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看看車裡的掛件,他就笑了:真是女孩啊,這裡掛一個玩具小熊,那裡放一個小的擺件,座椅的墊子,是鵝黃色的,門把手,還繫着粉色的蝴蝶結。韋鑑搖搖頭。
女孩看着韋鑑那表情,她更生氣了:“你幹嘛嘲笑我?看你就不像好人。”
韋鑑說道:“我說孩子,這SRS,是汽車的安全氣囊,你在這個部位,粘了一個小玩意,好看是好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氣囊彈開的時候,初速度爲多少?能致命知道嗎?”
女孩不以爲然:“既然叫安全氣囊,那就是安全,我管它初速度多少,別跟我提物理啊,我最不喜歡物理課,那個老頭長得跟原始人似的,看着他,我就學不進去。”
韋鑑一腦門子黑線:老師長得好看賴看,和學習物理什麼關係?韋鑑閒着也沒事就跟女孩你一句我一句鬥嘴:“孩兒,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我認識很多精英,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切,誰稀罕,我有男朋友,我這次去,就是到玉龍雪山,挑戰玉龍雪峰,我可聽說了,喜馬拉雅山有人成功征服,但是,玉龍雪山卻沒有人能夠登頂,我要用這次登頂,來見證我和他的愛情。”女孩說到這,她忽然大發雷霆:“都怪你,原本我們是約好,登頂後在山頂自拍留念,正式訂婚,然後下山後,我們一起開着我的新車去登記,你看你把我的車弄成這樣,你給我賠,若是因爲這件事,讓我的男朋友不高興,你給我賠!”
韋鑑撓撓頭:“要不這樣,他不要你,我就將就一下,要了你算了。”
卡茲!保時捷跑車在地上留下了兩道黑線,女孩已經氣壞了,她指着韋鑑的鼻子吼道:“你給我滾下去,臭流氓,你給我滾!”
韋鑑只好開了車門,走下去,不過他嘴裡沒閒着:“你在哪裡等我,我把錢打給你?”
你?女孩愣了一下,是啊,自己放這個白毛跑了,那修車需要好幾萬,那不是賠了?不行!
這時,韋鑑順着快速幹道往前走了好遠了,他伸手打車,但是沒有人停車,這條路上,跑的都是旅遊車,每臺車都是有固定的遊客人數,當然也有私家車,但是誰會沒事找事,所以,韋鑑伸手打車五分鐘,過去了能有八十多輛車,一臺都沒停,包括減速的都沒有。
女孩在車裡邪惡地笑了,她把車開到了韋鑑的身旁,放下玻璃窗說道:“白頭翁,我帶你一程可以,車費一萬!”
韋鑑一皺眉:“我說你個小丫頭,人這麼漂亮,心咋這麼黑呢?”
女孩卻笑了:“從大理到麗江,八百公里,路上還沒有車拉你走,不然你就自己走,到底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就走了。”
韋鑑沒有距離的概念,不過他嘴裡也犯嘀咕:“有那麼遠嗎?”
女孩狡黠的一笑:“別跟我廢話,同意就上車,不同意就自己走,不過我和你說好,到了麗江,你就還我五萬塊。”
韋鑑上車,保時捷嗡的一聲衝出去老遠。
兩個人在車上,那自然是脣槍舌劍,四小時就過去了,韋鑑提醒女孩:“孩子,別吵吵啦,油表都閃了很久了。”
女孩一聽,也傻眼了,這是他爸爸剛給她買的新車,剛過了磨合期,他就按耐不住自己的熱火,想要去自駕,和男朋友約好去玉龍雪山,但是值得說的是,女孩對這個猛獸的瞭解,僅限於知道怎麼開車,其他的都不熟,油表閃了,她也知道需要加油了,關鍵是她開車的時候沒注意到已經閃了!
“幹嘛不早告訴我?”女孩真急了:“白頭翁,你說不說上天派來害的?”
