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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熙族,姬族,裡面的人物都一一出現了。
下一章,是小雞童鞋。大家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吧。
正文(十)誰憐我癡狂
這是十歲以來,第一次離開皇宮。神樂站在馬車前,帶着遮住容貌的面紗,看着緩
緩關上的宮門,然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母后,兒臣定然學成歸來。”聲音在參天的白玉主子之前回蕩。
轉身,有宮女扶着上了馬車,此行連莫菊都不能陪同,在月重宮的後山,自然有小
童子給她這位神秘的受罰者送飯,其他人一概不能探究。
“公主殿下,千萬不能摘掉面紗啊。”莫菊又一次吩咐道,雖然是進入月重宮,然
而她心裡還是擔心不已,淚水也不可抑制的滾出來。
劇這孩子生下來就在她身邊,十年來,神樂從哭到笑,從爬到跑,她都一步步的鑑
證,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
“莫菊,您告訴母后,兒臣這次知錯,也一定不會辜負她的期望。”神樂坐在馬車
來,咬着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莫菊知道。”莫菊點了點頭,看着馬車已經離開,然後朝月重宮的方向駛去。
僕此時高高的城樓上,一穿着華貴的紫衣女子站在柱子後面,默默的看着馬車遠去
,隨後擡手將眼角的淚水擦去,不被任何人發現。
“蕊兒,你明明捨不得她,爲何又要將她送到月重宮?”明黃色的男子走了上來,
亦看着馬車,眼中有不捨,“況且神樂還那樣的小,你讓她一個人如何在月重宮渡過?
”
“皇上。”神蕊臉上褪去了往日的嚴厲,眼底竟然有一絲前所未有的慌亂,“我心
裡這害怕。神樂還有三月就十一歲,我真怕她拗不過這個劫難,這些年一想到那件事情
我就徹夜不眠。月重宮後山屬於禁地,無人能進,我只想她在那裡安全的渡過這三個月
。只要三個月,她便可以在世人露面,我心裡十一年的夢魘也就算是過去了。”
“一切會好的,神樂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她天上有一雙金色的眼瞳,則是神賦予的
力量,她亦是神的恩賜。”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神蕊嘆了一口氣。
閉上眼,十年前神樂出生的那一幕又如夢魘一樣席捲而來,讓她不敢多想。
那個孩子,那個被她親手賜死的孩子。皇室的雙生子是神的懲罰而不是恩賜啊。
“如果神樂安然度過了這三月,那她生辰之日,可以百官覲見,出生了十一年的公
主殿下也該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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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月重宮禁地來的神秘小客人,月重宮的白衣小童子們都驚愕的站在祭壇上,看
着一身穿白色衣服的,帶着面紗的孩子一個人默默走進了後山的玄關。
小童子們挵着手,墊着腳尖,卻無法看清那孩子的模樣,指覺的它走路虎虎生威,
卻又個子腳下,一時間也分不清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衆人也不敢上前,禁地是受到嚴厲懲罰的人才會被關進去,而且平日出了大祭司也
無人進去過,所以,一時間對這孩子的身世更加好奇。然而,這種好奇卻也只能放在心
裡,月重宮的規矩是不能問,不能談。
而自從那孩子被關入禁地之後,周圍的大殿已經被封閉,不許任何進入,一時間又
讓月重宮掀起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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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五月,放眼腳下,是宛若青煙的白雲,似乎一腳踩上去,便能挾雲而飛。身後
的瀑布,從天際而來,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墜入深潭發出轟隆的聲音,而濺起
的煙霧更是讓此處看起來猶如仙境。
滿山的西番蓮酴醾綻開,空氣中是幽幽的清香。
神樂坐在瀑布邊,跪在案桌上,蹙眉認真的抄寫着禮戒,落日會有人來將她抄好的
送到皇宮讓母后檢查。
此時,連續吵了十日,她已經連番想吐,卻不得已的忍耐下去,更何況,今天的就
要抄完了,整整二十頁,她都可以將禮戒倒背如流了。
“哄!”正當她抄到最有一頁的時候,潭中突然發出巨響,然後一個水花濺起,剛
好落在了她抄好的宣紙上。
一片刻,所有的字跡全部的模糊。
神樂怒火中燒看着一整天的辛苦就這樣白費,她氣極回頭,卻看見潭水中冒出一個
人影,再擡頭,看見天空一直靈鳥一閃而過。
看來是有人御鳥不當,從上面給摔了下來。
帶好面紗,神樂拉開弓,右手扣弦,悄然的逼近,手裡的弦隨時都迸發而出。
潭水中的人水性似乎不是很好,剛剛冒出頭,手在空中胡亂抓了一把,又往下沉。
突然,像是感覺到了身後危險的逼近,那人手中突然飛出一條銀絲,擊向神樂。那速度
非常快,神樂倒退幾步,閃電般閃開,手臂上一陣銳痛,赫然發出一箭。
潭水猶如被炸開,那人身形在水裡晃了晃,然後沒有了動靜。
捂着傷口,神樂走上前,看到一個年紀和她一般大小的孩子穿着破爛的衣服臉朝下
漂浮在水中。
“莫不是死了?”神樂驚了一跳,忙下水,伸手去抓那人
。
“哎呦!”一陣銳痛從脖子上又傳來,剛抓住那人,神樂驚奇的發現,對方竟然是
裝死。
正文(十一)誰憐我癡狂
剛在下水的時候,她將弓箭放在了岸邊,而且急着救人,到沒有想這水有多深。
此時,對方突然翻身,一掌打向她的脖子,力道不打,但是,腳下卻是一軟——她
驚奇的發現自己壓根兒就不會水。
身子下沉,本能的緊緊的拽着對方。而對反顯然是故意將她拖入水中,看到她落了
圈套,還發出得意的笑聲,然後又將她往深處推!
