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我還是小看阿秀那小子了,先前還在隱藏實力啊。可樂書庫”蛇哥坐在沙發上,聽着水下人的報告,舒服地品着一杯血色的紅酒:“不過我上了雙保險,這場比賽,我要讓烏鴉吐點血出來。”
“沒錯,現在大家都買阿秀勝,只有我們反着買,只要阿秀輸了,烏鴉一定會狠賠一把。”他身後一名小弟獻媚道:“宋建男也想爭第一,他都不知道自己不過是那個系統的試驗品。還好這次他聽招呼,願意在後面阻擋阿秀,讓蕉皮哥能奪第一。”
蛇哥喝了一口酒,冷聲道:“那樣的廢材,讓他嬴那麼多次已經夠了。等我的車裝上那個系統,我一定能在下個月的那場比賽中打敗東興的車手,到那時候,看臺北的地下車市是誰的天下。”
“那兩個傢伙是一夥的,後車阻攔我們前進,前車奪冠。”高飛叫道,這個戰術他是記憶猶新,上次在和韓寒的賽車時,對方就是用這個戰術差點讓他一敗塗地,只是後面一連串的意外讓那次比賽充滿了戲劇性的大轉折。
“你現在才知道啊。”阿秀一邊持續地向前攻擊,一邊對高飛道:“那倆個傢伙本來就是洪興的。”
“他媽的,我剛開始的時候注意到那個宋建男給他的蓮花跑車換了特製的米其林輪胎,他一定知道自己上次是輸在輪胎的最後打滑上----至少從表面看是這樣,還以爲他這次來是想爭第一,原來這混蛋是作了這樣的打算。”
高飛想了想道:“也許他開始是爭第一來着。但見兩個對手都這麼犀利,所以才臨時起意,放棄爭奪來阻攔我們。”
“大哥,他是事先預謀還是臨時起意有區別嗎。”阿秀道:“不過這混蛋不會得逞,我還有機會?”
高飛看着那臺保時捷漸漸在視線裡消失,他地車屋燈漸漸後昏黃的路燈燈光融爲一體,實在想不到阿秀的信心從那而來。
“高哥從大陸來,大概不瞭解臺北街頭賽車的規矩。我們還有別的路...”話音未落,他一打方向,車子轉進了另一條主幹道。
看着前面那輛蓮花車加速朝前開去,高飛明白,阿秀開錯了路線。
“大衆CC進入魔鬼彎。這也是無奈之舉...”聽着解說員從對講機裡傳來地話。烏鴉也不覺把身邊女人地胸部大力捏了一下----這是他地習慣了。無論在什麼時候。也無論什麼情況下。他緊張地時候。只有在女人身上能找到慰藉。
“這個彎裡情況複雜。有很多車手都是開進出卻沒能出來。希望他能平安出來...”
“這個魔鬼彎是什麼地方。有那麼可怕嗎?”被烏鴉蹂躪着地女人一邊嬌喘着一邊問道。對一個門外漢來說。解說員地話誘惑性太大了。讓心如止水地人也會忍不住好奇。
烏鴉沒有答話。只是把女人狠狠往懷裡一摟。那隻手更用力起來。隔着衣服。可以看見女子地在烏鴉地魔爪下不停地變化成各種形狀。
阿秀很快又轉向到一條窄窄地小路。象是公園地步行小道。沒有其他車輛地影響。阿秀把車子開地飛快。他聚精會神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一絲懈怠。這麼窄地路。加上九曲十八彎。只轉了幾下。高飛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到底是什麼“別地路”?阿秀集中精力開車。直到高飛問第三次。才分出一部分精力答道:“就是抄近路。”
“這樣也行?”沒想到還有這樣隨心所欲地賽車。這本來就是街頭賽車的一個特點,但職業車手出身的高飛跑了這麼多賽道。比賽的路線都是事先定好的。從沒有一次想着還有這樣地作弊規矩存在。
只是既然有這樣的近路,他們爲什麼不抄?
