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東山便與另一隊土匪碰上頭了,而就在此時,歌飛飛好死不死地正在前面不遠處飛奔着,離他們不過幾丈之遙。
大傢伙眼睛一亮,正要衝過去抓她,然後就見她一腳踏空,往地上一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東山趕緊帶着人趕過去一看,地面已經恢復如初,剛纔將歌飛飛吞下去的那個洞不見了。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在這個地方還有這麼一處隱藏的機關。
說起來,這個被他們的做爲老巢的山洞是四堂主明不凡發現的,這裡的一應機關,有大部分是他設計並安排人佈置的。
大多數的機關,明不凡都告訴了所有的土匪們知道,但也有極其重要的一小部分,他只告訴了老大老二和老三知道。
可即便如此,這一處的這個機關,周東山和冷月殘也不知道。
他們倆也是直到此時才知道,老四明不凡居然還對他們兩人有所隱瞞。
周東山和冷月殘對視一眼,兩人不再說話,蹲下身在地上仔細尋找起來。
既然歌飛飛是跑到這裡的時候,一不小心觸動機關掉下去的,那麼這個機關只能是在這一塊附近的地面,不會是在洞壁上。
以前是不知道這裡有機關,所以他們從未注意到腳下的石板地。
如今既然知道了,帶着目標用心尋找起來,自然要簡單容易得多。
很快,冷月殘便第一個發現了異樣,“我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兒!你們都讓開!”
等大家都跳開躲遠之後,他的手飛快地在地上某處重重地拍了下去,然後在同一瞬間,他一下子彈跳而起,飛離了這片區域。
隨即,在大家的注視之下,一塊青石地板忽然往下一翻,地面上便露出了一個二尺見方的黑洞來。
“取燈來!”
周東山大喝一聲,立即有小土匪從牆上取下一盞油燈遞到了他的手上。
他站到洞口邊沿,舉着手裡的油燈往幽深的地下照了照,在看到被燈光刺激得閉上了眼睛的歌飛飛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勝的笑,不無挖苦地說道:
“潯王妃,你這是畏罪自殺麼?殺了我的兩個好兄弟,你打算着也下去陪他們去赴黃泉嗎?”
他的諷刺的話立即引來了其他土匪嘍囉的鬨堂大笑,他朝他們狠狠地瞪了一眼,土匪們隨即意識不對,趕緊收斂起臉上的大笑,一臉悲憤地朝着下面怒罵:
“臭娘們,你倒是逃啊!殺了我們的二堂主和四堂主,還害死了幾個好兄弟,毀了我們的廚房,燒了我們的存糧,你如今落到我們的手裡,不將你生吞活剝難消我們的心頭之恨!我們必要拿你祭奠死去的兄弟們!”
“對,拿你祭奠我們慘死的二位堂主和兄弟們!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快拿命來!老大,我們將這盞燈油倒下去,燒死這個女人吧?她燒死了我們的人,我們也用同樣的方法燒死她!”
周東山看着羣情激昂的土匪手下,臉上早已沒了剛開始在廚房裡聞聽錢如水被炸死時的悲憤之情了。
此刻的他睜着一雙赤紅眼睛,將手一擺,果斷地制止了衆人的喧譁:
“安靜!二堂主和四堂主不會白白死去,兄弟們的仇也一定要報!你們放心,我周東山絕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說完,他舉着油燈,讓燈光照在歌飛飛的臉上,厲聲喝問道:
“我問你,老二和老四是不是被你炸死的?廚房裡的火是不是你點燃的?如果不說實話,老子立刻燒死你!爲他們報仇!”
此時的歌飛飛在頭頂的石板被移開,燈光照射進來後,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突然而來的光亮。
然後,就在她低下頭避光的時候,她猛然發現,她所在的是一處什麼樣的地方了。
先前是沒燈,烏漆抹黑,她看不清,所以無知無畏。
如今藉着上頭照射下來的明晃晃的燈光,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龐然大物的背上。
這隻龐然大物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像極了現代的河馬,但又不完全像,而且,它比現代的河馬要大得多得多!
就從它的背部的面積來看,只怕十頭河馬挨在一起,還不見得有這頭動物的背部寬!
龐然大物渾身呈黑褐色,長着細細的絨毛,皮光油滑,脂肪肥厚,正趴臥在這方洞穴底。
它的這副模樣,讓她想起了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重達一噸的一個胖子躺在牀上的模樣,懶洋洋的,連翻個身都不能,除了肥肉還是肥肉!
這隻龐然大物許是感覺到背部上有異物,所以在不安地蠕動着身體,想要站起來,卻沒能站得起來,大約是太胖了,所以站不起來?
