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挑眉,一雙冷沉的眸子張開,帶着無盡的深淵看向她,說道,“這不是給你留了位置麼。”
他如此委屈自己側躺起身,旁邊留了個很大的空位,實屬不易了。
然而,只聽見鳳輕歌雙手叉腰,振振有詞道,“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
原以爲這是個強硬的藉口,沒想到下一刻就被墨臨淵給駁回了。
只見他側身邪躺,一副誘人的姿態,說道,“無礙,本王是自己人。”
一句話,惹的鳳輕歌又炸毛了,直接一腳踢過去,“誰跟你是自己人,快給本公子麻溜的滾下去。”
本來這個動作還有這句話,都是非常霸氣的,然而沒想到的是,墨臨淵直接一手接住了她的飛踢,粗礪的大手緊握着那小巧的腳,又怎是一句曖昧能夠說清的。
“快睡吧,明日還要去府衙,本王累了。”手指微動,輕撫着那柔嫩的腳面,亦撐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倒下來。
只是,雖然腳在他手中,但鳳輕歌卻仍不服輸,一邊掙扎着腳踝,一邊說道,“不行,你快下去,若明日被人看見了又說不清了。”
這幾日來,她經受了多少帶有異色的目光,一看那些人就是別有想法。
“哦?誰看見?洛白麼?”輕撫的手指停下,聲音驀然變的無溫了起來,眸子垂下,遮住了點點神情。
正是因爲如此,鳳輕歌才未曾注意到他已然生氣了。
所以,點頭如搗蒜,希望他能放了自己,並且麻溜的回自己房間去,於是道。
“對,那不然還能有誰?”
她想着這是洛白的地界兒,他一個堂堂的大燕攝政王,又是與洛白是對手身份,自然是不能做出什麼有失身份的事情。
本打着這個主意,想讓他服軟,沒想到這句話正戳墨臨淵的酸處。
她話落,墨臨淵直接將手中的腳用力的一拉,同時鳳輕歌也站不住了腳,身子也跟着傾斜的倒了下來。
“哎呦——”
隨着嘭的一聲,鳳輕歌直接倒在了他身上,重重的砸下去,某人不疼,她可疼壞了。
這廝,身子硬的跟石頭一樣,磕死她了!
“嘶,本公子的腰啊!”直接趴在某男的身上不動了,單手扶腰,疼的直叫喚。
就在方纔,她聽見了來自自己腰上傳來清晰的聲音,咔擦一聲,非常明顯。
“鳳輕歌,以後莫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別的男人。”聲音清冷,帶着冰霜,直接落入她耳中。
雖然表面看這種又霸道又冰冷的聲音一定是主人生氣了,但是視線下移,就會發現,墨臨淵這麼說着,另一隻手卻落在了她的腰上,輕輕的揉捏起來了。
“提了如何,小氣鬼!”
腰上的疼痛佔據了所有的思路,只是一聽到他的話還是忍不住的反駁道。
這廝真是越來越小氣了,心眼兒小的簡直就跟針孔一樣。
忽的,腰上的手用力一捏,本就疼痛的地方瞬時間疼的跟一排針扎似的,惹的她不由得叫喚了起來。
“嗷嗷,你輕點,想疼死本公子麼?”一動不能動,鳳輕歌覺得她的腰……肯定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