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夙也不早知道自己怎麼會中了一種這麼奇怪的毒,不痛不癢,卻讓他味覺和觸感全部喪失。
因爲這種無力感,他的性格越來越暴躁。
其實他下旨讓季疏雲過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替自己解毒,只是現在她根本就不來,他該如何是好?
微微擡眸,慕容夙問道:“我身上的毒,有眉目了麼?”
房越澤嘆氣,搖了搖頭道:“沒有,但是神醫谷已經答應派出一個人過來看看,應該很快就到。”
神醫谷?
神醫谷的人肯過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他還就是不相信了,除了她季疏雲,難道就沒有人治得好她的毒了?
“嗯,你做的很好……”慕容夙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
除了身體的毒素,現在讓人頭疼的是旱災,他已經派人去抗災了,就等着結果了……
——
攝政王府。
這裡已經一片凋零,只是因爲攝政王和季疏雲的原因,其他人也不敢貿然進入王府之中,所以王府內依舊保持者原來的模樣。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人獨自矗立在疏雲閣前,一頭墨色的長髮好像流瀉傾倒的夜幕,他身姿挺拔而又俊朗,仿若明月化身落凡塵,在無盡灰暗的夜色之下,說不出的遺世獨立。
慕容謙看着眼前的男人,皺了皺眉道:“你找本王過來,所爲何事?”
君無極緩緩回頭,臉上帶着標誌性的面具,在沒有季疏雲的地方,他不願意用本來面貌示人。
“慕容謙,你已經看到了,南嶽如果繼續在慕容夙的手上,只有國破山河碎的下場。”
慕容謙雙手緊緊握起,眼底跳動着怒火。
他何嘗不知道級,現在的慕容夙簡直就好像沒有了人性一樣,冰冷而又殘酷,不明白父皇爲什麼要將皇位傳給慕容夙,就算明明知道江山在他手上只有落敗的分,依舊如此固執嗎?!
“本尊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是屈居在慕容夙之下,看着整個南嶽江山凋零落敗……”君無極擡眸看向慕容謙,聲音輕緩冰冷,一字一句,卻帶着千鈞之力,狠狠鑿入了慕容謙的心中,“要麼,本尊助你登上這九五之尊的寶位。”
最後幾個字,慕容謙的眼瞳微微一縮,臉上浮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君無極要幫他登上皇位?!
他爲什麼要幫他,又憑什麼幫他……
現在南嶽上下,不是慕容夙的人已經被他悉數肅清了,難道說,君無極還有別的力量可以動用?
而且,讓他做出弒兄這樣的事情,他下不了手……畢竟,慕容夙是南嶽帝最愛的兒子,他捨不得看他難過。
君無極嘴角冷冷勾起,淡淡道:“婦人之仁,你是要拯救南嶽的百姓,還是要你所謂的親情,自己想吧。”
說着,君無極的眼底露出了一抹極爲不屑和憐憫的笑意,這才轉身一動,消失在了攝政王府之中。
君無極臨走時的那一眼讓慕容謙平靜的心湖翻滾了起了波瀾,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