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季風厭惡皺眉,猶如看着某種垃圾一樣看着季新月,指責道:“還有你,季新月,大庭廣衆之下和你姐姐的未婚夫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虧你飽讀詩書,你還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
季風話音一落,四周死一樣的寂靜,就連慕容謙和季新月都愣在了原地。
在衆人的心中一直覺得慕容謙和季新月就是天照的一隊,地設的一雙,所以英雄救美對於衆人而言不過是在情理之中。
誰都沒想起來,那“英雄”是別的女子的未婚夫,而那“美人”是別的女子的妹妹!
如此看來,的確是不符禮法,甚至是……有這麼一絲敗壞風德。
只是誰都沒料到,季風竟然會如此苛刻的指責自己的女兒!
這可是他的女兒啊,且不說家醜不能外揚,這樣公開的訓斥,以後季新月還怎麼做人?
爲了一個女兒,如此傷害另外一個女兒,這個偏心也偏心的太明顯了吧?
她們真的是一個爹麼?
眨了眨眼,季疏雲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放聲大笑起來。
精緻的五官頓時光彩逼人,張揚的紅衣,顧盼神飛的雙眸,還有那猶如烈焰般的明媚笑靨,一瞬間竟叫衆人看得都癡了。
有一種人,哪怕是再惡毒再無恥,都讓人無法忽視,猶如黑夜中的明星,璀璨奪目!
季疏雲便是如此,衆人心中深知她的卑劣,心臟依舊忍不住爲她顫動。
慕容謙彷彿再次看到了,當初那個跟在自己身後叫囂着一定要嫁給自己的小人兒。
心,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的心竟然爲了季疏雲而波動,慕容謙心底滿是厭惡。
劍眉緊蹙,他知道這是一個決斷的時刻。
雙眸輕眯,就在慕容謙準備開口的時候,季疏雲率先挑眉,眼神倨傲道:“爹爹,這你就別擔心了!我這個人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我是不屑要的!”
“嘶……”
衆人又是一陣猛抽氣,季疏雲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他慕容謙碰了別的女人,所以她季疏雲不屑於他!
是的,那個一直跟隨在慕容謙身後死皮賴臉猶如狗皮膏藥一樣的季大小姐……竟然說不屑慕容謙了!
這簡直就是出乎意料所有人意料之外,震驚程度絕對不亞於黃河決堤!難道天要下紅雨了麼?
季風呆了呆,俊臉有些微楞,看得季疏雲又是一陣好笑,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俏生生的問道:“爹爹,你怎麼都沒反應了啊?“
季風頓了頓,臉上有一絲驚喜,急切道:“這……雲兒的意思是……”
季疏雲翻了個白眼,眼神極爲譏誚睇了臉色陰沉的慕容謙一眼,淡淡道:“自然是,本小姐要休了這個髒東西了。”
噗……
衆人心中吐血,這這這……這幾大小姐竟然叫南嶽戰神髒!東!西!
這一下季風都不淡定了,滿臉的風中凌亂。
季疏雲笑了笑,繼續道:“哎呀,怎麼,髒了的東西自然不能要,休了就休了,爹爹有什麼好震驚的?”
衆人心中吐槽,這何止是驚人,簡直是嚇死人好麼!
要知道攝政王雖然爲異姓王不可世襲,但攝政王季風一生戎馬戰功赫赫備受人們愛戴,他在南嶽的地位也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是爲何他會心甘情願的交出兵符甘願做一個有名無實的攝政王?
這都是因爲季疏雲啊!
季家大小姐深深愛慕南嶽戰神三皇子慕容謙,愛得幾乎可以爲他做出一切,甚至不惜讓自家老爹懇求皇帝賜婚。
礙於季風的汗馬功勞,再加上以兵符爲交換條件,季疏雲雖然不學無術、粗魯不堪甚至有些瘋瘋癲癲,皇帝還是答應了季風的條件,甚至親自寫下了賜婚書並選定良辰吉日,只要季疏雲年滿十六,立刻完婚。
所以,因爲兵符和季風,季疏雲和慕容謙的婚事就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情。
但現在,季疏雲好不容易求來的婚事竟然被她棄之如敝履,衆人如何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