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夜君墨變得很—狗腿,沒錯,就是狗腿,沒想到他可以做到那種地步,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
例如說昨天,鳳悠悠一大早起牀就準備洗幾件衣服,蓉兒還沒來的及插手就有一個身影飛快閃到了他們的面前將水桶搶了過去,還一臉淡漠的表情:“怎麼可以讓女人做這麼重的活呢!”一邊說着還一臉擔心的看着鳳悠悠:“你平常一直做這個嗎?他怎麼捨得?”說完就徑直走到井邊打水,留着的鳳悠悠和蓉兒在那裡莫名其妙。
夜君然站在不遠處的假山上看着這邊的變化,華爲他斟上一杯茶,夜君然接過去輕輕的呡了一口,華看着那邊眉頭緊緊的一蹙,夜君然看出了華的不悅,淡淡的一笑:“怎麼了?”
“她並不適合公子。”中午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華不用去看夜君然的表情也能猜出來,但是有些話總是悶在心裡不說的話對方不見得會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也不見得會正面去承認,非要有那麼一個人去點破纔會認清,真要是如此的話,他願意去做那個人!
“爲什麼這麼說?”
“公子不是早知道麼?現在的她是因爲什麼纔跟公子在一起的,沒有人比公子更清楚了吧?公子,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才願意醒來?”
“我可不可以選擇永遠都不要清醒?”夜君然看着他們,看着這樣的情景他的心何嘗不是疼的,可是他能怎麼辦?
“要是哪天屬下做出了什麼讓王爺生氣的事情還請王爺寬恕,因爲一旦要做了,屬下便不會後悔!”
“爲何?既然這麼說爲什麼還要告訴我呢?憑你的本事應該可以做的滴水不漏的,爲何還要告訴我?”夜君然看着華堅毅的側臉,自從他跟隨自己之後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對夜君然更是唯命是從,這一點是讓他欣慰的,因爲當年不是他的話或許他連活命的機會都被被剝奪;
華笑了笑,對上夜君然的眼睛:
“她是梟王爺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只要那一紙休沒有到了鳳姑娘的手裡她始終都是梟王爺的女人,在外人的眼裡無論你有千萬個理由王爺都是窺視王嫂的小人,甚至連小人都不如!額……”夜君然伸出手就鎖住了他的喉嚨,緊緊的彷彿下一秒就要要了他的性命,但是華除了臉色難看點之外毫無改變,那決然的眼神更是告訴夜君然他沒有後悔說出那些話,當華閉上眼睛以爲他就快要被掐死的時候夜君然放開了手:
“我以爲你是理解的,可是你都不理解了,這個世上已經誒有能理解本王的人了吧,呵呵……”夜君然苦笑,華清了清喉嚨連咳嗽都沒有,一下子跪在了夜君然的面前:
“屬下理解過,真的理解過,可是王爺,梟王爺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更可況她本來就是他的,你這樣怎麼也說不過去,所以屬下請求王爺,放手吧!”
放手吧,一直都是這句話,爲什麼到了他這裡每次都是這三個字?爲什麼不是不要放棄,六年前是父皇讓他放手,他忍着心痛放棄了,親眼看着她爲別人穿上嫁衣,看着她從別人的轎輦中下來,看着別人牽着她的手拜堂,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進行,他一直看着,真的好想衝上去抓住她的手告訴她,那個人是他啊,不是夜君墨!不是的,從來都不是,可是最終他的腳步沒有向前,硬生生的被自己留在了原地,自己感受着自己的心臟在流血,沒有人任何人知道;
“一直休而已,到時候會有的。”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手,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也不想放手。
“你怎麼知道?”就在這時夜千寒稚嫩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華站起身擋在夜君然的身前,那防備的樣子讓夜千寒看這就想笑,於是他真的笑了,笑的是那麼的天真:
“華叔叔,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寒兒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難道你認爲寒兒會傷害寒兒的王叔麼?”夜千寒站在離他們極近又不會很近的地方嬉笑着,兩隻小手擺弄着受手裡的花環,那樣子恬靜的就好像一個天使,當然要是不知道他是一個小惡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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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不瞭解你的話,我怎麼會這麼認爲呢?”華毫不掩飾的說道,夜千寒甜甜的一笑,然後嘟着嘴巴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你這麼說的話不是太傷害寒兒的心了麼?”然後靠近他們:“不過,我發現,只要你覺得危險靠近的時候說話就會好好的,怎麼?感受到我的威脅了?”一邊說着夜千寒微微靠近,華向後退着,夜君然從他的背後走了出來,站在夜千寒的面前俯視他,明明只是到他的膝蓋那裡的身高,竟然讓他一點都沒有壓迫到他的感覺,夜君然看着夜千寒:
“要是本王跟鳳兒的孩子會不會也像你那麼聰明?”
