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榴兒的疑問,葉潯沒有直接回答,還是拉着她繼續故作神秘:“這件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和我買東西。
”
“好吧。”榴兒點頭答應。
兩個人逛了幾條街後,實在累的不行,見前面有個小店想起那裡的飯菜還不錯,準備解決一下午飯問題,誰知道剛進門就看到呂季白和榮昕宇在裡面。
“是葉潯呀,真巧。”榮昕宇對這個和自己妹妹一塊玩的小姑娘一開始就愛屋及烏的喜歡,後來聽說葉潯幫助他家的事情,就更是喜歡了。
“榮公子,呂公子。”葉潯上前打招呼。
榮昕宇笑道:“你也來吃飯嗎?正好一起吧。”
“這不太好吧。”葉潯看呂季白臉色不是很好,還以爲是不歡迎自己呢。
榮昕宇回頭給了呂季白一拳:“別理他,難得碰到一起,走吧。”說着招呼葉潯一起向旁邊的包間中走去。
葉潯見榮昕宇這樣熱情,只得匆匆跟上,幾個人坐好,榮昕宇想來是這個小店的常客,也不用吩咐什麼,早有店小二送上吃食。
“拿酒來!”呂季白清秀的臉龐中隱隱有着怒氣。
榮昕宇想要阻止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讓店小二下去取酒上來,呂季白抓起酒壺,也不敢榮昕宇與葉潯自己倒上一杯,一乾而盡。
“這是怎麼了啊?”葉潯看着他似乎是心情不好,關切的問道:“這樣喝酒不好的。”
榮昕宇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勸:“勸了也沒有用,他正是爲了婚事發愁呢。”
“婚事?”葉潯訝然的看着呂季白,想不出來他會娶個什麼樣子的女孩子。
榮昕宇便開口解釋起來,原來今天呂季白回家就被老爹喊到書房說他也不小了,該娶妻生子纔對,然後接着說榮老太太給他看上了一位小姐,就是通判家的沈漪柔。如果他覺得合適,就定下來。
呂季白自然是不同意,呂老爺有些不願意但沒有強求的意思,誰知道呂夫人進去說呂季白不懂事這樣大的人了,天天在外面晃悠,然後不幫着自己家的妹妹倒是看中了一個無名無勢的女人,上次還幫着人家欺負自己家的姐妹,哪裡是一個當嫡子的樣子。
當時呂季白沒有說什麼,到了後來那呂夫人竟然扯住呂季白的孃親來,呂季白自然不願意起來,便回了幾句嘴,誰知她就撒潑耍賴。呂老爺寵着自己的夫人,就把呂季白給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葉潯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事情的始末,上次就聽榮雯瑤說過呂家的事情,後來扶正的這位夫人很得呂老爺的歡心,又給呂老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如今正是四五歲的年齡,討人喜歡的緊,呂季白在家中的情形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聽到榮老夫人給呂季白提的是沈漪柔,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見到沈漪柔時候的情景,榮老太太張開就說,回頭我去給你說和說和。想必就是這件事情也未可知。
想來呂季白與榮昕宇的感情很好,這樣事情隨便他在旁邊說,自己只是一口一口的喝悶酒,接連幹了好幾杯,臉色都微微的發紅起來。
榮昕宇一把將杯子奪下,勸道:“你就是再喝,能怎麼樣?”
“你不知道一醉解千愁嗎?”呂季白冷笑一聲,又拿過一壺酒,接着倒滿又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葉潯見他這個樣子不是辦法,星眸微動,緩緩的話語從朱脣中走出來:“呂公子,醉了就能見到呂夫人是嗎?”
呂季白聽到這句話後,正在倒酒的手竟然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低垂的眼眸看不清任何的情緒,聲音低沉而憂傷:“原來郡王說的果然沒錯,葉小姐果然聰敏的很。”
葉潯深深的吸一口氣:“謝呂公子誇獎,但是我想如果呂夫人活着想必不願見到你這個樣子吧,再說呂公子不是想好怎麼反擊了嗎?何況這樣作踐自己?”
“哐當”一聲響,隨着葉潯的話,那壺酒竟然從呂季白的手中脫落,一下子砸在桌子上,灑的滿地酒香,沾溼了衣衫。
呂季白警覺的擡頭,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是一種隱晦情緒,有驚訝有緊張,似是被人窺破心裡最深處的秘密所在。
葉潯見他如此,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猜對了一些什麼,心不免一沉,看了一眼旁邊有些莫名其妙的榮昕宇,接着笑道:“你以爲這樣,呂老爺就會心疼你嗎?倒不如將呂夫人的舊物拿出來,跑到呂老爺的面前哭一哭,來的實際。”
望着滿桌的酒水,一點點的滴落在衣裳上,呂季白的臉色才漸漸好起來,自嘲一笑:“葉小姐,我的心思你怎麼就一眼看穿了呢?這樣多不好玩啊,樣子總是裝一裝纔好。”
榮昕宇也不笨,聽到呂季白這樣說,更是放心一笑:“我還以爲你真的是看不開呢,原來是做給別人看的。如果這樣,你不如就帶着這身酒氣出去走一遭,效果更好。”
“昕宇說的是,我這就去走一遭好了。”呂季白起身,看着被酒打溼的半身衣裳,晦澀不明的看了一眼葉潯,推門走出去了。
屋子中只剩下葉潯與榮昕宇兩個人,葉潯知道榮昕宇可能真的理解成呂季白是做出樣子讓他老爹心疼,也就不再多說,畢竟那樣隱晦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知道,而她也不過是猜想罷了。
不過呂季白都是這樣的心思,那麼寧御澤又是爲了什麼呢?這些人的身後都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相處的久了就更是覺得他們一個個深不可測,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寧御澤沒有做出傷害過自己的事情,甚至還屢次的幫助自己,能做到這些,作爲一個朋友已經足夠。
就像此刻的她和呂季白,誰的身後沒有秘密,而她最大的秘密都沒有和寧御澤提起過半分半毫,又怎能強求人家的秘密要和自己分享呢?
舉箸正要撿一塊合胃口的菜,就聽到外面驟然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混合着呂季白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