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皇甫絶灝帶着悲傷的話語,秦絮娥眉輕挑,“我哪有讓你受委屈?”
“那絮兒就告訴我,你與炎玄冥之間有什麼秘密,與楚風宴是什麼關係?”
睨着眼前淚光盈盈的美男,秦絮的心被鐵錘敲打着,現在她的罪惡感加重了,這麼個嬌滴滴的美男,她怎麼能讓他受委屈了呢?她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湊上雙脣,她在他的脣瓣上輕吻着,勾脣說道:“楚風宴與我一樣,都是來自異世,這就是他所說的非比尋常的關係。”
“他與絮兒都來自異世?”秦絮的話令皇甫絶灝驚訝不已,怪不得那天他會隨她一同從天而降,落在天聖國,此刻他有些嫉妒楚風宴,嫉妒他和她是一個世界,嫉妒他知道她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那絮兒與炎玄冥之間有什麼秘密?”垂眸深睨着秦絮,皇甫絶灝沉下臉色問道。
“這個……”擡眸睨着皇甫絶灝,見他沒再露出那副委屈不已的表情,秦絮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好啊,絕學壞了,知道扮可憐騙我了。”
皇甫絶灝拉下她揪住他耳朵的手,垂眸睨着她,“絮兒別打岔,先說你與炎玄冥有什麼秘密。”
秦絮挑眉,“其實沒什麼秘密,就是他……他在我懷孕的時候說過,等孩子出世,無論男孩女孩,他都立爲紫炎國的儲君。”
“什麼?炎玄冥真這樣說?爲什麼?”皇甫絶灝眸露驚訝的睨着秦絮,炎玄冥竟然要立他和絮兒的孩子爲儲君,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秦絮輕點頭,擡眸睨着皇甫絶灝,娥眉輕蹙了下,才說道:“因爲他說……他不會立後,不會納妃,因此他不會有子嗣,爲了避免紫炎國後繼無人,他便要立我們的曄兒爲他紫炎國的儲君。”
聽完秦絮的話,皇甫絶灝眯起了眼眸,深睨着秦絮,“絮兒,他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竟然爲了你寧可沒有子嗣,也不立後,不納妃嬪……”說到這,皇甫絶灝頓了下,才又說道:“絮兒,你真是個害人的小妖精。”
此刻的皇甫絶灝雖氣憤炎玄冥,但卻也爲他的那份深情,心中升起一絲的感動。
不過感動歸感動,他的絮兒不會讓給任何人,也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你纔是妖孽。”秦絮挑眉睨着皇甫絶灝說着,伸手捏了捏他俊挺的鼻子。
“呵呵……絮兒不是說我是妖孽,你是妖精,我們天生一對嗎?絮兒告訴我關於你的世界的事好嗎?我想知道關於絮兒的一切。”皇甫絶灝深情的睨着秦絮,他要知道她的一切,他不能輸給任何人。
“絕真的想知道嗎?”秦絮擡眸睨着皇甫絶灝,勾脣笑問。
“嗯。”皇甫絶灝輕點頭,眸露堅定與深情,“我想要徹徹底底的知道絮兒的全部故事。”
“好,我一定一字不漏的告訴絕!”秦絮抿脣一笑,星眸染上深情,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裡,將她在二十一世紀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他。
兩人在營帳裡一待便是一整天。
直到晚上,兩人才出了營帳。
因爲要去夜探辛月國軍營,此時炎玄冥已經來了天晟國軍營,至於皇甫雲軒與楚風宴也早已經在營帳外恭候多時。
出了營帳便看到三匹狼恭候着,皇甫絶灝臉色沉下,攬緊了秦絮的腰,生怕她被三匹狼給搶走了。
三人都因爲皇甫絶灝的舉動蹙了下眉,炎玄冥睨着秦絮問道:“絮兒準備何時去辛月國軍營?”
