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玄衣,一身的冷沉,不是墨臨淵又是誰。
他坐在廳中,眸子盯着一處好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反正在鳳輕歌看來,他有點不對勁。
似乎察覺兩人進來了,他纔回神,只是看見了鳳輕歌與楚晏一起,驀然臉色寒了許多。
而鳳輕歌似乎也看出來他臉色有些不好了,於是先行開口,截住了他想說的話。
“黑冥與雪女呢?”發問,亦是轉移話題。
“打聽消息去了。”面無表情,連眸子都一動不動。
“哦。”點點頭,隨後坐下來,蹙眉思索,難怪一下午都不見兩人的身影。
她垂眸獨自沉思,卻不知坐在她旁邊的墨臨淵一直在盯着她看,那目光中透着一種莫名的柔色。
楚晏自然看的清楚,這廳中,只怕除了墨臨淵本人,也只有他能看清楚,畢竟正主顯然已經不知道神遊何方了。
“用些東西吧。”開口,說道,順帶打斷了兩人間的氣氛。
他挑眉微笑,渾身散發着輕鬆的氣息,雖看起來很柔和,但那笑卻不達眼底。
“想必此刻這裡還有許多人,那便亥時出去吧。”沒有理會楚晏的話,墨臨淵自說自的,隨後話落便起身走了。
他離開的瀟灑,連看二人一眼都沒有,說完就走,將鳳輕歌說的藉助楚晏之手躲藏之計給貫徹到底了。
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走,一點東西也沒用,不止這一頓,而是一整天了。
他們自從船上下來,就沒在用過東西,他這樣,惹的鳳輕歌眉頭立馬緊蹙了起來。
不管他,她吃的倒是挺香,一張大托盤五六人份的東西,此刻只她一人欣賞了。
楚晏他不吃,就是個送飯的,黑冥與雪女又不在,唯一一個在的還不領情。
邊吃邊想,根本沒吃出嘴裡什麼味兒來,但是在楚晏眼中她吃的很香。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失笑,似乎不懂她吃這麼快做什麼。
“你怎麼還在這?”回神,看着說教的人,鳳輕歌眼神立馬變的奇怪的起來。
“……”楚晏無言,手肘支着桌子撐似他的頭,不滿的看向她。
“爲何本君不在這?”這卸磨殺驢來的也太快了。
“沒什麼。”搖頭,否認,順帶轉移話題,“按說你是這裡的紅牌兒,這才酉時啊,不應該人最多麼?”他怎麼會有時間在這?
說這話,顯然已經將楚晏當成了專業妓子,所以惹的他更無言了。
“這只不過是一個爲了隱藏在這裡的身份罷了,難道本君還真的要做妓子麼?”似乎很無言,於是反問道。
搖頭,鳳輕歌不說話,但是她覺得若楚晏去做妓子,他自己肯定能撐起一個青樓。
“快些吃吧。”嘆氣,似乎知她所想,於是也便不解釋了。
蹙眉,鳳輕歌不樂意了,“剛纔說讓本公子慢點,現在又說快點,理都讓你讚了。”
翻白眼,不爽了,這什麼人啊這是?
“成成,本君不說了,吃吧。”嘆氣,楚晏還從不知伺候一個人有這麼難。
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張嘴咬下一大口紅燒肉,那兇狠的模樣兒讓楚晏跟着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