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看着這樣的一幕,冷冷道:“呵呵,沒想到你殺起人來也是手下不留情啊,那你還說什麼假裝不喜歡血的味道,虛僞。”
季疏雲沒有解釋,也沒有回話,只是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對一旁的一個侍衛道:“把他拉下去安葬了吧。”
拉姆聞言譏諷一聲:“這是我們厥羅的人,如何處理還輪不到你這個南嶽的人來插嘴!把他丟到亂葬崗去,喂禿鷹!”
那些侍衛聽到這句話,氣得睚眥欲裂,渾身血液都沸騰不止。
他們緊咬着牙關,拳頭攥起,想要開口替自己死去的夥伴求情,只是話到了嘴邊,又因爲那種髮指內心的恐懼而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季疏雲默默嘆了口氣道:“拉姆公主,這件事情,就當做是我求你了好麼?”
拉姆一愣,幾乎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季疏雲見面之後的幾次溝通,沒有一次她能夠從那裡面佔得上風的,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容易妥協了?
今日竟然爲了一個小小的侍衛就向她低頭了麼?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脣角一勾,拉姆冷冷道:“既然雲城主都開口求本公主,本公主自然會答應幫你這個忙,把他擡下去,好好安葬。”
一旁的侍衛們全部驚愕地看着季疏雲,沒想到最後開口幫助了他們的人,竟然是南嶽的城主大人。
他們默默記下了季疏雲的這個恩情,以及季疏雲出手相助減輕了自己同伴苦難的恩情,派出兩個邁步向前,將死狀慘烈的侍衛擡起來,離開了大殿門口。
君無極默默看着這一切,就算知道季疏雲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看着她對這個可惡的女子低頭,他的心中就有着淡淡的憤怒。
季疏雲對着君無極安撫性的笑了笑,示意他不要衝動,後者眯了眯眼,最終還是輕輕點頭。
因爲季疏雲向自己低頭了,拉姆的心情很是愉悅,就連等待的時候也沒有發怒,直到一個黑衣男子更隨在扎西的身後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一襲黑衣,臉上也帶着面具,和季疏雲在找的黑衣男子體型上對不上。
然而,季疏雲並沒有立即就排斥對方的可能性,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準備迎接男子的到來。
君奉天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遠處的紅衣女子,從她的起色和表情來看,昨天顧麟應該是安全了。
只是顧麟安全了,她下手可是不輕啊,如果不是自己及時救治,說不定厥羅可汗已經沒命了。
想起她整治厥羅可汗的手段,連他都忍不住震驚。
這個丫頭,真是一個錙銖必較之人。
季疏雲覺得詭異,她感受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視線,膠着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每當她想要尋找這個視線的來源是,這種感覺都會瞬間消失。
只是季疏雲捕捉不到,不代表君無極捕捉不到。
他面具之下的眸子微微斂起,一股駭人的氣勢從身上放出,瞬間就將季疏雲納入了保護範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