盡辦法去挽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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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呢?難道要回葉府嗎?”桃花邊走邊問道,看着臉色蒼白的小姐,她真的好難過。
韓菱紗看着她搖頭道:“不去葉府,如今我們還是先去一家客棧落腳吧。”回首凝視着王府大門口,看着住了快要一年時間的地方,心緊緊揪着,一波一波的疼痛,猛地扭頭,繼續邁着大步上前趕路。
主僕二人來到了皇城一家同福客棧落腳,將肩上的包袱扔到了*榻上,韓菱紗一臉疲憊地坐到了*邊,茫然地看着房內的四周圍,眼底佈滿着惆悵與悲傷,不禁唉聲嘆氣起來。
“小姐,你別再難過,王爺很快會消氣,會來找你的,小姐,你肚子餓不餓?桃花去給你弄點吃的去。”桃花半蹲着身子,凝望着她,安慰地說道。
“好,你去吧。”韓菱紗機械式地點點頭,呆滯地目光看着遠去的桃花,心中涌起一抹酸楚,皓軒還會來找她嗎?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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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真的把一切都告訴了八弟?八弟聽了是不是氣死了。”慕容皓楚勾了勾脣問道。
“不這樣做,我們怎麼能有機會下手?弟妹是八弟的軟肋,兩人造成了誤解,必然會掀起大的風波,八弟估計也沒心情插手朝廷上的事情了吧,我們不能讓他有機會扭轉局勢。”慕容皓宇冷言冷語道,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菱紗,此刻是不是在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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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皇帝臥在*榻上,臉色憔悴,不停地咳嗽起來。
皇后坐在*邊服侍他,手裡端着藥汁,對着碗裡吹了幾下,然後端到了老皇帝的嘴邊,勸慰道:“皇上,你快喝藥吧,不然藥汁就涼了。”
“朕不想喝,皇后你就端走吧,別餵了。”老皇帝不耐煩地看着黑乎乎的草藥,就擺擺手道。
“可是,皇上你要注意龍體啊,不喝藥病怎麼能好呢?”皇后不死心地勸解道,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皇后,你先把藥放着吧,待會朕會喝的,朕累了,想歇息了。”老皇帝敷衍地說道,翻了個身就背對着她,閉眼就入睡。
“那好吧,既然這樣臣妾也不逼皇上喝藥了,臣妾就先退下了,皇上你要好好歇息。”皇后只得放棄喂藥,斂身行禮後就離開了寢宮。
剛回到鳳儀宮,皇后就走到了桌前,把花瓶給扔到了地上,氣呼呼地說道:“這個老東西,真是不識相,我親自喂藥都不喝,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怎麼了,香兒,誰惹你了?讓你這麼大火氣?”中年男人踏進了寢宮內,看着一地的花瓶碎片,就上前抓着她的手問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老東西嗎?”皇后氣的臉變成豬肝色,憤恨道。
“好了,香兒彆氣了,看你的臉都氣成什麼樣,再氣連皺紋都出來了,是不是想我了?這麼久沒來了,你的脾氣可是暴漲了。”中年男人抱着她就走向了鳳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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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皓宇走到了鳳儀宮大殿內,正準備要進入寢宮,卻被一名宮女攔了路,對她怒斥道:“大膽宮女,竟敢攔本王的路,你是活夠了嗎?”
“王爺,您息怒,皇后她此正在歇息,不方便見王爺您。”宮女跪倒在地上,低頭恭聲道。
“大白天的歇息?”慕容皓宇臉色一沉,納悶地喃喃道,可耳尖的他,隱隱約約能聽到寢宮正傳來奇怪的聲音,讓他不禁推開了擋路的宮女,邁着大步上前。
“王爺。。您不能進去。”宮女不怕死地跑上前,抱着他的腿,一臉慌張地搖搖頭說道。
“滾。。。。”慕容皓宇惱怒地吼道,越是越這樣,越讓他懷疑有鬼,一把將宮女推到在地上,大步衝進了寢宮,只聽到宮外傳來的宮女大叫聲:“奴婢叩見七王爺。”
“宇兒,你來了,怎麼不稟報母后一聲呢?母后纔剛睡醒呢。”皇后披散着頭髮,睡意朦朧,打起了哈欠,順手捋了捋青絲,一身白色裡衣款款地走到了寢宮中央,溫和地目光看着他柔聲道,她的臉上還充滿着**的紅暈。
慕容皓宇錯愕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皇后,在兒時的記憶當中,他的母后可一直是扳着臉,從來都不會像今日那樣的溫柔,活脫脫就像個**過後的模樣,這讓他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緩緩地開口道:“兒臣知錯,打擾了母后歇息。”
“宇兒,你今日找母后有何事?”皇后臉色從容,淡淡地語氣問道,心底卻緊張起來,雙手握緊,不時地用餘光瞄着硃紅色帷幔,生怕裡面的人會亂動,暴露了自己。
“兒臣沒有什麼事,只是過來看看母后而已,既然母后還在歇息,那兒臣就告退了。”慕容皓宇彎腰行禮,低頭就掃視着*榻前,不經意地看到*底下有一隻黑色的靴子正露出半截,他心有百般不解,但還是悄然退下。
“好,宇兒還有事的話就去忙吧。”皇后點頭答道,一對鳳眸看着慕容皓宇漸漸消失的背影,單手就撫上胸口,猛地喘氣,心有餘悸,害怕不已。
*榻裡的人連忙掀開了帷幔,整個人鑽了出來,走到她面前,摟着她細腰說道:“香兒,剛纔可真嚇死了,要是被你兒子發現了,我們可就慘了。”
“還說呢,都是你,平時都是二更時過來,今日偏偏是白天,你膽子真太大了。”皇后伸出手指頭就戳向他的額頭,忍不住嬌斥道。
“還不是因爲想你了。”中年男人將她身子橫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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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菱紗眼睛早就腫的跟核桃似的,漫不經心地嚼着嘴裡的飯菜,滿臉的愁容,精神極差,如此的心情,她怎麼還能吃的下飯,只覺得嘴裡什麼味道沒有,有的只有苦澀。
這讓在一旁伺候的桃花都看的難受,忍不住捂手哭泣起來,對她勸道:“小姐,你想哭就哭吧,別忍着自己,如果不想吃,桃花就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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