夜千寒冷笑,眼神忽然變得犀利,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是在的,讓別人在遠處看起來就像是撒嬌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很陰毒的:
“當然不會,因爲他不會有出現的那一天!”
“哦?爲何?以鳳兒站在的情況本王但是認爲本王贏定了!到時候你跟他就要離開,那我們的生活就不會讓任何人打擾,難道本王不會讓鳳兒給本王誕下子嗣麼?”
“當然了,寒兒不否認王叔有這個能力,但是他有沒有命活下去變成寒兒一樣聰慧的孩子就不知道了!”夜千寒說完冷冷的一笑,夜君然笑着的臉慢慢的收斂了笑意,一隻手捏着他的下顎:
“本王怎麼可能給你這個機會?還是你小瞧了本王的能力?”華站在一邊,忽然注意到了站在下面的鳳悠悠正在向着上面看,黛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十分的不解看着這邊,忽然意識到夜千寒爲何忽然到這上邊威脅着夜君然,每句話都帶着一個目的,那就是激怒夜君然:
“公子,鳳姑娘正看着這邊呢,您還是放開他吧!要不然鳳姑娘誤會就不好了。”畢竟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解釋的很淡然說明公子不負責任,但是解釋的太強烈,自然就會成了狡辯!
夜千寒勾了勾嘴角,小手握住夜君然的手:
“原來這些日子王叔一直都是僞裝啊?可是這種僞裝你會用到什麼時候呢?這樣的僞裝用在孩子的身上,寒兒只不過是想討媽咪開心,那你呢?你的僞裝只是想讓外人產生錯覺!既然曾經放棄了,你現在你又想追回去?誰會爲你在原地等着?”
“你這話什麼意思?”夜君然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渾身散發出一股戾氣,捏着他下顎的手緩緩的向下鎖住了他的喉嚨。
“君然!你做什麼?!”鳳悠悠看着他的動作越發的暴躁,而且看他的樣子怎麼看也不是在打鬧啊現在夜君墨不在身邊,鳳悠悠只能大叫,希望能換回夜君然的理智,第一次見到夜君然這麼的不受控制,難道是因爲她跟夜君墨的事情牽扯到了夜千寒的身上?
鳳悠悠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夜君然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現在只能先阻止他,鳳悠悠看了一下週圍,看到了那條小路,從這裡跑過去應該很快,希望來得及!
蓉兒拿着一些竹竿走了過來看着鳳悠悠不見了,向着那邊看了一下,再看看上面,咬了咬嘴脣,那個孩子是想做什麼?
夜千寒自然看到了向着這邊跑來的鳳悠悠,不只是他,華也看到了,走上前握住夜君然的肩膀:
“公子,你怎麼了?放手啊!”可是夜君然紋絲不動的掐着夜千寒的脖子,惡狠狠的看着他:
“你到底知道什麼?!你說啊!你以爲本王不敢殺你!?”
夜千寒冷漠的一笑,儘管現在他很難受,呼吸就快要完全的被剝奪了,但是爲了他想要的,這點算什麼?於是夜千寒笑道:
“我說什麼你不明白麼?還是說你的眼鏡好了,腦子壞了?我媽咪六年前不會選擇你!六年後也不會!因爲,我會爲了我的家,不擇手段!”說完對着夜君然揮出一掌,那速度讓任何人不等反應,小小的身子就這樣飛下了假山。
飛下山去的時候夜千寒一直是笑着的,夜君然站在上面看着空着的手,嘴角的血流了下來,鳳悠悠向上跑的腳步停了下來,一下子忘記了如何去走路,全身就跟使了定身術一般寸步難行,華猛然回神,扶住夜君然的身子:
“公子,沒事吧?”夜君然受了很重的內傷,夜千寒跳下去時揮出的這一掌不輕,但是誰會在乎這個,當夜君然來到鳳悠悠的身邊的時候她面無表情,看着血泊中的夜千寒,緩緩的開口: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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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電壓低,週末會補上的,雪兒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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