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絶灝將她的眼淚收進眸中,俊眸微沉,沉聲道:“師姐重病不愈,朕還是讓人送師姐回邯戌山讓師父醫治。”
莫若蝶聽了這話,心落入了谷底,她黯淡無光的雙眸緊緊的睨着他,“灝....我....我不是你師姐....我是你的妃子,你的....女人....你怎能讓我....離開....”
莫若蝶聲音孱弱的說着,淚水已經溼了她整張素白的臉。
“女人?”皇甫絶灝俊眸微凜,聲音冷了幾分,“莫若蝶,朕從未與你有過夫妻之實,你仍是朕的師姐,僅此而已。”
“什....什麼?”莫若蝶素白的臉更是煞白,如霜的雙脣微微顫動,“僅....僅此而已?灝....你對我....就這般....絕情嗎?”
說着,莫若蝶臉色大變,張嘴就吐出一口鮮紅。
印在白玉地板上的血,鮮豔刺目,但皇甫絶灝卻只是劍眉微蹙,無論是臉上還是心中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的平靜,他的冷淡,令莫若蝶悲痛萬分,她好恨,爲何她付出了那麼多,卻依舊無法得到他的愛?那個武陽絮兒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將他傷的紅顏白髮,他卻仍是深愛着她。
她不服,她也渴望得到他的愛,哪怕只是一點點,她也滿足,可他卻整顆心都在武陽絮兒身上,對她的付出置若罔聞。
皇甫絶灝俊眸冰冷,表情冷魅,性感的雙脣輕抿,“莫若蝶,朕雖是你師弟,但朕還是一國之君,你我還是守君臣之禮,此後你若再直呼朕的名諱,休怪朕對你無情!朕該說的都說了,你仍是朕的師姐,僅此而已,沒有任何的改變,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改變!”
他的話更是令莫若蝶的心悲痛不已,她盈滿淚水的雙眸睨向他,忽地,冷笑出聲,“呵呵.....師姐....師弟好無情....就只....爲了....武陽絮兒嗎?”
“朕明日就讓人送師姐回邯戌山!師姐身體不適,朕不便打擾!”皇甫絶灝語氣冷淡的說完,站起了身,往莫若蝶的寢宮外走去。
見狀,莫若蝶心痛的喊住他,“灝....她....就這般值得....你付出嗎?是她害的你.....紅顏白髮....難道....灝就....不恨她嗎?”
皇甫絶灝腳步微頓,語氣堅決,“恨....但更愛!”
話落,皇甫絶灝徑直離去。
“呵呵.....”莫若蝶悲痛的冷笑,眼淚不停的話落,她目光一狠,握緊了雙拳,她不會就此認輸,無論用什麼法子,就算不能令他愛上她,她也要硬生生的拆散他與武陽絮兒。
她要他們就算是相愛也不能相守,要他們再次反目成仇,要他們永遠活在痛苦中。
她莫若蝶得不到的,武陽絮兒也休想得到。
莫若蝶目光冰冷狠唳的想着,醞釀着一個更大的陰謀。
此刻的她完全沒了剛剛的病態。
.....
皇甫絶灝離開冷宮後,秦絮覺得無聊便閒逛起皇宮來。
但令她奇怪的是,自她出了冷宮,便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蹤她。
而且那個人隱藏的極好,她幾次轉身,都未發現任何的蹤跡。
她嘴角浮出淺笑,眸中閃過慧黠之色。
傒地,她身形快速的一閃,隱身在了一座像蓮花瓣的假山後面。
她剛隱身假山後,那跟蹤她之人便現身。
睨着那熟悉的紫色頎長身影,她一眼便認出了他。
她星眸微眯,“皇甫雲軒,你跟蹤我做什麼?”
聞聲,皇甫雲軒轉身,狹長的妖眸落在了秦絮身上。
幕地,他疾步上前,緊握她的纖手,將她拉入懷中。
帶着欣喜的溫潤聲音落在她頭頂,“丫頭,太好了。你真的沒死?”
“什麼叫我真的沒死?皇甫雲軒,你先放開我!”秦絮挑眉睨着皇甫雲軒說着,伸手推着他。
但皇甫雲軒卻緊握住她的雙手,妖眸深睨着她,眸色炙熱,俊臉上浮出喜色,“丫頭,我帶你離開。”
“什麼?”秦絮微怔,星眸閃爍着質疑的光芒,她粉脣輕抿,“皇甫雲軒,你有病是吧?你帶我離什麼開?我有說要離開嗎?”
