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年,葉墨零帶來一名爲曲星艾的女子,彈得是一手好琴,看起來,更是弱柳扶風而柔美善良。一次暗殺,卿艾星爲葉墨零擋住了暗器,可是曲星艾卻是以瞬間的速度扯開了卿艾星,擋在了葉墨零的面前,偏偏只是那剎那間,讓卿艾星受盡委屈。
曲星艾身上的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而且,那傷口之上也是有毒,不過就是偏弱了,至於卿艾星,她去了宋老頭那裡,她這毒,解不得。可是,她只是讓宋老頭不要道出實情,花若憐也是在那一次去宋老頭那裡拿藥,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嗚嗚……艾星姐姐。你……你害了我的孩子,竟然……竟然還在安然自得的和若憐小姐聊天……”
那個聲音好不嫵媚柔弱,葉墨零眸中是冷光,他護着曲星艾,並非是因爲愛上了她,只是因爲她爲他擋箭而受了傷,覺得那是他欠她的。可是,他何曾知道,他欠卿艾星的更多呢?
“咳……”卿艾星只是輕輕咳了一聲,沒有開口說話,在這裡生活了兩年,她也是明白了,多說無益。只是那冷冽的雙眸冷冷的對上曲星艾的柔情的眸子,曲星艾的孩子是她害的?!那麼,她的孩子又是誰害的?!罷了……她只怪,自己愛錯了人。
“零,不是艾星弄的,肯定不是艾星弄的!”
花若憐的確是失憶了,可是,她卻是偏偏單單忘記了葉墨塵,在她的腦海裡,他只是一個身影,似乎更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身影。
她更是曾疑惑過,葉墨零從來都不讓她踏入祁王府一步,她只聽說過那是祁王爺曾經去過的地方,其實,她也想要去,只是沒有機會。
葉墨零並沒有聽花若憐的辯解,只是冷冷一笑:“卿艾星,本王昔日被暗殺,你不曾救。而如今,你卻害死本王的孩子,是作何?”
誤會,永遠都一個
害人命的東西,卿艾星微微咬着下脣,花若憐心中頗爲惱怒,想要道出事實,卻是被卿艾星一下子給拉住了。
“要殺要剮,隨你。”
一句話,飄渺如煙,轉瞬即逝。
如今的她,不復了當時的活潑不拘,倒是寡言少語了許多。她的寡言少語,便是暗殺那次事情之後開始的,她還記得,葉墨零抱起曲星艾施展輕功匆忙去了宋老頭那裡,卻是將她拋棄在這滿是荒屍的地方,若不是她的意志力,或許她沒有能耐強忍着疼痛與毒性爬到宋老頭那裡去。
“椴木杖三十。”
“不行!零,你是想要要了艾星的命嗎?”花若憐忽然氣憤的大吼道。
椴木實心,打起來不但痛疼,更是會受到內傷,莫說是三十杖子,就算是五六杖子卿艾星估計都會死翹翹的!
“臣妾願領懲罰——”
卿艾星打斷了花若憐與葉墨零之間的對話,她的應諾,卻是讓葉墨零不覺皺起了眉頭。“隨你便!”說罷,便是氣憤的拂袖離去,曲星艾也是尾隨離去,倒也是奇怪,明明是他說的刑法,最後卻也是最不開心的。
她強忍着疼痛,努力不出聲,葉墨零隻道:“如果,你認錯,孤便不再罰你。”
“艾星……寧死不屈!”那種倔強的眼神,他似乎之前也曾看到過,他也是回憶起,那個爲了護住貞潔而寧願墜入寒潭的女子,更是回憶起,在荒外打仗之時,那個目光中閃爍着堅定的說出會一直跟隨自己的女子……而此時呢?那個堅強自尊心強的她,卻是受着這杖刑。
花若憐聽見那一下一下重重敲打的聲音,與卿艾星偶爾傳出的慘叫聲,讓她的心涼得徹底,她的確是知道,葉墨零是一個冷酷無比的人,可是,她卻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無情狠厲的一個人,和她腦海中的那個影子不一樣,那個飄渺的身影,總會在她的腦海裡浮現,她能夠感受得到,那
個身影給她的感覺是柔情。
葉墨零不願繼續看下去,只是道這天要去接祁王爺便是離開了。
花若憐一怔,祁王爺……很熟悉的詞。對了,祁王府!如果葉墨零不在的話,她就可以去祁王府啦!那個對於她而言,充滿謎的地方。
三十丈下去,卿艾星已經昏死了過去,花若憐尾隨着那幾個丫鬟,去了卿艾星的房間,她看不到卿艾星那已經是血肉模糊的身體。這哪裡!哪裡是在——是在執行杖刑!渾身的每一處都有了傷痕,很明顯,葉墨零走後,那些奴才就開始亂打了。
宋老頭總是忍不住的嘆息着嘆息着,爲什麼這裡的人都那麼容易受傷,總是三天兩頭的去請他。
卿艾星傷得很重,若不是宋老頭是個神醫,估計早就死翹翹了,其實宋老頭也是因爲爭分奪秒才把卿艾星的命救回來的。卻是不幸,她的腿骨與手骨盡碎,需要休養好長的一段兒時間,估計纔會長好。
花若憐偷溜去了祁王府,這裡的一切讓她莫名的熟悉,根據幾縷淡淡的清香,走入一個小院子之中,那裡蔓延着龍沙寶石的花香之氣,像極了她腦海中那個葉墨塵身上的氣息,卻是可惜,那個身影也僅僅只是一個身影,她看不到他的臉,卻感受得到他的溫柔。
輕輕推開門,是熟悉的屋子,雖然看不到,可是氣息過了兩年,卻仍是沒改變多少,她摸索着走向牀檐,坐在牀上,隨着感覺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不算是精緻的錦囊,卻是摸着那針線縫的密密的,而且尤其是錦囊之上那‘若墨’二字,繡的雖是不怎好,卻是能夠從中感覺得出認真和細心。
花若憐輕輕打開錦囊,前幾秒她還是在猶豫,碰別人的東西不好吧。可是,下一秒,錦囊之中物品的手感,讓她迫不及待的取了出來。是她夢中的玉佩——鳳鴦佩!卻是可惜,鳳鴦佩成了碎片,而她一直所擁有的龍鴛佩也只是一半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