高飛的這個疑問並沒有問出口。因爲他很快知道了答案。
阿秀的車從一個落差接近一米的高臺上飛躍而下,落地時的衝撞力把毫無準備的高飛震的七葷八素。還好阿秀保持好了在空中的平衡。車子輪胎也是特製的,這一下車子沒有可見地傷。不過接下來就不一定了,從一個高高的足足有二十幾級的臺階上衝下來,阿秀的前大包圍本來是爲了能在城市賽道上跑出高速,離地只有十釐米,在臺階反覆的衝擊下,被硬生生地削下一層,車下的下裙象鋸齒般犬牙交錯,大包圍上也滿是裂縫。
見過毀車的,沒見過這麼毀地。高飛暗暗發誓,再也不坐這瘋子地車。還沒等他想到今後改怎麼防止坐上阿秀的車,車子又衝進一個淺湖裡,從近一尺深地水裡跋涉而過,這樣一來,等車子趴上岸時,前臉已經面目全非,車身上也被泥水遮住了大部分色彩,看上去髒的幾乎只能在廢棄場裡才能見到這種車輛。
“這那是街頭賽車,簡直他媽地越野賽...賽...賽...”剛說出一句,車子又經過一條卵石鋪就的路面,那個顛啊,讓高飛把最後一個賽字愣是發出了好幾遍的顫音。
從一個小廣場裡衝出去,保時捷的車身剛剛擦身而過。傷痕累累的阿秀終於爭取到和保時捷公平一戰的機會。
“大衆車衝出來了,好厲害,他竟然征服了魔鬼彎。那裡面有兩個落差較大的高臺,共三十幾個臺階,稍不留神就會撞壞車裡的部件,那就只能退出比賽了。...而阿秀衝出來了,看樣子他的前大包圍廢了,保險槓撞裂,引擎蓋也多處受傷,其他地方暫時看不出毛病,從車子的運行開,他還能繼續比賽,下面的比賽有看頭了...”
阿秀和前面的保時捷你追我趕,雖然有時偶爾有超車的情況出現,但馬上就被佔據更好位置和維持更高轉速的保時捷追回。事實上雖然看上去阿秀有兩次超車成功,但那只是表面現象。兩個車裡的三個車手都知道其實阿秀一直沒有佔到優勢。只不過觀看比賽的門外漢頗多,阿秀每一次超越都能讓觀衆興奮良久。
車身受損開始制約着阿秀技術水平的發揮,不過現在正是考驗他毅力的時候。阿秀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而且如困獸般,受傷越重,濃重的血腥味越能刺激他的本能。在這些刺激下,他的許多技術開始發揮效用,漸漸的彌補了車子上的不足。
兩人的技術和車的性能加在一起,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中,只是保時捷的車手沉着冷靜,一直保持着先手。
“烏鴉哥,看來兩人都在伯仲之間,只是對方有領先優勢,阿秀怕是要輸了。”一人在烏鴉面前說道,看着烏鴉面帶微笑卻狠狠地蹂躪着身邊的女人,馬仔們都知道烏鴉哥這會正氣的發狂。
“我就不信,高飛坐在他車上,能不起一點作用。”只不過高飛再有能力,方向盤不再他手上,他能中多大用呢?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顯示着烏鴉也對這種說法沒什麼自信。
“只有最後兩個彎道了,現在仍然是保時捷領先,大衆CC緊跟在後面。上次的比賽大家一定還記憶猶新,大衆就是在這個彎道上超越對手,一舉勝出的,這次,歷史還會重演嗎...”講解員的話讓大家屏息靜氣,靜靜地等待着結果的出現。
兩車飄移着進入了彎道,暴拉着的手剎馬上放下。高飛的耳朵動了動,剎那間捕捉到保時捷的發動機狀態已經開始在加速,猛朝阿秀叫道:“加油門衝過去,就現在...”這個時候,保時捷正朝着自己飄過來,阿秀一驚,雖然對這個時候加油門的危險程度很是擔心,但高飛在他心中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猶豫,他右腳一鬆剎車,改爲輕輕地踩在油門上,而且馬上加力,讓發動機澎湃的聲音直線上升,越來越大。而眼前那臺保時捷卻還在朝自己飄移過來,阿秀幾乎可以感覺到車輛逼近時帶動的氣流正推着自己的車身,那股壓迫感讓人頭皮猛緊,血液在頭皮上猛地炸開,血管的劇烈伸縮讓他體會到死神的可怖。
兩車呼嘯着交錯而過,輕微的接觸在高速的行進中幾乎感覺不到,兩車只是輕輕地接觸了不到萬分之一秒,就各自分開朝前開去,這次碰撞,兩車車身上連個可見的印都沒有。
只是,阿秀已經搶到了前面。
勝利在望,阿秀並沒有得意忘形,最後一個彎道,他先行入彎,沒有用飄移的動作,走了一個標準的大圈,這樣,即使在彎道里保時捷能夠有可能超過他一點,他也能憑着相比較高的出彎速度在最後了兩百米拔得頭籌。
保時捷果然孤注一擲,飄移走內線。看着對方車子在轉向結束後打正方向時,車頭如同蛇般亂扭,阿秀知道,對方在最後的時刻已經竭盡全力,基本上已經發揮出他那臺車的極限了。
兩車並排在一起朝前飛馳,短短的兩百多米的距離,卻能決定最後的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