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司機看着韋鑑,他對韋鑑的疑問很是不解:“爲什麼?山路,還是大雪天,我們出租車上不去唄,你還是找大吉普吧,一般吉普都是四驅車,有勁!”
韋鑑明白了,最後找了一個北京吉普,四驅的,車主是一個黑麪大漢,長得人高馬大,微微有點黑鬍鬚,二人談好價上路,向着袁井村進發了。
一路上的景色真不錯,韋鑑幾次叫司機停下來,他拿出自己的G1,拍下了那美麗的畫面,什麼叫風景如畫?這裡就是,而且風景比畫還要漂亮,巍峨的山峰,滿山的白雪,那蒼松翠柏,組合在一起,勾畫出大自然那俊美的輪廓。
韋鑑一邊感慨,一邊往山裡進發,司機也是個非常健談的人,他說,袁井村原來這裡有個溫泉,即使冬天,也往外冒溫泉水,泡澡那好透了,韋鑑一聽就問:“現在還有嗎?”
“沒了,不往出淌了,但是那泉眼還在,如估計往下挖三米,還是溫泉水。”韋鑑記住了司機的話,將來爭取把這個地方包下來。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都*走了,這裡不經常有人走,誰都不愛來。”聽司機這麼說,韋鑑一愣,誰都不愛來!那地上的車轍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範思仔派人來了?還是侉子叔叔潘東成自己購買東西出入留下的?
想到這,韋鑑跳下車,看了一下車轍,不對!雪地上的輪胎痕跡明顯是三種花紋,看輪胎的寬度痕跡,知道了,三輛車分屬於不同類型,一定是範思仔派人來了!
孃的!我叫你們有來無回!
韋鑑打定了主意,告訴司機快點開,好嘞!司機腳下發力,北京吉普咆哮着上了高坡。
韋鑑瞪着眼睛往前看,車開了一會時間,就看見前邊不遠,在村子裡邊的一塊空地上,停着兩輛車,車上下來了的那些人,都摸向了村子裡邊,已經走很遠了,看他們的背影就知道是黑社會,大部分人手裡都端着獵槍。
韋鑑說道:“就到這吧!給你錢,願意等我,你就把車停到那裡,注意,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我和那幾個小子有過節。”韋鑑一指,遠處有個大院,示意他把車停在那,又指了指那兩輛車。
“明白,我也混過黑道,不過,讓我等可以,先給車錢,雙倍,不是我黑,你知道,等你有生命危險。”韋鑑沒想到這位還是個內行。
韋鑑拿出四百:“一百是來的車費,三百是等我的車費,夠不夠?”
黑臉大漢說道:“沒問題,我把醜話說到前頭,只等你兩小時,過時間,一分鐘都不等。”大漢說的沒錯,誰都知道,黑社會對決,是要命,自己等可以,但是也要保命再說。
韋鑑點頭,他向前邊走去。
身後的黑麪大漢看着韋鑑身上背的東西就知道:獵槍!看來今天有一場好鬥了,可惜,不能親眼看見!不過這位小哥有點意思,拄着雙柺,揹着獵槍,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殘疾人衝鋒的!
韋鑑來到越野吉普前,掏出瑞士軍刀,在兩個後輪胎上個扎一刀,慢慢把氣放了,又來到那輛轎車旁邊,悄悄把前輪胎扎壞。
然後他悄悄地墜在那些人的後邊,自己不知道侉子叔叔潘東成在哪,估計跟着就可以找到了。
村子不大,一夥人共八個,循着車轍,找到了一處所在,八個人把小院包圍了,忽然,一聲槍響,一個人倒在了雪地裡。
“他在屋子後邊!包圍!”一個小黑鬍子命令,七個人五把獵槍把小院包圍,慢慢向着後牆靠近。
潘東成摟着自己的一兒一女,女兒小慧十五了,兒子小濤十二,孩子是他的*,自己死了都無所謂,但是孩子可怎麼辦?
他的心都涼了:寡不敵衆,自己逃到了這裡都躲不過範思仔的追殺。他看看兒子,低聲說道:“小濤,你和姐姐往山口那邊跑,不管遇到誰,什麼車,逃得越遠越好,爸爸給你們爭取時間,記住,姥姥家不能去,所有的親屬家都不能去,這有兩張銀行卡可用,密碼是爸爸媽媽小慧小濤生日的月份順序,快走,再晚了,爸爸就走不了了。”說完,他把兒子女兒扔到了打牆外邊。
兩個孩子很懂事,悄悄地溜走了。
潘東成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轉移陣地,上了房,在房頂上再次舉起了搶,他看見了一個最熟悉的人:他的司機、他帶他像兄弟一樣的人,正指揮手下,向他開槍!
潘東成怒了,他瞄準了白狼,沒等他開槍,一個放哨的小子喊:侉子在房頂!
