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老神醫”轉身略帶不滿地看着那黑衣男子,而鳳簫始終垂眸在一旁安靜等待。
黑衣男子不悅道:“你還說這個事情,這麼多的屍將給你,竟然都沒有爲困住季疏雲,你的本事實在是可笑。還有在晉朝和百邑培養的屍兵,你也沒有讓它們發揮最大的用途,着實可笑。”
“老神醫”冷冷一哼,咬牙切齒道:“有誰知道季疏雲竟然能夠看穿屍兵的弱點?而且,君無極和季疏雲的兒子既然能在那樣的狀況下培養出屍兵母蠱,和他的孃親一樣惹人厭惡。”
“你不是有一個徒弟送到了君臨天的身邊麼?不能讓她殺了君臨天麼?”
說起這個“老神醫”就一肚子火,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自己竟然看漏了眼。
白岫……
好一個白岫!
這些年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如此滋潤!
“那個賤婢沒有辦法利用,她似乎獲得了洞穴之中知識……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那山谷之中。”
“哼,既然是沒有辦法利用的東西,那就連她一起殺了不就乾淨了麼?”
“對!”
“老神醫”言語冰冷,彷彿對白岫沒有任何一點師徒情誼。
黑衣男子轉身一掠,猶如夜鷹般消失在迷霧中:“等我肉身大成的那一天,就是他們的死期,如果你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那一天也是你的死期……”
“老神醫”雙眼銳利靜靜看着黑衣男子離開的方向,眼瞳幽深的好像兩汪枯井。
許久之後,“老神醫”纔回頭對鳳簫道:“李建雄那個廢物沒有必要繼續留下的,殺了他。一個試圖分*裂他的力量的傢伙,一個看不清自己奴才本分的芻狗,沒有必要存在。”
“是!”鳳簫頷首,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可是這一次李建雄、季疏雲和燕拓之間似乎不善了,燕拓似乎非常重視那個死去的探子,如果燕拓和季疏雲同時對後臨宣戰,那怎麼辦?”
“老神醫”淡淡揮了揮手道:“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辦。”
風輕雲淡的語氣,彷彿絲毫不把後臨的安危看在眼裡。
如果真是這樣,師傅又何必培養出這麼多的弟子來爭奪天下呢?
不看重天下,何以爭奪天下?
他的心中,到底藏着什麼事情?
燕拓眼神閃了閃,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
或許關於這一點,他應該和季疏雲好好了解一下。
——
雲城驛館,歐陽熙和曼陀將衆人安頓好之後就來到了季疏雲的房間,而季疏雲正在裡面替元冬療傷。
等療傷一結束,歐陽熙和曼陀立刻迎了上去,曼陀不滿道:“城主大人,爲什麼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把握?即使沒辦法殺死老神醫,也不應該連鳳簫也一起放走啊?”
歐陽熙頷首道:“鳳簫這個人心機深沉,不應該給他留活路的。”
季疏雲想起鳳簫的表現,笑了笑道:“不,我會讓鳳簫活着自然有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