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明月樓被季疏雲鬧得雞犬不寧,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林高陽早就自己動手了。
明月樓三樓,一扇敞開的窗戶中,三個身穿華服的男子坐在金絲楠木桌錢,房間內的仙鶴鼎爐上青煙嫋嫋,貴氣不凡。
三人淡淡看着下方的鬧劇,一箇中年男子站在一盤,滿臉焦慮,此人正是這明月樓的錢掌櫃。
相較於三個公子,錢掌櫃可是急得不行,這眼看整個明月樓都要被砸了,能不急麼?
坐在最右端的青衫公子看了看可憐兮兮的錢掌櫃,好心開口道:“鴻,你如果還不下去,說不定整個明月樓都會被拆了。”
被人稱爲鴻的男子微微一笑,四周仿有光芒波動:“拆了正好,這明月樓也差不多要換裝潢了。”
錢掌櫃嘴角一抽,坐在左側的男子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錙銖必較一點虧都不吃,你們獨孤堡都富可敵國了,爲什麼還如此摳門。”
獨孤鴻輕輕扇動手中摺扇,眯了眯眼道:“本公子從來不花一分冤枉錢。”
青衫公子無奈笑了笑,扯開話題:“只是不知道這紅衣小姐是誰家的,對着太尉也這般不知進退。”
獨孤鴻輕啜一口香茗,懶懶道:“這紅衣小姐是誰本公子不知道,但是那白袍男子本公子卻是知道,不過,等着白衣公子的身份揭曉,林太尉等等恐怕哭都來不及。”
“哦?”
青衫公子來了興趣,獨孤鴻能夠將獨孤堡的生意擴張到如斯境地,均是因爲他過人的手段和毒辣的眼光,他說林太尉等等要哭,那就林太尉就絕對笑不出來。
“這白衣公子到底是?”
獨孤鴻放下茶盞,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季疏雲看似慌張的臉,眉梢一挑:“喏,人來了。”
另外兩人應聲看去,一個身穿絳紫色華袍的男子邁步而來,那一身凌厲逼人的氣勢讓人心頭一跳,不是慕容謙還能是誰?
獨孤鴻懶懶道:“錢掌櫃,三王爺來了,好好招呼去。”
錢掌櫃應下,急急忙忙向下走去。
季疏雲還在和衆人往貓抓老鼠的遊戲,看見季五的暗號,她立刻挑眉一笑,湊在了鳳簫耳邊低聲道:“鳳公子,請你配合一下啦!”
言罷,季疏雲也不理鳳簫同不同意,頓時腳下一頓,被她緊緊拉住的鳳簫就這麼撞上了那明明的尖刀。
饒是淡定如鳳簫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而他還不準備爲了季疏雲受傷。
他眉頭一皺,轉動躲避而開,那刀尖就這麼劃破了衣袖,季疏雲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
“天啊!公……公子!你受傷了!”
鳳簫疑惑皺眉看去,一股紅色的液體忽然順着他的右手臂落下滴落在光鑑的地板上,無論是溫度還是氣味都和真正的血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沒受傷,就連他都會以爲這是自己的血。
愣了愣,鳳簫擡眸,果不其然迎上了一雙狡黠的眸子,他心中失笑,卻也是配合得捂上了自己的“傷口”。
而此時,一聲冰冷男聲乍響“三王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