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一臉嫌棄,“怎麼你連如花都不知道嗎?要知道如花姑娘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花魁,不僅歌舞好,而且啊還能吟詩彈琴,許多來這的大爺可都點她呢。”
“哦。”妙書生淡淡的應了聲,丟出了一錠銀子,“就她了。”
“好嘞。”拿了銀子的***立刻跑去張羅了。
皇宮裡面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只不過妙書生卻躲進了花樓聽曲飲酒,不管那些了。
聽聞司徒綺月失蹤,蕭立軒,雲煙寒,林子墨,南宮翎紛紛趕到了皇宮,養心殿裡,衆人聚在一起。
“皇兄,現在怎麼樣?可有七嫂的消息?”雖然司徒綺月已經被廢黜,但是蕭立軒依然習慣了喊七嫂,或許在他的心裡認定的也只有這個女人才配做他的七嫂吧。
陳芳雲坐在蕭弘文的下首位置,眼裡閃過不悅。她如今是名正言順的皇后,而這個九王爺對她一不行禮,二不問安,三不客氣,偶爾也只有一句淡淡的陳皇后,語氣生冷的比路人更甚。
“她已經是廢后了,九弟注意你的稱呼。”蕭弘文輕輕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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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立軒急忙上前就要辯解卻被身邊的雲煙寒拉住了胳膊,搖了搖頭,嘴脣微動,“不要衝動。”
“皇上,既然已經是廢后了,就沒必要那麼在意吧。”林子墨在一旁懶洋洋的說道,就這麼點小事還至於將他弄進宮嗎?
真的不知道他很忙嗎?準新娘還沒有搞定,他哪有時間啊。
蕭弘文一怔,發現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啊,一個廢后,他該用怎麼樣的名義讓衆人去將她找到呢?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有些心酸起來。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啊,她失蹤了,即便千言萬語也沒有辦法說了。
南宮翎瞪了一眼林子墨,她纔不相信皇上對司徒綺月的感情會這樣無疾而終,很快消亡呢!她是女人,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儘管她不明白爲什麼蕭弘文要廢后,但是她卻能看出蕭弘文的情誼。
那眼底的焦慮是無法欺騙人的,那緊皺的眉頭更不是假裝的。
“皇上,有一個人或許有可能是關鍵。”
“誰!”蕭弘文的目光一下子就順着南宮翎望了過來,其他衆人也紛紛投過了視線,就連陳芳雲也不例外。
“或許皇上還記得,那日城郊負傷而逃的黑袍吧?殺妻之仇,我想他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釋懷的。”南宮翎環望了一圈衆人,幽幽說道。
蕭弘文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沒錯!”
“黑袍?”蕭立軒蹙眉,“這個傢伙能夠進入皇宮?那麼皇宮的守衛問題也真夠差的啊,竟然讓人隨隨便便就闖了進來。”
陳芳雲聽到這話,頓時笑了,“九弟切不可這麼說,那黑袍武藝非凡,進出皇宮只要小心得當未嘗沒有機會啊。”
“陳皇后如何知道黑袍武藝非凡?”蕭立軒逼問,“莫非陳皇后識得此人?那麼敢爲一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芳雲失語,臉色一白,“我。我是看你們說是這個人的才猜到的。”
“好了。”蕭弘文擺擺手,衝着陳芳雲道:“皇后,這後宮的安危不可小覷,九弟所言未必就是針對於你,只是你既掌六宮就要做出表率,不然這天下女子該要效仿何人呢?”
“是,臣妾遵旨。”陳芳雲立刻應道。
蕭弘文又說道:“九弟,林子墨,如今黑袍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人,朕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你們兩個也速速去尋找。”
南宮翎也站了出來說道:“皇上,不用那麼麻煩了。”
“公主有何高見?”
蕭立軒和林子墨立刻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南宮翎,打算看她有什麼說道。
只見南宮翎低頭走了幾步,才慢慢擡頭說道:“黑袍是父皇派來協助我一起在大周引起動亂的人,雖然白袍已經死了,但是黑袍的使命卻沒有結束,所以他一定會借綺月姐姐來鬧事的,而我們只需要等待即可。”
“不行!”蕭弘文立刻拒絕。
陳芳雲望了過來,笑着說道:“皇上息怒,公主此話有理啊。”
“師妹說的雖然有幾分道理,可是皇后落在賊人手裡也是不安全的,我們還是要派人去尋找的。”雲煙寒說道。
蕭立軒脣角一勾,將雲煙寒攬在了懷裡,相視一笑,會心的情誼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南宮翎眼前一黯,看了看林子墨,她的幸福何時才能到來呢?
