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爲了離開這裡,她暫時不能與他硬碰硬。
擡眸,她目光柔和了幾分,語氣也軟了下來,“你讓我好好想想,蕊兒在哪裡?讓人把她抱來,我想看看她。”
楚風宴見秦絮不似之前那般的冰冷,他雙眉微擰,黑眸深睨着她沉思了片刻,才轉身出了房門。
秦絮見他離開,目光又恢復了冰冷,心中暗暗發誓,只要一有機會,她就馬上離開。
楚風宴只出去了一小會,再回來時,他的懷裡多了一個小人。
他抱着已經睡着的小蕊兒走至秦絮的身前,將小蕊兒放至了她的身旁。
秦絮見小蕊兒睡的正香,嬌美的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
楚風宴見狀,俊眸微凝,“絮兒,這孩子是皇甫絶灝的?”
“不是!蕊兒的娘生下她就死了,至於她的生父……”秦絮星眸深睨着蕊兒說完,擡眸睨向了楚風宴,幕地,她頓了下,不自覺的轉動雙眸來回在小蕊兒與楚風宴臉上巡視。
她一直就蕊兒很像一個人,但是她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此時經過她的對比後,她發覺蕊兒眉眼間有幾分像楚風宴,難道這孩子是楚風宴的?
她被這個想法驚住,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楚風宴怎麼可能與珍妃有關係?
楚風宴見秦絮的視線在他與蕊兒之間來回巡視,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已經熟睡的蕊兒的身上。
他第一眼見到小蕊兒時,便不由得愣看了下,看着她,他竟有着說不出的特殊感覺。
“絮兒究竟在看什麼?”擡眸睨着秦絮,楚風宴眸露不解的問。
“沒什麼,你準備何時解了我的穴?你總不能讓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動彈吧?”秦絮睨向楚風宴,語氣平淡,但卻透着一絲冷意。
“我若解開了絮兒的穴,絮兒必定會想法子離開,在我確定絮兒不會離開之前,我是不會替絮兒解穴,天色已晚,絮兒早些歇息!”楚風宴睨着秦絮說完,低下頭在她的額間印了一吻,迷戀的睨了她一眼,才直起身,徑直離開了房間。
楚風宴離開,秦絮睨向身旁睡着的小蕊兒,心中暗下決定,她一定會想法子離開。
又是一個無眠夜。
翌晨
秦絮一夜未眠,雙眸有些痠痛,這會天亮了,她也仍是沒有睡意。
一個人心中有事,想不失眠都不行。
早早的,房門便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常年保持冷漠,一身黑衣的黑靈與冷蟬二人。
兩人是聽了楚風宴的吩咐來爲秦絮梳洗。
“哇……哇……”
這時,躺在秦絮身旁的小蕊兒也醒了過來,張着小嘴哇哇大哭。
黑靈與冷蟬二人見狀,微怔,兩人均都不解的看向那正張嘴哭着的小人。
秦絮見小蕊兒哭了,她又被點了穴不能動彈,她輕蹙眉,將目光射向了冷蟬,黑靈。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把她抱起來哄哄啊!”
兩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黑靈走上前,將哭着的小人抱了起來。
但她只會舞刀弄劍,又沒生過孩子,根本不會哄小孩子。
小蕊兒在黑靈的懷中依舊練着哭功。
秦絮見黑靈哄不住小蕊兒,將目光射向了冷蟬,“你試試看!”
冷蟬愣了下,才走上前從黑靈的手裡抱過了小蕊兒。
“哇……哇……”
結果一樣,小蕊兒在冷蟬的懷裡依舊哭的厲害。
房門外,楚風宴走進,他聽見小蕊兒的哭聲,雙眉輕皺了下,問道:“她怎麼了?”
“莊主,她哭過不停,不知道怎麼回事?”抱着小蕊兒的冷蟬,看着楚風宴,微微頷首說道。
楚風宴上前幾步,銳利的黑眸落在了那張粉嫩嫩的小臉上,見她小嘴微張,哭的厲害,他俊眉更是不自覺的皺了幾分。
而抱着小蕊兒的冷蟬看了看楚風宴,又看了看小蕊兒,竟發覺她懷中的小人眉眼間有幾分像他們莊主。
“哇……哇……”
小蕊兒越哭越大聲,楚風宴見狀,心不由得一緊,竟伸手將冷蟬懷中的小蕊兒抱了過來。
楚風宴是男人,不可能會哄小孩子,他只是抱着小蕊兒,輕輕的拍了拍,小蕊兒竟慢慢的住聲不哭了,一雙亮亮的黑眸瞪得大大的。
秦絮,以及黑靈,冷蟬三人見狀,皆都驚訝不已。
秦絮則是星眸微眯,緊睨着楚風宴,思索着什麼。
而楚風宴見他懷中的小蕊兒竟然不哭了,第一次接觸小孩的他,脣角輕揚幾分,露出了笑意。
他眉眼染笑的睨着他懷中的小蕊兒,對他懷中的小人似乎很是喜歡。
黑靈與冷蟬二人見楚風宴的臉上帶着笑意,她們二人均都不敢相信,他們一向性格冷淡的莊主竟然會對一個小奶娃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
秦絮則是睨着眉眼染笑的楚風宴,星眸更是犀利的眯起,此時他與她所認識的楚風宴有些出入。
“蕊兒餓了,該給她喂些吃的。”秦絮娥眉輕挑,睨着抱着蕊兒的楚風宴說道。
楚風宴聞言,轉身睨向了秦絮,“她都吃些什麼?”
