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幹什麼,他在幫我按摩而已……”
寂月沉香笑眯眯的望着那滿臉怒火的任君行,好看的圓潤貓瞳彎成彎月一般的可愛弧度。
任君行望着眼前笑的一臉甜美自足的嬌俏人兒,呼吸微微一窒,心頭的怒火竟在那一笑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隱,你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我捶背……”
寂月沉香自顧自的轉身趴好, 嬌俏的責問一聲,她不知道她那嬌媚動人的模樣有多麼誘人。
顧無情深吸一口氣,狠狠壓抑住自己渾身上下傳來的炙熱感,身子微偏,恰巧遮住任君行望向寂月沉香的炙熱視線。
任君行一怔,雙眼輕眯,複雜的望着擋住自己視線的寬闊背部,他爲何覺得這個無隱極其怪異。
他渾身那陰冷和霸道的氣質像極了某個男人,難道他……
“沉香,無隱他不過是個下人,怎麼能和你如此親密的同坐馬車?
小四一個人忙不過來,應該讓他去幫上一把!”
“不用,小四一個人可以的!若是他連這麼點小事都搞定不了,還留他幹嘛?
忘了告訴你了,其實他不是無隱,至於他是誰,我想你肯定已經隱隱猜到了……”
寂月沉香舒服的享受着顧無情的按摩,完全沒注意到任君行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
“沉香,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易容!如果不是我對無隱還算了解,恐怕也不會發現他竟然會是顧無情假扮的!”
“哦?你對無隱瞭解?還是免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無隱應該喜歡女人,不會喜歡你的!”
顧無情邪魅一笑,清冷的語氣中竟破天荒的帶滿了調侃之意。
“你……”
任君行剛要發作,馬車卻是一陣劇烈的搖晃,顧無情臉色一變,一把將寂月沉香撈在懷中,同時冷喝一聲。
“小四,怎麼回事!”
“前方有一大羣人正在往這邊衝來,大家小心!”
小四動作迅速的拉緊手中的繮繩,安撫好唄嚇到的兩匹訓練有素的戰馬後,一個翻身下車,拔出腰間閃爍着寒光的大刀,戒備的望着前方塵土飛揚的路面。
“咦……我們這纔出來沒多久,這麼快就有得到消息了?不可能啊……”
寂月沉香還沒意識到自己和顧無情此時的動作有多麼曖昧,只見她騎在顧無情那結實的大腿上,雙手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胸膛,那張噴吐着熱氣的小嘴,也恰巧對住顧無情的耳垂。
“恩?大色狼,快放開我……”
感受着自己的臀部猛地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寂月沉香俏臉猛地一紅,羞惱的錘了一下顧無情的胸膛。
她此時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動作有多麼不妥。掙扎着想要從顧無情的懷中逃離。
“沒聽到沉香的話麼?還不放開他!”
任君行早就被這一幕氣得喉嚨發酸,此時一聽寂月沉香的話,再也忍耐不住,朝着那顧無情虛晃一招,成功的讓顧無情心不甘
情不願的放開自己攬在寂月沉香腰間的大手。
“任君行,寂月沉香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就怎麼樣,與你何干!”
顧無情嗜血一笑,望向任君行的眸中滿是嘲諷和不屑,聽到這話的任君行俊臉一變,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動手來的實在。
就在馬車內的兩個人即將大打出手之時,一聲粗獷之極的聲音響徹整個馬車車廂。
“前方的小毛孩,把你手中的大刀放下,看你們的馬車便知道你們有錢的很,只要拿出五十兩銀子給我們。
我們便放你過去,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哼!口氣真是不小,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天子腳下,你們竟敢如此恣意妄爲,難道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戰死冷哼一聲,滿眼不屑的望着對面那堆衣服破爛,彷彿要飯花子一般的爲首之人,無情的眸中一片嗜血的陰冷。
“哼!王法?這世上若是真有王法,我們又怎會輪到這種地步,少說廢話,你要是……”
“王叔!這位兄臺,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相出這辦法,你看我們這一家老小急需要銀子填飽肚子。
五十兩銀子,對於你們來說,可能還不足一頓飯錢,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能救我們的命。
你權當借我們五十兩銀子,等我以後出人頭地,定十倍奉上。”
那滿臉絡腮鬍的粗壯大漢身邊突然走出一個分外儒雅的男子,雖然他身上同樣滿是補丁和污濁,但是一股難言的富貴之氣充斥着他的全身。
“哈哈!好!既然這位公子已經這麼說了,我們不給倒顯得我們不明事理小氣了。小四,拿五十兩銀子給他!
