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越澤看着高臺之上淺淺而笑,談笑風生的女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如果當初太子殿下能夠取得這麼一個女子,天下霸業必可手到擒來。
時也,運也,命也。
又有誰能夠想到,當初那個因爲不貞而被太子殿下所唾棄的女子,竟然可以造就一個威霸四方的雲城?
就在房越澤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季疏雲的視線卻分別落在了後楚、後燕和後臨的使者的身上。
以前三大帝國之後,最終只能保住這麼一點點的地域,想來也是淒涼。
看來,南嶽可以繼續南嶽國土的完整,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當時,季疏雲真的有心想要奪取南嶽,應該也只是轉手間的事情。
如果慕容夙和慕容衝兩人知道了,他們日防夜防的人,根本就麼有忤逆之心,或許,他們到了黃泉路上,都會死不瞑目吧?
就在房越澤像那種悲嘆的時候,季疏雲也在默默觀察着幾人的動態。
後燕是北燕之後,主導大局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燕拓。
至於後臨和後楚,則是季疏雲沒有聽過名號人物。
澹臺銳和鳳簫,這兩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一想起鳳簫,季疏雲的視線沉了沉,畢竟當初東臨破滅,戰亂四起,他是否還安好,無人得知。
說不定,鳳簫的心中正憎惡着她,怨恨着她,畢竟,她也是害得東臨國破山河碎的罪魁禍首之一。
斂下眸子,季疏雲執起酒盞,又說了一番歡迎的話,氣氛漸漸顯得融合起來。
說是接風洗塵的宴會,實則則是第一輪的碰撞和試探,不知不覺中,季疏雲已經和各國的使者過招了好幾輪。
她的回答始終榮辱不驚,不卑不亢,運籌帷幄,進退有度。
衆人心中無不震驚,對季疏雲也不敢在小覷。
只是,接風宴都要落下帷幕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高呼:“大周世子白蘇仁以及公主白馨到!”
其他幾國的使者以及唐子皓和房越澤同時回頭看去,心中有些好奇。
應該說者大周的人不懼強權呢,還是應該說他們目中無人呢?竟然推到這麼晚纔到。
一男一女從殿外緩緩走來。
男子身穿一襲月牙白的長衫,容貌俊美,氣質高貴,端得是朗朗清潤,猶如青松翠竹一般。
而走在男子身邊的女子,絕色纖塵,五官如畫,體態婀娜多姿,就好像是從仙宮之中來到人間的仙子。
這兩人一前一後走來,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這連個人就是大周的世子和公主?果真是人中龍鳳啊!”
“對,這等斐然的氣質,絕色的容貌,難怪平時兩人都不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想必是怕照成什麼轟動吧。”
“美啊,實在是太美了。”
……
這樣的一番讚揚落入了白馨的耳中她高傲地揚起嘴角,視線會轉一圈,最後落在了季疏雲的臉上,眼中滿是挑釁,但面上卻極有禮貌的行了個禮道:“本公主因爲家師就在貴城之中,所以去看了看家師,來晚了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