該死的!
就她雖然在宮中,卻不是被萬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神樂當下不服輸,就是緊緊的拽
着那人的衣服,連帶對方一起沒入水中。要死一起死!
午後的陽光破開雲層,將水下照的格外的清晰。
也在那時,神樂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堙對方墨色的頭髮猶如水草一樣在水中綻開,妖嬈如蓮,那張臉……竟然像是被抹
上了灰塵,看起來髒兮兮的,然而仔細看去,那張臉卻是格外的秀致,似乎是一個女孩
兒。
顯然,同時落入水中,都有些缺氧,那女孩兒有些熬不住,腳蹬了瞪,示意她放手
。
“哇!”終於冒出了水面,兩人像是比賽似的抓住旁邊的草就往上爬。
剛落地,神樂拉起弓箭,而對方也突然抽出一把軟劍指向她——只是,像是指錯了
方向。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同時問出口,這一聲,到讓神樂驚了一下。對方是一個男孩兒,年紀看起來應
該還要比她小一些吧。
男孩兒擡起頭,一雙琥珀琉璃的瞳孔看向神樂,微微蹙眉,側耳聽着。這一個動作
,讓神樂一驚——對方竟然還是一個瞎子。不過,應該不是全瞎,那眼瞳應該是懼光。
男孩兒擡起溼漉漉衣袖,擦了一把臉,露出一張驚爲天人的容顏。勾起的帶着不屑
笑意的紅脣,妖嬈的美人裂,直挺線條優美鼻翼,還有那雙妖邪的雙瞳。
曾以爲母后是天下最漂亮的人,而此時這個小男兒。咳咳……神樂皺了皺鼻子,這
小男兒容貌竟然還要勝過母后好幾份,那一刻,頓覺的周邊的西番蓮都黯然失色。
“是你剛纔襲擊我?”男孩兒站了起來,甩了甩頭髮,一臉的傲氣,然後環顧了四
周,那傲氣頓時變成了怒氣,“你是什麼人,竟然趕闖入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神樂冷冷一笑,“這裡可是月重宮的禁地,可不屬於你的地盤。還
有,不是我偷襲你,是你弄髒了本……本人抄的禮戒!”
男孩兒微眯着眼睛,透着模糊的實現打量着身前的人,也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輪廓
,豎着男式的馬尾。
“我管你是什麼禮戒,你就是入了我的地盤,趕緊給我消失,不然我不客氣了。”
“沒禮貌的瞎子!”氣急,神樂也不甘的罵起來了。
話一落,像是擊中了對方死穴,那傢伙像炸毛似的跳了起來,揮着劍就朝神樂刺來
。
劍氣凌厲之極,那雙琥珀色的眼瞳竟然又發着紅光,看來是要開殺戒了。
神樂也不怕,知道他眼睛不好使,就飛快的移動着步子,手裡的箭也毫不猶豫的射
過去。
而那傢伙身形也敏捷,飛快的躲開,手裡的劍也更加帶着殺意。
眼看天色不早,待會兒宮中來人,要是看到她這樣子,定然讓母后生氣。
神樂手指凌空,五道箭悄然形成,在那傢伙又蹦到身前的時候,五箭齊發。
“咚咚咚咚咚……”
“咦!”那傢伙咦了一聲,隨即就像掛曆一樣被神樂給釘在了牆上。
“有種你就放我下來!”他揮動着手,小臉兒通紅,漂亮得打緊,卻又擺出一副咬
牙切齒要把神樂給生吞活剝的樣子。
神樂笑着走過,墊着腳打量着他的臉兒,“嘖,真是完美的臉,可是卻有糟糕的脾
氣。”他漲紅的臉倒真是可愛,神樂忍不住而已的捏了一把。
“我要殺了你!?”那男孩兒深有被調戲的恥辱,眼睛就要噴出火來,右手又是一
揮,恰好一把扯下了神樂的面紗。
“還我面紗!”神樂本能的捂住臉,莫菊再三叮囑了她不能以臉示人。
“你戴了面紗?哈哈哈……”朦朧的光中,看到對方慌亂的蒙着臉,他當即又得意
的笑了起來,“醜八怪是吧,見不得人是吧?!沒臉見人是吧!”
“還我!”
“不換!”
“還我!”
“你放我下來,我就還你!”他挑眉,妖瞳閃過一絲詭異。
已經連吃了兩次虧,看着今日是來不急再抄禮戒了。神樂回頭拿來了筆,沾了墨水
,泄憤似的朝他臉上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