糟糕!被發現了,那也要宰了這個白眼狼!潘東成冒着風險扣動了扳機,砰!一槍打中了白狼的左臂,白狼慘叫一聲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邊,疼得他是鑽心啊,潘東成暗叫一聲可惜,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兩人的距離有將近五十米。
連續的槍聲過後,潘東成從房上軲轆下來,幸好躲得快,再晚,命都沒了!他按了按摔疼的手臂,再次出現到後牆的北側,他用一個小鏡子反射往後看,不好,三個人端着槍過來了。
媽的!潘東成想上到牆頭逃走,無奈,手臂摔傷,上不去牆,大不了一死!他撿起一塊石頭狠勁撇過去,石塊從房頂嘩啦嘩啦掉下來,三個人精神高度緊張,同時向房頂開槍,潘東成藉着這個機會開槍了,砰!撂倒一個,砰!又一槍沒打中,打得泥沙飛濺,兩個人落荒而逃。
“潘東成,你投降吧!範老大說了,只要你投降,還讓你做佟幫,不對,做範幫的老二!”白狼喊話了。
潘東成沒有說話,他知道說話了,那就暴露了目標,他退到了左側,跨過小牆,來到了鄰居家,這裡早已破敗不堪,一年多沒住人了,蒿草有一人多高。
潘東成躲到了一個斷牆後,他在找白狼,白狼身子只露出四分之一,還在對着自己家那講話呢:“潘東成,快投降吧!”
潘東成舉槍瞄準,砰!一槍落空了,把白狼的衣服打穿了,白狼就感覺自己的肋部一陣灼熱刺痛,用手一摸,血下來了!好險啊,嚇得白狼趴到了地上,潘東成趕緊轉移地點,繼續和七個人槍戰。
再說那兩個孩子,貓着腰往出跑,他們地形非常熟悉,躲過了幾個人的監視,來到了村口,他們回頭看着自己的家的方向,那裡傳出來了斷斷續續的槍聲,小慧哭了:“爸爸,快點出來啊!”小濤也哭了。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來:“你們的爸爸就要死了,哈哈!”這個聲音嚇了兩個孩子一跳,回頭一看,不認識,來人的匕首,架在了小濤的脖子上:“跟我走吧,和你爸爸團聚!”
兩個孩子被押回了村子,這個小子老遠就喊:“白狼,你看我抓住了誰?侉子的兩個孩子,哈哈!”
槍聲停了,白狼大喜:“快!給我帶過來!”
潘東成聽後,心就涼了半截:完了!我的孩子!
忽然,近處一聲槍響,清脆的槍聲在山裡帶着回聲,砰!那個小子倒下了。
韋鑑出手了,幹掉一個!
趁着這個空檔,潘東成出手了。
白狼狡猾,沒有露出身子,但是那個放哨的,一聽孩子被抓住了,他是哈哈大笑,走出掩體,剛笑到一半,韋鑑開了槍幹掉了抓小孩的人,接着潘東成開了槍,砰!這小子後背中彈,死屍栽倒在地。
給我打!白狼命令下達。
韋鑑喊道:“趴下,快往我這來,快!”兩個孩子不管這人是誰,他們知道,一定是救自己的人來了!
兩個孩子爬過來,韋鑑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裡,低聲說道:“快去,村口有個大院,那裡有個吉普車,上車就讓他帶你們離開,到鎮裡去等我,快跑,我去救你們的爸爸!”韋鑑把手機號寫到了小濤的手上。
兩個孩子非常懂事,順着殘牆斷壁,貓着腰消失不見。
韋鑑也貓個腰,向着前邊慢慢靠近。
話說,韋健是怎麼會開槍的?
他和佟哥呆了八九天,佟哥一直在給他上課,怎麼做老大,各種槍怎麼用,韋鑑還能不會?他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雜誌上各種槍械的知識瞭解得很多,今天是他第一次實戰演習。
潘東成,看見了遠處的一切,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來救他,但是他知道,佟哥派來人了,他大聲說道:“白狼!佟哥已經派人來了,你還是投降吧,我不殺你,只要你放下武器,你走,我們就完事,我要去找範思仔報仇!”
白狼害怕了,方纔韋鑑那一槍,把他震懵了,完了,佟哥派人來了,來了幾個也不知道,自己完了,怎麼辦?
要知道,佟哥的名字在連城好使,只要一提,沒有不哆嗦的。
白狼算計着:能滅掉就滅掉侉子,不能滅掉,自己也要保命要緊!奔着這個原則,他留下一個人守着韋鑑的方向,剩下人都集中火力對付潘東成。
五個人靠近小院,潘東成對地形非常熟悉,他早就轉移到另外一個院子裡了,順着院牆的夾縫,他看見了白狼的背影,媽的!白眼狼,虧我對你這麼好,竟然來殺我,他把獵槍瞄準了白狼,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一個人倒黴,他來找白狼說事,正好擋在了前邊,這小子被一槍擊斃,嚇得白狼玩命地跑:“侉子在那,給我開火!”
五把獵槍同時開火,原本搖搖欲墜的院牆,稀里嘩啦倒下,潘東成也被子彈擦傷了,幸好自己的貼身的衣服上有塊白鋼的牌子,不然,小命也廢了,潘東成迅速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