雖然他們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並且天下皆知,大周皇帝賜婚,可是她並不快樂。
現在的林子墨陌生的讓她看不清楚真假,雖然她很享受林子墨陪伴在身邊的時候,但是在他的身邊卻不僅只有她。
難道她的情路就這麼坎坷嗎?
望着師姐的側臉,南宮翎心裡深深的羨慕。卻突然臉頰一涼,南宮翎立刻反應過來,回頭竟然是林子墨在幫她將髮絲捋在耳後。
“遮住你的絕色容顏了。”林子墨一笑。
蕭弘文咳咳了兩聲,這羣人簡直太不將他這個皇帝當回事了,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秀恩愛?
恩?好!不錯!
“林子墨,蕭立軒,你們兩個各帶三千人,將京郊挖地三尺也將黑袍給朕抓回來。”
蕭立軒一愣,說道:“皇兄,黑袍最大可能應該在城內吧?”
“按照公主所說,我也不相信這個人會這樣離開京城。”林子墨道。
“以防萬一。”說完,蕭弘文直接擺駕離開。
陳芳雲望着那明黃色的龍袍消失在眼前,眸子裡有淡淡的失落,剛纔她何嘗不羨慕那兩對人的恩愛。
只是爲何蕭弘文的眼裡就容不下她?
同時,陳芳雲竟然也將雲煙寒恨上了,原因很簡單,剛纔只有雲煙寒一人仍舊稱呼司徒綺月是皇后,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九王妃,請留步。”見到雲煙寒要走,陳芳雲立刻開口喊道。
雲煙寒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女人,面無表情。蕭立軒知道自己家女人的冷淡性格,連忙開口說道:“不知道皇后有何事?”
“呵呵,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九王妃醫術了得,本宮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適,又煩宮裡那些老太醫們的囉嗦,所以想留九王妃一留。”陳芳雲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蕭立軒也不便太過生硬,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女子,但是終歸陳芳雲懷了蕭家的骨血,於是轉頭對雲煙寒道:“小寒,我去忙皇兄的事情,你就幫皇后看一看。”
雲煙寒默默點點頭。
長清殿,陳芳雲熱絡的拉着雲煙寒的手,噓寒問暖,宛如一對要好的閨中密友。
一間古香古色屋子裡,司徒綺月慢慢醒來,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不知道身在何處。
“姑娘,你醒了。”一個俏麗的小丫鬟走了進來,梳着兩個高高的髮髻,“奴婢叫小郭,以後姑娘的一應需求就由我照顧了。”
司徒綺月打量着整個屋子,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覺得腦袋裡暈乎乎的,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在皇后宮,然後黑袍出現,將朧月打死了。對,朧月呢!
想到這裡,司徒綺月掙扎着從牀上下來,就要往外面跑,小郭立刻攔了下來,“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你放開我!”司徒綺月使勁掙扎。
兩個人互相推搡,誰也不肯讓步,這時候,黑袍聽到動靜,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
小郭見到黑袍進來,立刻鬆開了手,指着司徒綺月說道:“老爺,這位姑娘想要離開,奴婢一時心急,就衝撞了姑娘。”
黑袍擺了擺手,示意小郭下去。
司徒綺月眼裡閃過驚懼,強撐着自己挺直了腰背,心口已經開始劇烈的跳動了,她記得就是這個男人一掌殺死了朧月,眼裡慢慢涌出淚花,卻又死死咬住下脣。
“哼,你恨我?想殺我?”黑袍久經江湖,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司徒綺月心裡的所想。
“是!”司徒綺月堅定的說道,大不了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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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頗有閒情逸致的樣子,“皇后這樣子可真叫老夫爲難了。”
司徒綺月歪着脖子,懶得理會。從黑袍出現,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在這個人面前,她根本就無法逃出。
“如果皇后肯配合的話,那麼老夫過段時間就會放皇后安然離去,如何?”黑袍說道。
“這段時間是多久?”司徒綺月雖然好奇,但是這條件卻讓她忍不住想知道下情。
黑袍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個月?”
黑袍搖搖頭。
“一年?”
黑袍收回了手,欣然道:“不錯,只要皇后肯在這裡呆上一年的話,那麼老夫保證一年以後自然會放皇后安然離去。”
司徒綺月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爲你可以困住我嗎?就算你能困住我,但是在這大周的地盤,我想你也未必有這個本事吧。”
“這就不勞皇后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