“丫頭不是不願待在宮中嗎?我這就帶丫頭離開,永遠的離開!”
秦絮挑了挑眉,“皇甫雲軒,你抽什麼風?我離不離開是我的事,我不用你管,你放開我!”
秦絮抿脣說着,目光微凜,欲掙脫被皇甫雲軒握住的雙手。
而皇甫雲軒卻不給她機會,趁她不備,點了她的穴。
不能動彈的秦絮星眸微眯,射出冷冽的光芒,嬌顏被怒色覆蓋。
她粉脣微張,“皇甫雲.....唔....”
不等秦絮喊出聲,皇甫雲軒傾下身,封住了她的雙脣。
秦絮星眸蓄怒的睨着皇甫雲軒,心裡氣的發毛,他竟然敢親她?他活膩了是嗎?若是她能動彈,必定一掌拍飛他。
原本皇甫雲軒只是怕她大喊令人發覺,才堵住她的雙脣,可只是淺吻,他便情不自禁的想要索取更多。
淺吻變成索吻。
舌頭出傳來疼痛,秦絮目光如炬。
傒地,她娥眉輕蹙,心裡一陣反胃,只想吐。
察覺到秦絮的不對勁,皇甫雲軒離開了她的雙脣,狹長的妖眸擔憂的睨着她,“丫頭,你怎麼了?”
“嘔....嘔....”秦絮皺緊娥眉,乾嘔起來。
見狀,皇甫雲軒的心像是被刺入了利刃,疼痛無比。
悲傷的話語自他薄脣溢出,“丫頭就如此厭惡我嗎?”
“嘔.....嘔.....”
秦絮難受的乾嘔,星眸睨向皇甫雲軒時,盈滿了怒色,“是....我就是厭惡你,你憑什麼親我....惡....嘔....噁心....”
皇甫雲軒眸露悲傷的睨了她一眼,便將橫抱了起來。
秦絮心中暗驚,星眸凌厲的眯起,嬌顏染上憤怒,“皇甫雲軒,你做什麼?”
“丫頭,我帶你離開,皇兄不珍惜你,我會珍惜,我絕不會再讓皇兄傷害你!”皇甫雲軒垂眸深睨着秦絮,語氣堅決。
“皇甫雲軒,你究竟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秦絮星眸睨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和皇甫絶灝不是一向很好嗎?他這樣做不等於是在與皇甫絶灝作對嗎?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發現皇甫雲軒變了,變得不像是她起初認識的那個皇甫雲軒。
皇甫雲軒狹長的妖眸鎖緊秦絮嬌美的玉顏,眸色炙熱起來。
“丫頭,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說完,皇甫雲軒抱着秦絮,施展起輕功,飛離皇宮。
王府雲鶩苑
秦絮被皇甫雲軒帶回了王府,直接抱進了雲鶩苑,她曾住過的房間。
“丫頭,你先安心住在此處,過幾日,我便帶你離開!”皇甫雲軒將秦絮平放至牀榻上,狹長的雙眸鎖緊她憤怒的玉顏,聲音溫潤。
“你.......皇甫雲軒,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做就不怕與皇甫絶灝傷了兄弟情?”
聞言,皇甫雲軒葉眉輕蹙,隨即深睨着秦絮,狹長的眸子中情意漸露,“爲了丫頭,我也不顧不了那麼多,若不是我強行將丫頭帶去皇宮,丫頭又怎會險些被皇兄害死?既然皇兄不珍惜丫頭,我會好珍惜丫頭!”
聽着皇甫雲軒的話,秦絮就是再蠢,也能聽出他對她有意。
但她心裡只有皇甫絶灝,更何況她腹中還懷着皇甫絶灝的孩子,難道他都不在乎嗎?