這錢可不是白給你的,若是你以後真的飛黃騰達了,莫忘記今天的話!”
突然,那一直一片寂靜的馬車內傳來一串如同銀鈴般的笑聲,那儒雅男子一怔,顯然沒想到那馬車內竟是一個如此豪爽的女子。
“多謝小姐,只是不知小姐貴姓,還請小姐留下一個地址,以後也好讓我親自還上我現在的承諾。”
“大恩不言謝,錢財名字都乃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帶不去,你若是當真想償還這份恩情。
便記得把這份熱心繼續發揚下去。下一個你幫助的人,便是我們的名字!”
顧無情滿眼深思的望着眼前那滿臉動人笑意的寂月沉香,相處越久,她帶給自己的驚喜就越多,這樣的她,讓他如何不動心。
“小四,我們走吧!”
寂月沉香淡淡睨了一眼身旁似乎呆了的顧無情,輕輕吩咐一聲,戰四連忙跨上馬車門口,輕喝一聲,馬兒剛要跑。
卻不想那男子竟突然上前一步,生生阻攔到了馬車跟前。
“等等,小姐既然能說出此等大義凜然的話,想必必定不凡,還望小姐不嫌棄,讓祁連未你盡犬馬之勞,祁連雖不才,做一賬房先生卻是足夠。
祁連不要月俸,只希望小姐能養活我們這一大家子人。”
祁連雙手抱拳,說着便發自肺腑的朝着那近看更是奢華無比的馬車鞠了一躬。
“少爺,不可啊……”
那滿臉絡腮鬍的硬漢一聽這話,黑臉竟然硬生生的白了幾分,猛地一大跨步,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祁連一聲喝止。
“王叔,我心意已決,你退下!”
“祁連,塞南祁家的人?”
祁連沒有等到馬車內女子的聲音,倒是一聲滿是威嚴的聲音從那馬車內猛地傳出。
祁連猛地一變,沒想到自己不過自報了名字便被人猜出了身份。當下心思亂了幾分。
他們若是不相關的人還好,若是是那狗官派來的,只怕他們一家老小今日……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那個狗官派來殺我們的人!少爺,退下,我王五今日就是死在這,也一定要護得你的周全。”
那滿臉絡腮鬍的彪形大漢刷的一下抽出自己腰間的大刀。猛喝一聲,視死如歸的朝着那馬車衝去。
“王叔,不可無理,小姐他們怎麼可能是那狗官派來的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一路被人追殺,被嚇怕了,還望小姐莫怪。
這位公子說的極是,我們正是塞南祁家的人,淪落至此,還望小姐成全。”
祁連狠狠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寂月沉香,畢竟那番灑脫仁義的話定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所能說出來的。
“哼!祁家可是鑫月國最大的布商,你祁家的人就算又怎能淪落至此?祁北平呢?他就是這麼管理他的家族的?”
“家父,家父已經過世了,塞南南屏縣那狗官,爲了奪取我祁家財產,竟然陷害我爹叛國,若不是王叔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我們,只怕我們早都被他滅口了。
公子竟然知道祁家,定然知道家父爲人,祁連相信公子不是普通人,祁連求公子爲我祁家做主!”
祁連那原本還算儒雅的臉頰猙獰一片,說着便猛地跪倒在那馬車跟前,他身後的老老少少見此竟然也哭哭啼啼的隨之跪下,不停的鳴冤訴苦。
“無情啊,你說這事你是管還是不管?看來又是一出官押百姓的戲碼啊……哎,老百姓真是可憐。”
寂月沉香長嘆一聲,漆黑的貓瞳輕閃,她一直以爲這鑫月國繁華昌盛威嚴,在顧無情的威壓下,必然一片和平纔是。
哪成想,關押百姓,自古以來,無論繁華還是衰落都不曾消失。
“哼,管,當然管,你,拿着這個去找吏部尚書曹餘,把你的情況說給他聽,他一定會徹查此事,若是你說的是屬實。
他自會還你一個公道!若是你說的都是假的,你就自己想好怎麼死吧!”
顧無情冷哼一聲,一把掀開門簾,遞出一塊通體雪白的碧玉。
祁連傻愣愣的望着那塊明顯價值連城的美玉,激動異常,蒼天有眼,他祁家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祁連,我們並不是平白無故的幫你的,若是你拿回你的家業,你要拿出三成收入救濟難民,你可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