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絮輕蹙眉,“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追我做什麼?”
皇甫雲軒被她這一反問,徵了下,隨即迷戀的目光落在秦絮的臉上,“我想……”
“別說。”秦絮不等皇甫雲軒說完,玉手輕捂住了他的雙脣,清澈的星眸睨着他,她現在沒興趣也沒那個時間聽皇甫雲軒說些廢話,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她必需先擺平他。
“丫頭。”皇甫雲軒妖眸深睨着秦絮,不明白她此時的舉動是何意。
秦絮深睨了他一眼,側眸睨着紅箋說道:“紅箋,你先下馬車等會,我有話與他說。”
“是!”紅箋應聲,立即下了馬車。
“跟我進來。”秦絮睨着皇甫雲軒說完,便做回了馬車裡。
皇甫雲軒則是俊臉浮出濃厚的笑意,坐進了馬車裡。
“丫頭有何話與我說?”皇甫雲軒坐在秦絮的對面,琥珀色的雙眸帶着迷戀的睨着她,脣角盡是笑意。
“你……”秦絮凝眸睨着皇甫雲軒,本想一開口就說難聽的話,將他激走,但見他一臉的笑意,她到嘴邊的話被她嚥了回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怎好意思罵他?
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臉上,見他比之前憔悴消瘦了不少,她娥眉輕蹙,抿脣未語。
皇甫雲軒見她說話,則是雙眸緊睨着她問:“丫頭不是有話要與我說嗎?爲何又不說了?”
秦絮娥眉輕揚,“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皇甫雲軒,你有重要的事去做,我沒有時間跟你多說,你別再跟着我,下馬車吧!”
“丫頭要與我說的就是這些?丫頭有何重要事去做?”皇甫雲軒妖眸中升起一抹失落,語氣中也透着悲傷。
秦絮直接忽視掉皇甫雲軒悲傷的語氣,避開他失落的目光,不隱瞞的說道:“我要去找雪青丹與雪顏果。”
“雪青丹?雪顏果?”皇甫雲軒驚訝的睨着秦絮,這兩物他曾略有所聞,知道雪青丹與雪顏果有何用處。
“丫頭是爲了皇兄?”他睨着她問着,妖眸中的失落更甚幾分,原來她離開天晟國是爲了他的皇兄,她對他皇兄還真是情深意重。
秦絮輕點頭,毫不避諱的說道:“是!所以我的時間很寶貴,我沒功夫跟你多說,請你下馬車。”
她的這句話令皇甫雲軒的心一陣悲痛,紫色袖袍下的雙手漸漸握起,他擡眸睨着她,“皇兄知道此事?”
秦絮凝眸睨着他,並未直接回他,而是勾脣說道:“皇甫雲軒,珍惜身邊人,花堪折時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皇甫雲軒深睨着秦絮,脣角輕勾,“珍惜身邊人,丫頭是指誰?”
見皇甫雲軒這樣問,秦絮真想賞他一暴慄吃吃,難道他不知道宇慕瑤喜歡他嗎?連她只見了宇慕瑤兩次,便察覺出來了,他與她相處七年,都沒發覺嗎?
決定速戰速決,秦絮也不廢話,睨着他說道:“你的身邊人還能是誰,當然是宇慕瑤,你們相處七年,難道你對她就沒有半分的情意?”
皇甫雲軒因爲她的話,心中更是悲痛幾分,她竟然將他與別的女子撮合,他的確是對宇慕瑤有着不一般的情感,但那絕對不是男女之情,他愛的只有她,只有在面對她是,他纔會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丫頭,我對瑤兒並無男女之情。”
聞言,秦絮星眸微眯,瞥着他,脣角輕勾,“自欺欺人,若你對瑤兒無半分情意,又怎會尋她至客棧?皇甫雲軒,其實你是喜歡瑤兒的,只是你自己還未發覺,你好好珍惜她,瑤兒也值得你珍惜,一個女人沒有幾個七年,她在大好年華時陪在你身邊,你不能負了她。”
皇甫雲軒深睨着秦絮,沒想到她竟會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葉眉輕蹙,“丫頭,這話是瑤兒讓你說的?”
秦絮輕扯嘴角,“這是我的意思,瑤兒一心未你着想,甚至爲了你,向我下跪,要求我勸你振作,她如此爲你,你若負了她,你就不是人。”
“瑤兒真因爲我向你下跪?”皇甫雲軒因爲她的這番話,葉眉蹙的更緊,只是才一會,他便擡眸,深睨着秦絮說道:“不管瑤兒爲我做了什麼,我只當瑤兒是知己,我再說一次,今生今世,我只愛丫頭一人。”
見皇甫雲軒這樣說,秦絮星眸微眯,“我也再說一次,生生世世,我只愛絕一人。”
“你……”皇甫雲軒雙手緊握,妖眸中的悲色被怒色替代。
秦絮見皇甫雲軒生氣,她凝眸睨着他,“皇甫雲軒,我和你絕不可能,你死心吧!瑤兒才適合你,我要說的都說完了,現在你可以下馬車了。”
“呵呵……”皇甫雲軒勾脣一笑,卻笑的十分淒涼,他琥珀色的雙眸深睨着秦絮,問道:“要我死心可以,丫頭可否告訴我,是何時愛上皇兄的?是皇兄爲了丫頭直刺三劍那次之後嗎?”
