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錢,皇上別追! 040 再見錦逸
雅居的圍牆都覆蓋着厚厚的雪,隱約可見院中幾株樹上不同於白雪有斑斑點點的淺紅‘色’東西點綴,仔細看,是不畏嚴寒競相綻放的梅‘花’,空氣中還漂浮着淺淺的‘花’香。
徐小白將身上的雪‘花’都‘弄’掉,站在‘門’前敲‘門’後,靜靜的等待開‘門’。
不一會兒,何掌櫃開‘門’了,“你怎麼來了?‘腿’真的好了?”何掌櫃吃驚的看着她,身子站得筆直,白‘色’連帽斗篷大衣穿着,顯得她十分嬌小。但她真的站起來了,不靠任何人的幫助,站的穩穩當當,無憂郡主真的是福大命大!
徐小白巧笑倩兮,“是啊,何掌櫃,我的‘腿’真的好了。是這樣的,我可能要進宮了,今天特意來感謝你和錦逸公子。”
進宮?不是都在說皇上身子骨不大爽利,無憂郡主進宮做什麼?但何掌櫃並未開口問這件事,而是笑着說:“無憂郡主真的是太客氣了,我真的沒做什麼。不過你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公子吧。”
“嗯,我會進去看的。何掌櫃,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先說說看。”只要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他都可以做主辦的。
徐小白眼睛一眨一眨,‘胸’有成竹的說:“何掌櫃,承‘蒙’慶雲酒樓的夥計們還有你這個當掌櫃的照顧我那麼久。一旦入宮,想出來就難了。我想讓你去準備食材,舉辦一個大胃王比賽。吃的東西你看着‘弄’,晚上開始。你可以搞個小型的賭會,贏的錢全分給大家吧。”
大胃王比賽時,搞個賭會?“無憂郡主,你有把握贏?”不可能吧?看她愛吃是愛吃,可沒見得她會比那些男人吃的多啊。到時候比賽,肯定都是敞開了肚皮吃,哪裡還會管男‘女’‘性’別之分?更何況大胃王比賽每次都會吸引超級多的人觀看,‘女’參賽者幾乎可以說從來沒見過。
吃的東西準備多點沒關係,那點錢慶雲酒樓還是付得起的!他已經開始替她擔心了,要知道想贏得大胃王比賽,根本沒那麼容易。
徐小白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何掌櫃你儘管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見她如此有信心,何掌櫃有再多的擔憂也只能擱肚子裡不說了。“那好,我先回去準備了,無憂郡主晚上見。”
“嗯嗯,晚上見。”
看着何掌櫃邁入風雪中,身影越來越小後,她才推開‘門’,走進了雅居的院子裡。雅居中的佈置好像沒有改變,唯一多了幾顆綻放的梅‘花’。
不知錦逸可有力氣起來,看他親手栽的梅‘花’,開放的美景。
她已經有些記不清楚到底有沒有來過雅居,但這幢房子,她覺得異常熟悉。擡眼看屋頂上鋪滿了雪‘花’,他會覺得冷嗎?
幾聲接連的咳嗽,打‘亂’了欣賞雅居的興致,趕忙邁着碎步,敲開了‘門’雅居的裡‘門’。
“‘門’沒關,你推開吧。”
是錦逸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似當初那麼有磁‘性’,看來病的不算輕,可能是重感冒之類的病。
但她又有些鬱悶,錦逸連敲‘門’的是誰都不問,就讓人直接進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安全意識!上次叮囑何掌櫃安排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時刻守護在錦逸的身邊,也不知道何掌櫃有沒有落實這件事。
徐小白手放在‘門’上,並沒有使力,轉身往四周看,沒有任何黑‘色’的衣袖,難道真的沒有暗衛保護錦逸?晚上比賽後,得找個時機鄭重的跟何掌櫃談這件事,錦逸的人身安全,可不能當兒戲!
推‘門’而入,她不僅沒有感受到絲毫入室的暖意,相反,她覺得比室外風雪中還要冷,沒有任何心思觀察雅居的佈置,她擡眸就看見,正對着錦逸‘牀’的四扇窗,全部開着。
“你就這麼喜歡作踐自己嗎?看來我本不該來看你!”徐小白十分生氣的說,也不正眼看錦逸,而是疾步走到窗戶前,將四扇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才繼續立在窗前說:“錦逸,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成熟點。身子是你自己的,病了也是你自己難受,這麼淺顯的到底你難道不懂嗎?”
如果從早到晚都開着四扇窗戶還不得重感冒,那纔是見鬼了!她搞不明白,錦逸爲何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身體!難道嘶啞的嗓音和意識模模糊糊,鼻音很重纔是他想要的狀態?若是如此,那她真的看走眼了!
