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開車去了江邊的漁場,今天賣苦力是必然的,自己的魚都跑了,垂釣園沒法經營下去了,所以當務之急,是馬上捉魚。
韋鑑對小嬌說道:“今天來垂釣園的所有釣友,每個人發一張牌,下次釣魚半價,但是僅限一次。”韋鑑想問題比較周到,因爲可能今天來的人,是遠道過來的,人家也不一定天天有空,這算是對釣友的補償。
接下來,韋鑑查看了漁場的損失:那些種魚,竟然沒跑多少,應該也就一半,原因很簡單,這裡天天有好料餵養,那魚還能往哪裡跑?都是香江水,都是走流的水,所以,還剩一半還多。
至於垂釣園的魚,沒剩啥了,那裡的魚也不喂,所以都順水跑掉了。
捕魚去吧!
韋鑑腰裡彆着紗網,兩個船跟在韋鑑的後邊,韋鑑在水下,那兩個飛梭,被韋鑑運用得好似兩個流星錘,看見魚,不管大小,你是一斤二斤的,還是十五六斤的,一下拍到腦門,力量不大不小正好暈菜,然後,韋鑑把魚往後一甩,魚就飄起來,身後那兩個船的工人開始用網撈起來,裝到紗網裡,一分鐘不到,那些魚準醒過來,霹靂啪掙扎,這套路,大家都習慣了。
但是當韋鑑找到適合做種魚的魚,那就不能這樣了,降魔圈一甩,套住,然後裝到自己的紗網裡,韋鑑一直忙到了晚上九點,纔回家,明天垂釣園可以正式營業了。
韋鑑吃完晚飯,沒有休息就直接去了養魚池,小嬌追出去沙漢田在這值班呢,手裡抓着一個強光手電筒,看見韋鑑來了,連忙打招呼:“喬經理。”
韋鑑笑了笑:“我就是過來看看,不用陪着我。”說完,他收拾一下就跳入池中。
許多天以來,韋鑑都是這樣,有事沒事就鑽入水裡,由於自己對養魚沒什麼經驗,所以,就必須多觀察,對這些魚的習性有所熟悉,才能進一步研究新品種的錦鯉。
卉珺悄悄地上學走了,走得很傷心。原因很簡單,她知道了小嬌姐姐喜歡喬峰,也知道那晚小嬌哭了。其實她心裡更難受,自己也非常喜歡喬峰,可是又不忍傷害小嬌,所以自己只有悄悄離開。
此刻的她,還要做一個選擇,自己大學畢業,要不要回到村裡:
若是回來,自己就是養魚場的副經理,代替自己的老爸,她還可以把大學的知識應用到養魚的事業上,但是現在的狀況有點麻煩,自己若是回來,必然就要面對小嬌和喬峰,自己真是太喜歡喬峰了,可是自己還不想傷害小嬌,矛盾重重,而且她非常看好這個養魚場,她知道喬峰有能力,也有眼光,若是自己選擇離開,去大城市工作,也行……只是背井離鄉,賺固定的工資,理工類的女生,工作也不是很好找的,現在都要求有碩士文憑。
喬峰每天都泡在養魚池和岔河養魚場,掌握第一手資料,這對他以後培育魚苗,積累了相當足的經驗。
此後垂釣區的生意越來越好,一個是釣魚的環境好,再一個這裡都是野生的香江鯉子,口感味道都是一流的。
還有,就得感謝那個胖子坤哥,他是縣裡電視臺、市裡電視臺沒少跑,當然花錢是必須的,關鍵是花錢都花在刀刃上,電視臺的臺長很給面子,在黃金時間播出了韋鑑的漁場廣告、錦鯉廣告,現在整個縣裡、市裡,喬峰養魚場的大名已經打出去了,喬峰不僅是一個名字,更是一個品牌。
鋼城華氏集團總部。
華羽璉和弟弟華宇恆來到了總裁華英明的辦公室,裡面坐着三個人:華英明、華英忠,還有總經理華宇通。
看見華羽璉來了,華英明站起來,熱情地給讓座:“羽璉啊,聽說你要走了,唉,叔叔想跟你說幾句話。”
華羽璉雖然從心裡討厭這個老奸巨猾的二叔,但是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華宇恆不管那些,他臉色陰沉,看着老狐狸說道:“別虛情假意,有話直說,都是明白人,我們要趕時間。”
總經理華宇通是華英明的兒子,比華羽璉小一歲,他對於華宇恆的無理顯得非常惱火:“華宇恆,你就這麼對長輩說話嗎?”
