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這話說的,你是葉家的姑娘,就是婆家不疼你,還有孃家哥嫂在啊!”黃氏扯着嗓門一陣吆喝,二里外都聽的清楚明白。
葉潯腦海中飛過八個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榴兒,送客。”說完轉身進到裡屋中,不想在理會黃氏。
在葉潯的記憶中,這個嫂子從進門開始就把她當牛當馬的使喚,等到廖家來人,轉手就把她給賣了,她實在提不起興趣和這個名義上的嫂子說話。
黃氏既然來了,哪裡肯放:“我說我家姑娘啊,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你是我小姑子,你在這裡住着,又是被人休了,不說好好的回家反省,可讓我們的臉往哪裡擱?”說着就推開了擋在前面的榴兒,一個箭步竄進裡屋中。
葉潯經過黃氏的提醒,纔想起來,這裡是當年原主孃家隔壁村上的那座小山坡,怪不得來的時候感覺如此熟悉。
可既然買了下來,又忙活了這兩天的功夫,總不能說走就走吧。再說,就是自己搬到天涯海角,這個黃氏只要不死心,還會纏着自己。
她向來吃硬不吃軟,看來只能想個其他方法了。
心裡想着,葉潯的臉上就掛了一絲冷笑,緩緩的站起來,冰眸滑過黃氏那張趨炎附勢的臉龐,趁其不備,一個巴掌就拍了上去。
只聽”啪”的一聲,葉潯忍痛甩了甩手,對着被打蒙了的黃氏道:“臉?你還有臉嗎?當年爲了廖家那點銀子,將我與村東頭的文勝哥生生的拆開。送去廖家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生生被小妾與婆婆作踐,那時候你的臉在哪裡了?”
“你……你打我?”黃氏這才捂着臉反應過來,想要衝上去時,一下子被葉潯那刺骨刮肉的眼光給激了回去,生生打了一個哆嗦,心裡大叫一聲:哎呀,媽呀。這葉潯哪裡還是葉潯,好似地獄中的厲鬼出世了一樣。
轉身看到自己的男人正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氣就不打一處來,哀嚎着衝上去道:“你是死人啊?你老婆要被人打死了,你也不管不問啊?”
“你別胡鬧。”葉昆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昨天妹妹的叮囑還在耳邊迴盪,誰知他因爲喝酒說漏了嘴,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黃氏一聽此話,哪裡受得了,對着葉昆又拍又打:“我可都是爲了這個家好,你們不待見我不說,還讓人這樣欺侮我。你是男人嗎?”
葉昆見黃氏守着妹妹這樣撒潑,臉上早已掛不住,情急之下輕輕一推:“夠了吧,別讓人笑話。”
誰知黃氏重心不穩,一個趔趄被摔在地上,哀嚎瞬間變成了嚎啕大哭,滾在地上盡顯潑婦本質:“你們就是多嫌着我一個,你們是哥哥妹妹,我是外人。你們不是同一個媽生的,還這樣要好,我看……我看你們就是一對狗男女啊!”
後面的話是越說越難聽,什麼通姦之類的全都冒了出來,讓旁邊的榴兒都氣憤難當:“你胡說,我們家小姐清白的很,你怎麼自己往自己身上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