她星眸微凝,粉脣輕抿,“皇甫雲軒,我不需要你的珍惜,我與皇甫絶灝之間的事也不需要你管,你去珍惜值得你珍惜的人。”
“不....丫頭,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見你時,便喜歡上了你,我知道你是皇兄的皇后,所以我只能遠遠的看着你,只要你能幸福,我便別無他求,皇兄並不能令你幸福,皇兄始終是一國之君,不可能爲你散盡後宮,丫頭想要的一世一雙人,皇兄也給不了你,但我可以,今生今世,我只要丫頭一人足矣!”皇甫雲軒眸露深情,緊握着秦絮纖細的雙手,深情的表露他的心跡。
聽着皇甫雲軒的話,秦絮娥眉輕蹙,她不可否認,皇甫絶灝身爲一國之君,不可能爲她散盡後宮,但這也不能成爲她投向他皇甫雲軒懷抱的理由,無論如何,就算她不能與皇甫絶灝相守一生,她也不再接受其他人。
她這一生,只愛一個人便已足夠,哪怕是不能相守,她也會一直深愛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收起思緒,她擡眸睨着皇甫雲軒,語氣清冷幾分,“皇甫雲軒,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珍惜,你最好不要逼我討厭你!”
“丫頭好好歇息!”皇甫雲軒葉眉微蹙,睨着她說完,便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你.....”秦絮感覺眼皮一重,閉上了星眸。
“丫頭,我會好好照顧你!”皇甫雲軒妖眸深睨着秦絮,白皙的手輕撫着她嬌美的玉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堅定。
隨即,他替她蓋好了錦被,放下帳幔。
這時,房門外傳來旋律優美的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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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睨了牀榻上的秦絮一眼,便出了房間,掩好房門,縱身一躍,飛身上了王府的一處閣樓上。
那簫聲便是坐在閣樓大理石圓凳上的黑衣人所吹出。
“你怎麼來了?”飛身躍上閣樓的皇甫雲軒睨着那一身黑衣之人,並未覺得驚訝,似與那黑衣人早識一般。
“我來看看你得手沒有?”清脆的聲音,黑衣人說着,慢慢轉過了身,一張傾城的臉落入皇甫雲軒眸中。
只是對於那張傾城絕色的臉,皇甫雲軒狹長的妖眸中沒有半分的欣賞之色,因爲那張臉再絕色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那張令他迷戀的臉。
他氣宇軒昂的坐下,狹長的妖眸睨着他對面的黑衣人,“你若無事還是少來我府中,以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呵呵....”黑衣人輕笑,“禹王還真是會過河拆橋,若不我助禹王一臂之力,禹王如何能抱得美人歸?”
皇甫雲軒妖眸微凜,俊臉沉下幾分,聲音更是透着冷意,“你我只是互助,你幫我不也是爲了你自己,本王還有事,不便奉陪!”
說完,皇甫雲軒站起身,轉身欲離開。
黑衣人見狀,則是變了臉色,“你們不愧是兩兄弟,性格倒是相似的很,都這般的無情無義。”
“你究竟想怎麼樣?”皇甫雲軒轉身,卻沒想到他身前的黑衣人趁他轉身之際,衣袖一揮,灑出紅色粉末,化作青煙被他吸入。
察覺到不對勁,他妖眸凌厲的眯起,“你做了什麼?”
黑衣人淺笑,聲音冰冷,“麝紅媚!”
“這究竟是什麼?”皇甫雲軒狹長的妖眸射出冷色,俊臉冰冷的睨着他眼前的黑衣人。
“呵呵.....一會你便會知道,這是我特意送給你的,就當是謝你肯與我合作,好好享受!”
說完,黑衣人身形一閃,飛出閣樓,迅速離開了王府。
黑衣人離開不久,皇甫雲軒便覺口乾舌燥,身上似乎有一團火在燒。
他離開閣樓,回到了雲鶩苑。
他推門而入,進入秦絮所在的房間。
他邁開步子,走向秦絮,伸手掀開帳幔,坐在了她的身旁。
狹長的雙眸鎖緊被他點了睡穴的秦絮,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誘人的粉脣。
他的目光越來越灼熱,情不自禁的低頭附上那誘人的粉脣。
只是淺吻便令他欲罷不能。
鼻尖繚繞着屬於她的沁香,令他的心像是被蠱惑了般,淺吻化作熱吻。
原本被點了睡穴的秦絮娥眉輕皺,長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就要醒來。
漸漸的,她的娥眉越皺越緊。
突地,她猛的睜開了雙眸,見皇甫雲軒竟然趴在她身上,她目光瞬間冰冷,厲吼出聲,“皇~甫~雲~軒,滾開!”
聽到她的厲吼,皇甫雲軒凝眸睨着她,見她竟醒了,他略驚,似乎恢復了一些意識。
“丫頭,你醒了?”皇甫雲軒妖眸深睨着秦絮,喉間似被火燒般,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