韋鑑翻翻白眼:“開車連點常識都沒有,我以爲你懂呢,結果是個白癡。”
就在二人鬥嘴的功夫,汽車熄火了,現在距離麗江還有三百多公里呢,韋鑑出那個傳送陣的洞府的時候的早晨八九點,現在時間已經指向了兩點鐘,若是不能及時趕路,那到麗江恐怕真就天黑了。
女孩擔心,擔心不能按時到達,耽誤了和心上人一起爬雪山,再影響到訂婚就更不好了,這可怎麼辦?忽然,女孩眼珠一轉有主意了:“白頭翁,你下去幫我推車。”
韋鑑沒動,這一路,他都沒消停,就聽這個女娃呱呱講,現在他眼睛一閉,往座位上一靠,睡覺。
女孩用手拉拉韋鑑的衣袖:“大叔,大叔,我們商量一下,你幫我推車好不,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不好!”韋鑑對女孩態度的變化很滿意,但是,他也決不能輕易就範。
女孩氣壞了,她下車,在路邊招手,這時,真有旅遊車停下來,司機就問:“小姑娘,怎麼了?”
“大哥,能不能給我點油,我的車沒油了。”女孩一副楚楚動人的可憐表情。
司機搖搖頭:“對不起,不是我不幫你,我這旅遊車,燒的是柴油。”
女孩攔車,失望了三回,她無奈地回到了車裡,看着韋鑑就生氣:“大叔,咱們講講道理可言不?你說不因爲你和我打嘴仗,我能這樣嗎?麻煩您下車幫我推一下,前邊也不遠就應該有加油站了。”
韋鑑笑了笑:“我說,把我的路費免了,到地方我只給你修車。”
行!女孩回答很乾脆。
韋鑑下車,他開始推其實這個活真不累,保時捷車本身的摩擦阻力就很小,普通人都可以做到,關鍵是,這裡的路況!
當韋鑑推行了有五公里的時候,居然迎來了一個上坡,你說倒黴不,三千斤的車,上坡十五度,那需要多大的力氣?
韋鑑推着車,他在後邊可就嚷嚷上了:“我說孩兒,不行了,推不動了,歇一會兒,掛駐車檔,打雙閃!”
女孩還行,也知道同情韋鑑,她下車,給韋鑑又是拿礦泉水,又是給水果,弄得韋鑑不好意思發火了。
上車!韋鑑繼續開工,好在這段路是一會上坡一會下坡,下坡時韋鑑是一路小跑,把車推到了高處,總算走過來了,十公里過後,一個加油站就在面前,這可把二人救了。
當初了加油站的時候,女孩對他的態度也變了:“一會到地兒了,我請吃飯。”
汽車在奔馳,音響中傳出了汪峰的那首經典歌曲《北京北京》:當我走在這裡的每一條街道,我的心似乎從來都不能平靜,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我似乎聽到了他蝕骨般的心跳,我在這裡歡笑,我在這裡哭泣,我在這裡活着,我在這裡死去……
韋鑑沉默了,此刻他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到了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完美解決自己感情問題的方法。
到了麗江古城,韋鑑不想和小姑娘再有瓜葛,他主動說道:“孩兒,找個建行,我把錢劃給你,然後我們就兩清了,四萬對吧?”
女孩也不想有麻煩,雖然她特別心疼自己的愛車,但是,壞已經壞了,只能如此了,二人找到了建行,還好,這裡是晚八點下班,再晚了,也就只能等明天了。
女孩把車停好,二人進入大廳,畢竟是國內最著名的旅遊城市,工作人員的態度還是蠻好的,這裡辦業務的人也不少。
到了韋鑑了,他和女孩來到了櫃檯前,韋鑑伸手摸兜,找到了銀行卡,身份證,遞進去:“給我取五萬。”
“我說了,車費不要了,不用那麼多。”
韋鑑毫不客氣:“那一萬是給我自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