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大家稍安勿躁……”男子氣沉丹田,直接喝停了衆人的吵鬧。
“都說相由心生,而這幅畫你們需得用心去看,去觀察,觀畫不是用眼睛看看就行了,你需要的是全身心的融入進去,這樣,你才能感受到這幅畫的美!”臺上的男子說得慷慨激昂,話語中帶着那抹堅定,讓所有人靜靜的思索了起來。
而很多人,也跟着他的話,而仔細的用心去觀察了那幅畫。
不知不覺,本來激憤的人們漸漸的安靜下來,安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掛起來的畫兒,漸漸的展現出癡迷的神情。
樓上窗子旁的鳳輕歌看的很明顯,這些人面色很奇怪,說是癡迷,倒像是被什麼蠱惑了一般,失了魂似的。
“看什麼?”
驀然,身後響起了墨臨淵的聲音,轉過頭去,這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的身邊來了。
“那些人,還有那幅畫。”轉回頭,回答道。
“怎麼了?”聽她這話,墨臨淵蹙起了眉頭,越過鳳輕歌的後腦勺也看了下去,不過他卻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一種說不上啦的怪。”沉吟,鳳輕歌搖了搖頭,她只是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們。
墨臨淵點頭,然後站在她身邊,挑了一下眉尾,目光不離下面不算的上美的美人畫。“不過,那幅畫確實有些奇怪,盯久了好像就習慣了,越看越有意思。”畫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不過看其他人,好像不是這樣。
“我看不出什麼。”鳳輕歌搖頭,這只是一幅普通的畫,她的陰陽眼不管用,她只知道,這畫上的人確實很美。
因爲那些人離的遠,甚至很多人都是一眼掃過去的,所以根本未看清那畫中人的真面目。
其實,這畫中人畫的很精緻,眉眼還有髮絲之間活靈活現,清晰的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樣,只不過因爲太小了,整張畫卷只佔了十分之一的地方,所以有些細節就像剛纔那人所說一樣,你若不去仔細觀察,就不會發現這些。
現在,許多人按照方纔那人所說,仔仔細細的看了個清楚,這下,好多人逐漸改觀,甚至有一些人驚訝出口,這是多美的人兒啊。
眉眼憂愁,卻又生着媚意,柔情似水,含羞帶怯,脣似硃砂,微微抿着,似笑非笑。
她一身紗衣,倚窗而靠,手中團扇半遮下巴,微微往下看去。
而閣樓窗臺的下方,卻是一處假山,假山中又有亭子屹立,再往下就是湖泊河流,美景美不勝收,教人生了留戀之心。
許多人奇怪,爲何第一眼看去的時候它就是一幅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畫兒了,甚至比那些普通的美人還要普通,然而現下第二眼看來,卻有不同的感覺,等第三眼再看之時,這種感覺又濃重了幾分,好像每一眼這畫中的人都在慢慢的變美,還有那其間的山水,墨色都在逐步加重,渲染出了別樣的感覺。
只是,所有人看去,而令他們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那美人兒的眼睛和朱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