“給她喝些米粥的湯汁。”說完,秦絮娥眉皺了下,“她現在還小,只能喝這些。”
楚風宴垂眸睨了眼他懷中的小蕊兒,才睨向冷蟬,黑靈二人,吩咐道:“你們還不去準備?”
“屬下這就去準備!”
冷蟬,黑靈二人說完,臉上帶着驚訝的離開房間。
見冷蟬與黑靈二人離開了,秦絮擡眸睨向楚風宴,脣角輕勾,“解開我的穴,我要沐浴,蕊兒也要洗洗。”
而楚風宴聽到她這樣說,將小蕊兒放至了牀上,他一雙黑眸鎖緊秦絮,“沐浴?絮兒是想借機離開嗎?”
“楚風宴,你不覺得你太擡舉我了嗎?你若要攔我,我能離開的了嗎?”秦絮凝眸睨着楚風宴,她決定以退爲進。
楚風宴俊臉逼近秦絮幾分,“絮兒,我太瞭解你了,你絕不是真心要沐浴,你是在找機會離開,我不會解開你的穴,你死心吧!”
“楚風宴,你這樣說就是不信我了?好,既然你不解開我的穴,那你就一輩子讓我像活死人一樣的躺在牀上,活活被憋死。”秦絮目光清冷幾分的睨着楚風宴說完,便閉上了雙眸,“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楚風宴深睨着臉上懸着怒氣的秦絮,他沉默了許久,銳利的黑眸中劃過一抹異色,隨即他勾脣說道:“我可以解開絮兒的穴,但是,須得再過幾日。”
“你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再過幾日?”秦絮聽他這樣說,睜開了雙眸,不解的睨着他。
“再過幾日,我解開絮兒的穴便是,其他的,絮兒不必再多問,這幾日絮兒就好好歇息,至於她……”楚風宴的視線落在秦絮身旁的小蕊兒身上,輕抿脣說道:“我會爲她請一個奶媽。”
說完,楚風宴抱着小蕊兒,視線落在了秦絮頭上的紫色流蘇髮簪上,他目光一收,將她頭上的髮簪取下。
秦絮見狀,星眸微眯,“你做什麼?”
楚風宴輕抿脣,“絮兒在等幾日,我一定言而有信,解開你的穴。”
說完,他抱着蕊兒轉身離開了房間。
秦絮看着他離開,不知爲何,她的心中有些不安起來,楚風宴答應解開她的穴,她並不覺得驚訝,只是他爲什麼說是再過幾日?從他的話裡,她不難聽出,他似乎話裡有話。
還有他爲何拿走她頭上的簪子?他要做什麼?
直覺告訴她,他似乎要去做什麼事,他拿走她的髮簪,難道是要去對付皇甫絶灝?
她星眸一眯,她一定要儘快想法子離開。
楚風宴抱着小蕊兒出了房間,正好見黑靈與冷蟬端着煮好的米粥而來。
他將小蕊兒交給黑靈,沉聲吩咐道:“抱去讓下人照顧,然後來駑颺閣,我有任務交給你們。”
“是!”黑靈,冷蟬二人恭敬的應聲。
楚風宴銳利的黑眸中劃過一抹詭異,似乎他即將要進行什麼陰謀。
他脣角亦勾起詭異的弧度,跨步走向駑颺閣。
皇宮甯鳶殿
皇甫絶灝正與朝中的大臣商議對付神龍軍之事。
突地,一支袖鏢從甯鳶殿外飛射而進,且射準的方向正是皇甫絶灝。
“皇上小心!”大臣見狀,慌忙大喊。
而皇甫絶灝則是目光一凜,衣袖一揮,那急射而來的袖鏢便被他揮出的內力擊中,碎裂落地。
那些大臣見狀,皆都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他們的皇上武功如此厲害。
“是何人敢放暗器?”皇甫絶灝目光森冷,厲聲吼道。
這時,從甯鳶殿外傳出用內力發出的聲音。
“呵呵……皇甫絶灝,想知道是誰暗算你,有本事活捉我。”
聞聲,皇甫絶灝雙手冷冷握起,他身形一閃,便如一陣風一般的掠出了甯鳶殿。
甯鳶殿中的大臣見狀,皆都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他們皇上“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皇上……”
守在甯鳶殿外的藍曳見皇甫絶灝出來,他立即上前喊道。
“什麼事?剛剛是何人在外面?”皇甫絶灝目光銳利的睨着藍曳,冷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