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理解爲,這是月兒你的關心嗎?”蕭弘文笑的妖孽,嘴角的弧度傾瀉出來的柔情讓司徒綺月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王爺,您太自作多情了一點吧?司徒綺月欲哭無淚,暗暗磨牙,“王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休息了。”
萬能的逐客令,司徒綺月發誓,她一分鐘也不想要再看到眼前這個人了。就算他再美貌也無法掩蓋他那顆冷如魔鬼的心!
這話卻徹底將蕭弘文的笑意凍結了,剛纔司徒綺月的提醒突然讓他有種重新回到過去的感覺,但是下一刻卻又墜入了冰窖的陌生,使得蕭弘文一貫的驕傲如同被人踩在了腳下,不禁有些哀怨,“月兒……”
“王爺,我真的累了,如果您很閒,不如明天我們再聊如何?”司徒綺月翻了翻白眼,都已經各奔東西了,不是說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嗎?
莫非犯賤已經成爲了男人的主旋律?
蕭弘文被這麼一頓搶白,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卻是不好意思再繼續留下來,“那好,明天本王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吧。”
司徒綺月立刻感激的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逃過一陣是一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從牀上站了起來,蕭弘文看了一眼司徒綺月,推門走了出去,直到此刻,司徒綺月那一顆吊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個王爺在身邊,那麼強大的氣場,還是讓她有些緊張的。
剛出了屋子,蕭弘文就感覺到身側一道強烈的視線射了過來,連忙轉身望了過去,卻沒有想到竟然和林子墨碰了一個對面。
兩個男人相視立在二樓的走廊裡,沉默不語,客棧裡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帥到無以復加的男人在做什麼?
可他們的眼神卻好像自己的老婆被對方搶了一樣,這也讓衆人好奇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綺月的房門上,可憐這個時候的司徒綺月卻是窩在暖暖的被窩裡,支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店小二輕手輕腳的從兩個人身旁蹭了過去,生怕一個動靜大了成爲被波及的對象。
“王爺,這深更半夜的您不在京城裡睡覺,跑到這麼一個偏遠的鎮子裡不知意欲何爲?莫非戰火要波及到這裡了嗎?”林子墨輕挑眉,脣角微掀,直接點出了蕭弘文的身份。聲音不算大,可是整個客棧此時的安靜卻是讓所有人都了明瞭那位美得驚人的男子身份。
原來是王爺!大周朝手握重兵的王爺,蕭七王爺!
一下子,整個客棧躁動了起來,吃完了的趕緊扔下銀子撒腿就跑了出去。沒有吃完的也是立刻迅速的抱起了碗刷刷的往嘴裡塞完飯。
不是打仗有多遙遠,而是王爺居然大駕光臨來到這裡,這可是天大的新聞啊,一定要快點找人來一起巴拉巴拉的才行。
對於林子墨一下子就點出自己身份的險惡用心,蕭弘文又恨又怒,卻又無可奈何,袍袖一甩,直接離開了客棧。
他不是江湖劍客可以快意恩仇,天下四處各處去,相反的是他身上揹負了太多的責任所在,而今形式不明,他獨身出現在一個偏僻的鎮子裡,身邊也沒有侍衛,有心人如果想要對付他那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了,因此,蕭弘文不得不離開。
“哼。”林子墨冷哼一聲,看着蕭弘文的背影出了客棧,卻是敲開了司徒綺月的房門。“月兒,是我。”
已經有了幾分睡意的司徒綺月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起來,熟悉的聲音讓她有種踏實的感覺,立刻穿好衣服打開了門,將林子墨讓了進來。
雖然那晚的彆扭讓兩個人有些尷尬,不過對於蕭弘文的突然到來打亂的一池春水,這倒是不算什麼了。
“你一直都在跟着我,對麼?”司徒綺月坐在桌前,想了想問道。
林子墨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司徒綺月抿了抿脣,“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蕭弘文……”林子墨開了一個頭,卻又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了,卻將目光落在了司徒綺月有些閃躲的神色上。
氣氛一下子被凝固住了,兩個人卻是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與其說無話可說,卻不如說是不知道說什麼,相顧兩無言卻並非默契,而是兩個人心裡都各自揣着小算盤。
“明天還要趕路呢,早點休息吧。”半晌,林子墨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推門走了出來,留下司徒綺月一個人在屋子裡。
第二天一早,喝了一點粥,又在客棧打包了一些吃食,司徒綺月帶着兩個侍女駕馭着馬車開始了行程。
至於林子墨,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牽着一匹馬等在了鎮子外。
司徒綺月略微努了努嘴,卻是隻當做沒有看到一個樣。有些東西已經成了定局,她就算有心也無力改變什麼,不如順其自然下去。
馬車行駛出了三十里後,已經紅日高掛在半空了,卻是在一個凸起的小山包後面,又遇到了蕭弘文。
籲!隨着春花的呼聲,馬車停了下來。
司徒綺月坐在車裡,翻了翻白眼,她只是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並沒有下車的意思啊,怎麼春花就停下馬車了啊。
“月兒……”看見馬車停了,蕭弘文有些開心的催着馬來到了馬車旁邊,一直都跟在身後的林子墨卻也發現了這裡的事情,也很快的催馬跑了過來。
“蕭弘文,怎麼又是你!”林子墨不悅的皺眉,昨晚他可是有所行動的啊。
“怎麼?允許你陰魂不散,本王就不能出現嗎?”蕭弘文冷冷的說道,眼裡毫不掩飾對林子墨的嫉妒!