歌飛飛這才知道,先前在黑暗裡爲什麼會感覺到自己是躺在小船上隨波逐流了。
這麼有肥肉的厚背蠕動起來,特麼的還真像是一張會波浪般翻動的小船,如果忽略掉它的骯髒和肥肉,如果不是現在是身處在這樣一個險境,躺在它的背上,還真是一件比較享受的事。
不過,她可不願意躺在這兒!
這裡臭氣熏天不說,這個龐然大物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
它極有可能是四號土匪明不凡養的猛獸!
至於它爲什麼現在站不起來,也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歌飛飛猜測,或許是因爲沒有得到明不凡的指令?或許它只聽明不凡的命令?
嗯,極有可能是這樣!明不凡死了,這隻醜陋的龐然大物便如同一隻真正的寵物了一般,失去了戰鬥力和傷害人類的能力。
歌飛飛這樣寬慰着自己,阿Q似地說服着自己,心裡漸漸不再害怕。
正好頭頂上傳來土匪們鬧哄哄的吵鬧聲,紛紛嚷嚷着要燒死她抵命,以祭奠被她殺死的兩位堂主,她索性盤腿坐在猛獸的背上,擡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盈盈地看着上方不出聲。
即便周東山後來也拿同樣的話來威脅恐嚇她,她也毫不畏懼,反而脆生生地還擊道:
“嘿,周東山,你猜對了,錢如水和明不凡兩個混蛋確實是我設計害死的!誰叫他們倆那麼笨呢!我不過是小小地使了個計策,
便將他們倆炸成了碎片,還趁機燒光了你們的糧食,害得你們沒有飯吃,這可不能怪我喲!你們應該要感謝我,對於我沒有將你們的老巢一齊給炸塌掉,將你們這些惡棍都給埋葬在廢墟里,對於這點,我感到很遺憾。”
“臭女人,你簡直是找死!”
周東山被她激怒了,自打他當上土匪佔山爲王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說大話,也還沒有哪個女人敢不將他放在眼裡。
這個歌飛飛,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極限,挑戰他的忍耐力!
他不發威,難道她就要將他當成病貓?!
她也太小看他了!
不管怎麼着,他得讓這個臭娘們瞧瞧,惹惱了他,得罪了他,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
他要她從此害怕,不,是深深地後悔,後悔不敢與他爲敵,後悔不該與他作對,後悔不該挑戰他的底線!
“死娘們!好,很好!你成功地惹怒了老子!老子這就將你燒了,去給錢如水和兄弟們陪葬去!”
周東山說着,就要將手中舉着的油盞往下面扔,一旁的冷月殘見勢不妙,趕緊一把攔下了他,迅速從他的手中奪過了那盞油燈。
“老大,萬萬不可呀!”
“爲什麼不可?老三,你爲什麼幫着臭娘們攔我?你是不是有異心了?你說,啊?!”
面對周東山的懷疑和質問,冷月殘將抱着他的雙手鬆開,垂手站立在他面前,淡定地說道:
“老大,衝動是魔鬼,你別忘了,那位……的意思啊!”
他用手朝頭頂指了指,言外之意非常明顯。
周東山經他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了背後主子的命令來,不由得狠狠地咬緊了牙關和嘴脣。
殺又殺不得!留着她,他和兄弟們又不甘心!
真是讓他心裡的怒氣無處發泄,尤其是底下的歌飛飛,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他的爲難,也知道他們不敢拿她怎麼樣之後,還輕蔑地朝他豎起了小拇指。
這更是讓他胸中的怒氣消不下去!
這位久在江湖混的土匪頭子也不是白當頭頭這麼多年的,眼睛一轉,他很快便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他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後悔認識了他,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哈哈哈,臭女人,你不要囂張得意!你以爲我不敢殺你麼?我呸!老子纔不想一刀斃了你的命,你死得太快太舒服可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你馬上就會見識到得罪老子的後果是什麼了!”
周東山臉上露出狠毒淫肆的大笑,扭頭對身邊的土匪們邪淫地說道:
“兄弟們,想不想嚐嚐這位高高在上的王妃在牀上的滋味啊?瞧她這細皮嫩肉水靈嫵媚的樣子,被兄弟們輪的滋味一定很銷魂吧?哈哈哈!老子迫不及待要嚐嚐上一個皇家兒媳婦,讓她在老子身下哭着求饒是種什麼樣的體驗了!”
周東山搓着大掌,眼冒淫光,惡狠狠地吼道:
“兄弟們,給老子將這個娘們弄上來,洗乾淨了,大家一個一個排隊來上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