皇甫雲軒的話引起了秦絮的注意,她星眸微眯,睨着他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是絕告訴你的?”
“呵呵……”皇甫雲軒又是勾脣一笑,只是這次笑的更加淒涼,他妖眸露出悲傷的睨着秦絮,“丫頭難道真的沒有認出當時挾持你的那戴面具之人來嗎?”
聽到他的這話,秦絮星眸眯的更緊,突地,她響起七年前,那戴面具之人在被皇甫絶灝一掌打下懸崖時,他喊了一句丫頭,難道那戴面具之人就是皇甫雲軒?
她擡眸,卻見皇甫雲軒何時坐到了她的身旁,而他那雙琥珀色的妖眸正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丫頭可是記起來了?”
秦絮脣角輕勾,纖手一擡,“啪”的一下扇到了皇甫雲軒的臉上。
皇甫雲軒微怔,滿眼受傷的睨着秦絮。
直接無視掉皇甫雲軒那眸中的悲傷,秦絮娥眉輕挑,“皇甫雲軒,七年前的人竟然是你?你挾持我不說,竟還狠心逼的絕爲了救我而受傷,你不配稱絕皇兄。”
皇甫雲軒眸中悲傷之色更甚幾分,“我若不逼真,如何撮合丫頭與皇兄?”
“逼真?爲了逼真,你害的絕受了重傷,險些失了性命,皇甫雲軒,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秦絮凝眸睨着皇甫雲軒,語氣清冷幾分。
“我的目的?丫頭以爲我會有什麼目的?七年前,我見皇兄因爲丫頭鬱鬱寡歡,纔出此下策,我瞭解丫頭的性子,若皇兄不是真心爲丫頭,丫頭必定不會動心。所以,我逼真,只是我不幸被皇兄打下了懸崖,若不是瑤兒救了我,我早已是一堆白骨。”
聽完皇甫雲軒所說,秦絮蹙了下眉,卻未有言語。
“丫頭……”皇甫雲軒低喚着,伸手握住了她如玉的雙手。
秦絮微怔,縮了縮手,卻被皇甫雲軒握的更緊。
“丫頭,若是沒有七年前皇兄爲你受傷之事,你還會對皇兄動心嗎?”皇甫雲軒緊握秦絮的手,妖眸緊緊的睨着她。
秦絮想都不沒想,毫不猶豫的回道:“會,一定會。”
她肯定的答案,堅定的語氣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一般戳進皇甫雲軒的心中,令他心痛的難受。
“該問的,你也問了,現在麻煩你離開,我還要趕路。”秦絮挑眉睨着皇甫雲軒說着,欲將手縮出來,皇甫雲軒卻仍是抓的緊緊不放開。
她星眸微眯,目光清冷幾分,“皇甫雲軒,你想怎樣?”
睨着即將要發怒的秦絮,皇甫雲軒一直睨看了她許久,纔將她放開。
“丫頭保重!”
說完這句話,皇甫雲軒便掀開車簾,飛身離開。
待秦絮探出頭時,已不見他的身影。
見皇雲軒突然就想通離開了,秦絮睨着他消失的方向睨看了一會,纔將目光調向了還等着的紅箋,勾脣說道:“紅箋,上來吧!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是!”紅箋應聲,坐進了馬車裡。
“駕……”緘默一揚馬鞭,那馬兒便拉着馬車奔跑起來。
待那馬車遠去後,皇甫雲軒才現身,他琥珀色的雙眸緊睨着那馬車消失的方向,久久都不曾收回視線。
秦絮,紅箋,緘默三人再又趕了三日路,才抵達了目的地——紫炎國皇城炎城。
下了馬車,三人便又在他們之前住過的那家名爲“雲風玉露”的客棧要了三間房住下。
秦絮依舊住的是她曾經住過的那間房。
從推門進入後,她就一直靜站着,目光掃視着房裡的一切,娥眉深蹙起來,之前她與皇甫絶灝在這裡時,還是那般的幸福。
只是此時,卻又發生了翻天的變化。
想起皇甫絶灝無情的叫她滾,她的心便狠狠的痛了起來,雖然她知道那不是他的錯,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自己,他只是因爲忘記了對她的情意,纔會對她那般冷淡無情,可她的心還是會痛,甚至每呼吸一下都會覺得難受。
爲什麼他們之間總是會發生阻隔他們在一起的事?爲什麼總是在他們幸福時又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難道她與皇甫絶灝就真的是有緣無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