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這次倒沒有先出去,只是躲在門背後,將手中的一顆珍珠拋向門外,珍珠在青黑的地面上閃着瑩白的光潤,在夜色裡顯得特別亮。
兩個看門的原本沒有注意,這時顧甜跑出去,喊了一聲:“哎呀,我的珠子……”然後故意在奔跑中摔倒,指着地上的珍珠着急的哭。
其中一個人一看,樂了,屁顛屁顛的跑上前,邊跑邊說:“哎呦,小姑娘,別哭別哭,叔叔幫你撿啊……”
這是顧亮悄聲走到還在站崗的人後面,舉劍直劈,手法快狠準,毫不猶豫,也不給對方留有餘地。
等到另一個人發現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了,顧亮已經舉着劍期近他身前,躍起旋身,長劍橫掃斜挑,這人來不及說話,就已經倒在地上抽搐,手中拿着的珍珠滑落,重新滾到地上。
顧甜這時才站起來,一蹦一跳的跑過去將珍珠撿起來,擦了擦,裝進兜裡。
顧亮將染了血的劍扔掉,走到顧甜面前,柔聲問道:“小甜妞,怕不怕?”
“不怕,哥哥好棒!剛纔的樣子好帥好帥的!”顧甜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臉頰上的梨渦深陷。
“小甜妞真嘴甜!別怕,有哥哥在!”
“哥哥,壞人都死了,那媽咪怎麼還不來?”顧甜想到媽咪,眼中擔憂。
“娘那邊有很多黑衣人,我們要相信娘,會把壞人都打跑的,對不對?”顧亮拉着妹妹的手,堅定的說,黑亮的眼睛裡卻帶着擔憂之色。
“嗯。媽咪也很棒!”顧甜點頭,哥哥說的肯定都是對的,媽咪也很厲害!
“哥哥帶你去那邊,我們等媽咪出來,一起回家好嗎?”
“好!”
顧亮牽着妹妹走出大門,看看四周,這是一個無人的長街,臨近有幾間房子,天黑了,那些宅子裡面卻沒有點燈,應該是沒有人住的。
沉吟了一下,拉着妹妹的手朝旁邊一間房子走去,在那家的看門石獅後面躲着。
*
再說祁笑天,一早洗漱完畢,在書房看各地快馬送來的賬本,辰時三刻,蒼鷹站在窗外稟報:“管事,海梟傳信,已時正到榮莊。”
“嗯,吩咐付管家,開正大門,準備迎接!”祁笑天放下手中賬薄,沉聲吩咐。
已時正,榮莊大門口,祁笑天整裝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他身後跟着蒼鷹和老管家付裕,還有一些準備幫忙搬東西的家僕。
寬闊的大路上,隱約出現衣甲整齊的隊伍,如一大片張揚飄落的紅雲降落在平整的大道上。
一千精騎,各個英俊、精悍、冷肅、硬朗,三軍儀仗隊般的軍姿,鐵血敢死隊般的殺氣!
全軍大紅!血色長袍黑金線壓邊,兵戎整齊雪亮,鞍韉精美耀目,奔馬馳騁銳氣沖天。
爲首的男人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上,英姿挺傲,身形碩長優雅,氣韻尊貴,衣訣飄飄。
一身玄墨鑲銀雲紋錦袍,碧玉金冠束縛烏髮,英俊的五官因連日奔波染了些許風塵,卻掩不去眉宇間刀鋒般的神采,孤傲無比,全身散發着彪悍煞氣,既冷漠又堅毅,此人正是顧逸之。
祁笑天從石階上優雅走下,衝翻身下馬的人淡淡一笑:“許久不見,是否安好?”
“還不錯,你們呢?”顧逸之勾脣,一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全都落馬,整隊。
“都好!念芝跟亮兒、甜妞呢?”祁笑天淡笑着示意下人牽馬,目光卻朝隊伍後面掠過去。
沒有發現應該出現的馬車,卻意外的看到一個端坐在馬上的黑衣女子,冷傲如霜。女子裹着面紗,只露出一對秀氣的黛眉,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十分特別。
祁笑天壓下心頭疑惑,眸光在女子身上掠過,便收回。
“嗯?葉兒不是早就在榮莊嗎?”顧逸之疑惑,上臺階的腳步一頓,偏頭問祁笑天。
祁笑天一愣,說道:“念芝一早帶着亮兒和甜妞兒去城外接你,你沒有看見她?”
“怎麼回事?!”顧逸之停下,眉心一攏,面容沉靜端肅,眉宇間殺伐之氣盡顯。
“蒼鷹?!”祁笑天轉身問隨身護衛。
“管事,公子一早出去,吩咐ONE不必跟着,其它屬下不知,馬上派人去查。”蒼鷹心裡一緊,直覺不妙。
“ONE人呢?”祁笑天蹙眉問道。
“被公子派去整肅後山防衛。”
“這麼說,她是一個人呆着小公子小小姐出門的?”祁笑天背在身後的手握拳,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再看顧逸之,同樣黑着臉,一言不發。
“是的。”蒼鷹硬着頭皮回答。
其他人聽過後,見顧逸之面沉如水,挺立在石階前站得筆直,都大氣不敢出一聲,靜靜等待他的指令。
這時,一個嬌小的侍女慌慌張張的跑出門外大呼:“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慌張?!慢慢說!”祁笑天沉聲大喝,面上隱有薄怒。
“姑爺,不好了,姐姐,姐姐她不見了!”青蓮紅着眼,一臉的慌張焦急。
對於門口衆人的臉色倒是沒有十分在意,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南宮明珠可能遇到的危險,也顧不上別人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說話。”祁笑天心裡漏一拍,同樣面沉如水。怎麼會這麼巧,連番出狀況。
“昨天,昨天午後,姐姐回來清明園,說身體不適,不想用晚膳,早早的就睡下了。姐姐最近都沒怎麼休息,我想讓她多睡會兒,早上就沒有去打擾。直到辰時,我去敲門,卻沒有聽到房間裡有動靜,進去一看,發現牀鋪上被褥工整,牀也是涼的,說明姐姐一晚上都不在房裡。我找遍了清明園,其他可能去的地方也找了,就是沒有,姐姐肯定是被人抓走了,肯定是的……”
青蓮話語急切難言焦急的心,聲音更是含着哭腔,有些不知所措——
哎呦,顧帥哥閃亮登場啦!帥爆啦有木有?!青青雞凍雞凍中……同雞凍的姑娘砸票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