聞言,秦絮擡眸望了下天,勾脣一笑,“就現在。”
“絮兒,此時正是晚膳時分,爲何要此時去?”炎玄冥眸露不解的睨着秦絮問。
“此時他們在用膳,纔會疏於防範,我們速去速回!”秦絮輕抿脣,擡眸睨着皇甫絶灝,皇甫雲軒,炎玄冥,楚風宴四人說道。
四人對她的決定沒有任何的異議,一致點頭認可。
辛月國軍營與紫炎國軍營在十里外,與天晟國與紫炎國的軍營中間只相隔了一片樹林。
出了樹林,便是空曠的草坪,四面皆是層層疊疊的大山。
起伏的山頭,像一片大洪水的波浪。
而辛月國與紫炎國的士兵都駐紮在這片空曠的草坪上。
辛月國軍營與紫炎國軍營相隔也不到一里路。
雖是晚上,但整個軍營被火把照的猶如白晝,身着盔甲的士兵在軍營中來回的巡邏。
神情專注,似一隻蒼蠅都無法從他們身旁飛過。
突地,五道身影如一陣風一般掠過。
巡邏的士兵見狀,停了下來,警惕的四下張望,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
隨即他們又保持警惕的繼續往前走。
而剛剛的那五道身影正是秦絮,皇甫絶灝,皇甫雲軒,楚風宴,炎玄冥五人。
此時他們五人已經隱身在一白色的帳篷後面。
這時,幾名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們,“你們是什……”
幾名巡邏的士兵話音未落,除了秦絮與被挑斷了手筋的楚風宴沒有動手以外,皇甫絶灝,皇甫雲軒,炎玄冥三人同時動手,那幾名士兵幾下就被擺平。
秦絮睨着地上已經死去的幾名士兵,彎脣一笑,既然來了這軍營,可不能白來,那她也做一件兩軍交戰,大多數人都會做的事——燒糧草。
擡眸,她睨着皇甫絶灝幾人說道:“絕,我們換上這士兵的衣服,然後分頭行事。”
“如何分頭行事?”皇甫絶灝垂眸睨着秦絮問道。
秦絮擡眸睨了皇甫絶灝四人一眼,隨即說道:“絕,楚風宴和我去辛月國主帥營帳打探情況。”
說着,她睨向炎玄冥與皇甫雲軒,“你們二人負責去燒糧草。”
聽到秦絮這樣的安排,皇甫雲軒有些不滿,“絮兒,爲何不是我與皇兄與你一同去打探情況?”
“因爲你武功高強行了吧!楚風宴有手傷,去燒糧草太危險,絕是我老公,當然要和我形影不離了。”秦絮瞪着不滿的皇甫雲軒說完,又睨向了炎玄冥,蹙眉說道:“萬事小心,有機會就燒了他們的糧草,倘若沒有機會,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炎玄冥聽出了秦絮話裡對他的擔憂,他輕點頭,“絮兒放心,我會小心。”
片刻後,已經換上那幾名士兵衣服的秦絮,皇甫絶灝,炎玄冥,三人假裝巡邏的士兵在辛月國軍營裡穿梭。
至於皇甫雲軒與炎玄冥則是離開了軍營,去了距離軍營不遠的屯糧之地。
此時晚膳時分已過,辛月國的士兵也已用完膳。
秦絮,皇甫雲軒,楚風宴三人已經找到了主帥的營帳。
三人見三名士兵端着飯菜,往主帥的營帳送去。
見狀,秦絮眸中劃過狡色,勾脣說道:“絕,我們把那三個人手中的飯菜奪過來。”
話落,秦絮因爲身着士兵的衣服,從一白色帳篷後大搖大擺的走出,粗着聲音喊道:“等等,你們三個人是做什麼的?”
三人聽得聲音,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已經走到他們身前的身材嬌小的士兵。
“我們是給莫元帥送飯菜的,你……你是誰?好像沒見過你?”其中一名士兵滿是質疑的看着他眼前微微低垂着頭的小士兵問道。
這時,皇甫絶灝與楚風宴也已經走上了前。
秦絮微微勾脣,“你覺得我是誰?”
話落,她睨着皇甫絶灝眨了下眼,兩人一起動手,在三名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點了他們的死穴。
被點了死穴的三人立即往地上倒去,而秦絮,皇甫絶灝,楚風宴三人則是趁機奪過了他們手中的飯菜。
隨即,秦絮垂眸睨着倒在地上的三人,蹲下身來,喊道:“醒醒……你們怎麼了?醒醒……”
秦絮這一喊,以及送飯菜的三人突然倒下,驚動了營帳四周守衛的士兵。
“發生什麼事了?”被驚動的士兵立即圍了過來問道。
秦絮低垂着頭說道:“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暈倒了?想是累的,你們送他們去歇息,我們替他們把飯菜送進去,晚了,上頭髮起火來,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話落,秦絮起身,睨着皇甫絶灝與楚風宴眨了下眼,便端着飯菜進入了主帥的營帳內。
身後的皇甫絶灝與楚風宴對她露出讚賞的表情,她這點子還不少。
進入營帳之後,秦絮一直低着頭,微微屈身,眼光隨意掃視了下。
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右側靠背椅上身着道袍的人身上,突地,她想起剛剛那名士兵說的話,莫元帥,再聯繫起炎玄冥說的,辛月國的元帥是女人,由此,她得出了結論,這女元帥十有八九就是莫若蝶了。
低着頭上前,秦絮將飯菜放置在了主帥的軍桌上。
這期間,她一直低着頭,沒有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
但她卻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與濃濃的恨意。
她低頭退至了一邊,皇甫絶灝與楚風宴兩人爲了不被懷疑,也一直低着頭。
待他兩人將飯菜擱置在主帥的軍桌上後,秦絮轉身,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