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極眼神柔和注視着季疏雲,她那不解的小模樣當真可愛,好想抱在懷中好好給她順順毛。
還有一個月就是大婚之日,再忍一忍就好了。
季雙忽然想起什麼,眨巴着眼睛問道:“對了小姐,你就這麼放過尹新月和澹臺丹華啊?便宜她們了!”
季疏雲脣角一勾,眉梢輕揚的模樣透着莫可名狀的邪氣:“你認爲,本小姐會讓她們舒服麼?活着,只會生不如死。”
墨卿書、百里璟和歐陽熙三人慾哭無淚。
虧他們以爲季大小姐真的是菩薩心腸,連尹新月和那澹臺丹華都放過呢,原來是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人家跳。
嘖嘖,一想起兩人以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他們就不寒而慄。
“那慕容謙呢,小姐你就這樣放過了他?”說起慕容謙季雙就來氣,認爲他才應該是最該死的人,整個一個麻煩精。
緩緩眯起雙眼,季疏雲幽幽道:“尹新月和澹臺丹華折騰不斷,慕容謙纔會永無寧日啊……
“嗯,也對!”季雙點頭,對小姐的做法舉雙手贊同。
褚璇璣也附和點頭:“自然是慢慢折磨纔好了,否則如何卸去這心頭之恨?”
言罷,三個女子對視一眼點頭,那叫一個“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只是三人的統一戰線看得一旁的男子們和“男”雕無不心下一緊,難怪被人都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這三個女人加在一起,恐怖到暴了好麼?!
季風作爲這攝政王府的主人,率先道:“好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季疏雲歪着腦袋笑道:“爹爹,雲兒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我們去另外一邊談吧?”
言罷,季疏雲拉着季風就向疏雲閣的水榭上走去。
夜風清涼,帶着秋日裡獨有的冷意吹拂在兩人身上,季風看着女兒含笑的嘴角,心中說不出的滿足。
這一刻,什麼權利、陰謀、金錢都變得不重要,原來他的幸福,就是看着女兒幸福。
只是,如果那個人也在自己的身邊,那該多好?
思及此處,那蝕骨的思念再次洶涌來襲,將他的精神擊得潰不成軍。
季疏雲忽然轉身,意外將季風的狼狽收入眼底,她微微一頓,她發現,此時的季風不再是意氣風發左右乾坤的攝政王,他只是一個承受着思念和煎熬的可憐男人。
他嘴角勾着苦澀的笑,眼底莫名的悲涼感染着本就微涼的秋夜,連季疏雲都吃了一驚。
自己的老爹竟然這麼愛孃親麼?
那,又爲何分開?
眉頭一皺,季疏雲認真道:“爹爹,你和孃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風長眸微微一閃,定定看着季疏雲,最後還是決定將事實告訴她。
他斂下眼底的疼意,半晌才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道:“這件事情都是爹爹的錯……爹爹因爲國宴不得不留在了宮中。本沒有飲多少酒,卻醉得不省人事,爹爹醉倒的時候明明看到了你的孃親,可是醒來之後,身邊睡的人卻……”
“卻是尹美華?”季疏雲冷冷一笑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