聽着兩個人在馬車外的對話,司徒綺月有些無語,鬱悶至極,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不想摻雜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離開皇宮之所以那麼順利,其中不乏司徒家很快就要發動政變的原因,所以司徒綺夢也希望司徒綺月走的遠一點,不要受到波及。
可是現在身邊一個冷月宮的宮主已經是讓她不得已的頭疼了,卻還跟了一個王爺……
偏偏還是這個時候,若是日後丟了江山,恐怕她就是史書上的紅顏禍水了吧,天可憐見,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鬱悶無比的司徒綺月捅了捅春花的腰肢,示意春花繼續趕路,不要理會外面這兩個人。
春花會意,一鞭子甩了下去,濺起塵土片片,直接甩下了了兩個男人在馬車後面。
“姑娘,我們這樣甩下王爺不好吧?”這還是春花第一次主動開口說日常必備的話,司徒綺月不禁擡頭看了一眼春花。
只見這妮子臉上淡淡的有些羞澀,眉眼裡那一抹情動卻是沒有逃過司徒綺月老辣的眼睛。
前世那麼多的電視劇,電影,看人表情猜臺詞一度成爲無聊的大學生活的中心生活,這會看着春花這明顯就是小女兒春心躁動的模樣,竟然隱隱有些生起氣來。
“不好,有什麼不好?”心裡不高興,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有了幾分憤怒。
春花被這麼一訓斥,有心辯駁,卻被一旁的秋菊拉了拉袖子,搖着頭示意她切不可再多言。
馬車雖然跑的快,卻怎麼也沒有輕裝上陣的馬匹速度快,只是沒有一會的功夫,蕭弘文和林子墨就騎着馬追了上來,這一次兩個人默契的一左一右在馬車兩旁,亦步亦趨的跟着,誰也沒有說什麼。
司徒綺月聽到馬蹄僧,掀開了簾子望了望,卻正好看到了蕭弘文在馬車旁邊騎着馬,還衝着她笑了笑,立刻就放下了簾子。心裡有些慍怒,不禁掀開另一邊的簾子,想要看看林子墨去哪裡了?
馬車右邊那熟悉的紅色衣服卻是林子墨的,對於這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跟隨,司徒綺月心裡生出了萬般的牴觸,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爲何都跟着她!
難道想要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生活就那麼難嗎?
想了半天,見他們沒有騷擾自己的意思,司徒綺月也懶得理會他們。隨意吃了一點東西,卻是枕着軟枕在馬車上睡了起來,省得心煩意亂,有這兩個人在一旁保駕護航卻是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的存在了。
暖暖的金色陽光照耀在馬車上,捲起的溫暖讓人有些懶洋洋的。
春花和秋菊坐在馬車外面曬着太陽驅趕着馬車,不時地望着馬車兩旁跟着的俊美男子,卻是妙目連連。
一直到了日頭西垂,天也有些冷了起來,才趕到了城裡。
林子墨率先騎着馬跑在前面,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了下來,很快就招呼了小二,開了三間客房,他和司徒綺月各一間,春花和秋菊一間。
跟在一旁的蕭弘文臉色有些發黑,卻是不知道說什麼,面對林子墨這***裸的獻殷勤,他也只好咬牙切齒一番,卻是有些無可奈何,只得將馬交給了店小二,也大步跟着衆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