大仇未報,張家勢力又繼續擴大,錦逸難道就一點都沒想過要去報仇這件事?還虧的她特意將跟錦逸一起報仇列爲入宮後不可忘記的重要大事!
躺在‘牀’上的錦逸,不知如何說好。他無時無刻不在期望着她來,可她真的來了,他卻又惹她生氣了。原本窗戶是關着的,是頭太疼,他叫何掌櫃開了一小會。他還沒有自虐的傾向,也不喜歡生病。
顯然小白不會相信他的說辭,因爲事實勝於雄辯。他病了,窗戶開着,任何人都會生氣,他明白。
“勞你費心了。”錦逸輕聲說,手從被子裡‘抽’出,捂着嘴,竭力剋制住想咳嗽的衝動。他要少咳嗽,不然小白又該生氣了。
聽到勞你費心了這五個字,徐小白又覺得很委屈。她並不是有意罵錦逸,可錦逸明明單獨一人居住,又舉目無親的,本該要比其他人自立,要比其他人愛惜身體。身體纔是最重要的本錢,不然身體都垮了,拿什麼資本去說報仇?
可錦逸的這五個字,讓她覺得很難受,心中好像被一股棉‘花’堵住,有些心塞。還好靠着窗戶,背對着錦逸,她偷偷拿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又把斗篷的帽子摘下,纔開口說:“以後我不會來看你了,我要入宮了。”
入宮?“不要!”錦逸幾乎未經思索就脫口而出這兩個字,她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是誰把她‘弄’的那麼狼狽的樣子?她怎麼還要進宮?難道在宮外過瀟灑的日子就不好嗎?
“爲什麼不要?錦逸,我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告訴你我的決定。我不會改變主意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徐小白的語氣毋庸置疑,猶如‘女’王般居高臨下,深深地刺痛了錦逸的心。靠着窗戶的那個‘女’人,那麼近,可他卻覺得,離她會越來越遠,遠到永遠都不會跟她有‘交’集。他以爲每天捧着《最愛白蓮‘花’》,他可以離她的心更近一點。可現在才發現,沒有更近,都是他的錯覺。
“好。”除了這個字,他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就如她所說,她不是來徵求意見的,純粹是告訴他決定。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求她留下,他開不了口。
“放心,我不是做皇帝的‘女’人。你儘快把病養好,以後我會推薦你入仕途。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徐小白把話說得很快,幾乎沒什麼情緒,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說話有點不受控制。錦逸,一定會覺得今天的她,無比陌生吧?
入仕途?她竟有如此大的野心?他很吃驚,她一個‘女’人竟敢幹政?是不要命了嗎?“我不需要你的推薦,就算我一輩子碌碌無爲,也無所謂。起碼,你不能因爲干政的罪名的受處分。”就算不是入宮當皇帝的‘女’人,其他的‘女’官之類的職務,最好也不要干政。不然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可就太冤了。
他絕不容許因爲自己而拖累她,更不能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欠她的已經夠多了,絕不能再欠了。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無須擔心。就算有一天我出了事,你也不必內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當她開始算計別人,就等於別人也會算計她了。至於能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她沒有那麼大的自信,她沒奢望過永遠都是大贏家。
氣氛很悲傷,她都已經有想拉他入仕的想法,等於是她已經想到了爲他父母報仇這件事。因爲入了仕途,纔有機會正面接觸位居宰相之位的張志高。難道她非要入宮,其中很大的原因是爲了幫他復仇?
他估計這是原因之一,但絕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因爲喜歡他可以做任何事的傻妞徐小白了,她現在沉穩冷靜,頗有家的氣質。入宮,如果她想不斷地往上爬,就意味着要付出很多代價。
她的轉變太大,如果可以,他寧願時光永遠都停滯不前,或者給他一次機會,回到她深愛着他的時候,他肯定會好好愛她。
可一切都太遲了,她一旦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她的心意。這一點是毫無置疑的,他很明白。
只是當初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孩終於要鳳凰涅磐,開始血雨腥風的生活,他很不忍。
“祝你一切順利。”他要儘快好起來,等到他可以跟她並肩共戰的時候,他纔有資格護她無虞。
“謝謝,就當我們之間扯平了吧,以後再無相欠。”等他大仇得報,這句話纔算真的生效了。
“好。”錦逸再也忍不住,連連咳嗽了幾聲。
徐小白有些不忍,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得準備告辭,“你好好養傷,以後會有機會再見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在沒遇到那個她之前,好好保重身體。就當從前那個我,仍然愛你一樣,假如你能好過一些。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以後,會有個天使,接替當初的我,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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