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不能自拔時,那邊,元祁聽了這話,卻並沒有看她,而是微微一笑,執起了秋煙離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一字一句的說:“我已有明珠,何須魚目?”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芊芊的美夢,將她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元祁,呆呆愣住。
怎麼會這樣?
方纔元祁不是還拉着她的手,對她示好嗎?
怎麼一轉眼,她就變成他口中的“魚目”了?
秋煙離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眉角輕彎,掩脣嬌笑:“瞧王爺您,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呢?就算您心裡是這麼想的,說出來的時候也該婉轉一點呀。你看看,芊芊妹妹都快哭了呢!”
芊芊死死咬着下脣,一雙通紅的眼睛高高鼓起,淚水不停在裡面打轉,似乎頗爲委屈的樣子。
元祁看都不看她,輕輕一拽,將秋煙離拉到自己的腿上,捏住她的下巴把玩:“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是哭是笑,與我又有何干?再說了,你不是最瞭解我嗎,我對那些主動送上門投懷送抱的廉價物品,一向沒有什麼興趣。”
他嗓音輕慢,像在說一件不值得關心的小事。秋煙離靠在他懷裡低聲發笑,他則順勢在她頸間親吻起來。
芊芊的淚水已經快控制不住,眼看就要掉了下來。
但元祁和秋煙離都沒有那個心思去注意她
過了不知多久,還是秋煙離最先反應過來,拍了拍元祁的肩膀,提醒他:“爺,芊芊妹妹還在這裡呢!”
元祁的聲音悶悶的,依舊是那樣散漫冷漠:“是她自己不請自來,如果她看不下去,大可以離開,沒有人會去攔她。”
秋煙離嗔怨的打了他一下,竟真的徹底將那個芊芊晾在了一邊。
芊芊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乍紅乍白,躊躇了兩下,到底埋着頭,一陣狂奔跑了出去。
就在她跑出房門的一瞬間,秋煙離也將目光轉向了
那扇半掩的的門,搖着頭無聲喟嘆。
造孽啊造孽,這麼個美人兒,叫他們打擊成那副樣子。
但說實話,這事真怨不得她,要怪就怪這小美人兒戰略失當。
她不知道,一隻主動獻身的雞,黃鼠狼是看不上的,因爲黃鼠狼喜歡的,是追逐和捕獵的樂趣。
一旦這種樂趣消失,獵物也會變得索然無味。
唉,小美人兒啊,連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還在那裡自我感覺良好,活該你受挫了!
她嘆着嘆着,發現某人還在投入的親吻,她用手指戳了他兩下,告訴他:“喂,人已經走了。”
元祁不管:“走就走了,正好沒有閒雜人等可以打擾我們了。”
秋煙離又用兩隻手去推他:“哎呀,別鬧了,人都走了,趕緊放開我。”
元祁一心流連在她的身體上,完全不理她的抗議。
秋煙離被他親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只好撐出最好一點力氣,弱弱提醒:“別鬧了,門還沒有關呢”
這回元祁終於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來專注的看着她,那目光迷醉又繚亂,沉靜又清晰,秋煙離一下子就被捲了進去。
等她好不容易恢復出一些神志的時候,元祁已經抱起了她,大步走到門邊,輕輕踹上了門。
“你幹……”秋煙離剛喊了兩個字,就被他直接堵上了口,她含糊抗議:“剛纔都鬧了那麼半天了,還不夠啊!”
元祁含着她的脣瓣,將更多屬於他的氣息渡進她口中:“不夠。”隨後抱着她走向了內室那張大牀。
再後來自然就是無盡癡纏,水乳交融。
第二天秋煙離起身之後,特別換了一件領口較高的衣裙換上。
春意盎然的綠色包裹着她,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形,腰間繫一根白色繩結,繩結兩頭墜上明珠環佩,走動起來,叮鈴作響,靈動又悅耳。
但是,奈兒瞧着鏡中的秋煙離,卻露出了奇怪神
色:“公主,這一身是不是太厚了?”
嶽城的冬天雖然還沒過,但南方已經入春,天氣回暖,還穿這樣的衣服出門,實在有些過厚了。
秋煙離白她一眼,沒好氣的回:“我冷不行嗎?”說罷,轉頭去瞪桌邊好整以暇翻書的某人。
奈兒縮縮脖子,不再說話,心中卻想:公主今天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恩,一會兒自己一定要煲一碗銀耳蓮子羹給她喝,敗敗火。
之後一天,秋煙離和元祁就在那些官員的安排下,將所有的檢查工作大致走了個過場。
上午,他們去城中那兩個擺設粥棚的地方看了一眼。
粥棚的設置非常簡單,基本就是用竹竿和麻布搭一個小涼棚,然後棚下放三四個半人高的木桶,桶中盛滿熱騰騰的白米粥,這樣,一個簡易的粥棚就造成了。
負責放粥的小廝一共有四人,工作還算認真。
粥棚外排着長隊,都是來領粥的百姓,但秋煙離特別注意過他們的打扮,並不像是那些正在挨餓受凍,食不果腹的災民,更像是一些家境貧困的老百姓。
下去,杜淄帶頭,領他們去檢查了正在建造的河堤。
那裡的狀況就更是正常,所有工人都井然有序,從現狀來看,工程已經完成了一半,大約再有一月左右就能全部完成。
等他們參觀完河堤後,本來杜淄安排他們去城中的官府衙門再看一圈。
秋煙離卻突然提出想去逛一下那些商鋪,當然,她並沒有說明真實目的,只說想要看看這懷州城中有沒有什麼特產,可以帶回去給魏皇后做禮物。
那些官員當然求之不得,便領他們去了。
而秋煙離也就真的四處閒逛,找找哪裡有好玩的,哪裡有好吃的,全然一副無心正事的樣子。
傍晚他們回到客棧,杜淄他們還要再給他們張羅一頓酒菜,被秋煙離以累爲理由拒絕了,杜淄便沒有堅持,請他們好好休息後,就沒再留下來打擾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