“我應該怎麼說話?我問你,有小人搶了你的公司,你對那個小人還陪着笑臉嗎?是不是你有病?”
“你!”華宇通大怒,但是被華英明攔住了:“都是一家人,不要計較,他是你弟弟。”華英明說完,轉過臉對着華羽璉說道:“羽璉啊,這次罷免你的總經理職務,是董事會的意思,你知道,我一個人是做不了主的,整個董事會有……”
華羽璉打斷了華英明的話:“二叔,我真的趕時間,兩點的飛機,您挑重點說吧。”
“好吧!”華英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拿出了一個銀行卡:“羽璉,最近公司財政緊張,這是五百萬,只能給你這些了。”
華羽璉沒有接,她笑了:“這算是遣散費嗎?”
華英明尷尬地撓撓頭:“哦,不是,公司現在零售業有點虧損,你知道,受龍孝廉事件的影響,政府採購轉向了別的公司,所以帶動着一些商家轉向了,我們的零售業現在虧損,房地產還算盈利,但是那個第三期的投資還沒有收回成本,難啊,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華羽璉笑了笑:“二叔,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說吧。”
“第一個,你爲什麼要舉報我爸行賄給龍叔叔,致使集團蒙受巨大損失?”
“我…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也不會相信,羽璉啊,我能看着自己的公司倒下嗎?你自己想想。”
華羽璉冷笑一聲,接着問道:“第二個問題,我爸爸的股份佔總公司的百分之三十,我想知道,那還屬於不屬於我們姐弟?”
“屬於!你們只是失去了管理權,但是股份永遠都是你們的,只是,你們現在想要的話,公司拿不出那麼多現金。”華英明臉色難看,他知道,華羽璉若是撤股,華氏集團就可能倒閉,他哪有八個億資金給華羽璉?
華羽璉接着問道:“若是我想把股份折成固定資產,你會給我哪塊?零售商場?房地產?還是機械製造那塊?”
到了關鍵部分,華英明不敢妄下結論,他思考再三:“羽璉,若是你真要分家,那隻好給你零售商場。”
“也就是現在最賠錢的那部分嗎?賺錢的那兩個你都留着對嗎?”
面對自己侄女的質問,他現在無話可說,華宇通說話了:“不然你還以爲給你汽車製造那塊嗎?你做夢!”
華羽璉杏眼如電,怒視華宇通:“你的智商有問題嗎?你不知道那塊地是我和韋鑑賭錢贏的1.5億,再加上爸爸給我和弟弟留下的所有的錢買的嗎?還要我拿出土地使用證給你看嗎?”
華宇通當時就癟茄子了,華英明趕緊出來打圓場:“羽璉,千萬不要。”他知道,華羽璉如果去法院告他,限令他搬遷,那他的企業立馬就死亡了,他狠狠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對華羽璉說道:“羽璉,公司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聽叔叔的,屬於你的份額,叔叔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的,千萬不要發生內部矛盾。”
華羽璉冷笑一聲:“二叔,我爸爸臨終前叮囑我,任何時候不要分裂公司,即使我失去了總經理的職務,你懂我爸的意思嗎?沒事我走了。”說完,和弟弟華宇恆昂首闊步走出總裁辦公室。
華英明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還好,華羽璉沒有要那塊地,不然自己的集團支離破碎了,此刻他的心裡充滿了愧疚,想不到大哥早就猜到了今天的結果,可是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