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美不美啊?”榴兒看着那道豔麗的身影消失,回頭問葉潯。
葉潯點點頭:“嗯,是挺漂亮的。”但心中卻有另外一種想法,這個女子美是美,可是美的過於豔俗,只能博得一時的眼球,沒有什麼氣質,倒像是個風塵中的女子,就連那件衣服都給她穿出一種勾欄味道。
所以,葉潯給的評價只是漂亮而非美字。
榴兒自然沒有在意這些,不過旁邊的人很快就證實了葉潯的想法。
“不愧是咱們南平州的頭牌啊,果然是明豔動人。”
“噓,小聲點吧,人家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頭牌了,已經被施小王爺給金屋藏嬌了。”
“嗯嗯,是啊。不過說起來,這樣的身份也只能金屋藏嬌,要是帶回去,南平王還不將他趕出來?”
“你懂的什麼啊?南平王沒事,倒是那小王爺的王妃可是醋勁十足啊。”
“好了,這事可不能隨便說出口,要是讓王爺府的人聽到了,你們還要不要腦袋了?”
“散了,散了。”
隨着衆人的散去,葉潯與榴兒也跟着散了,不過,這倒讓葉潯弄明白了這個豔珠姑娘的身份,那就是施小王爺的外室。
原來處處都有小三的存在啊,就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時候,也避免不了金屋藏嬌的事情。幸好她這輩子不想找男人了,否則還不被氣死啊。
不過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就算了,這件事情就當在大街上看了一會兒熱鬧,過後自然就忘的一乾二淨,只是葉潯沒有想到,在以後的某一小段時間內,和這位豔珠姑娘還真的有一段恩怨情仇呢。
來到店鋪外,因爲最近沒有開張門面也就呈現關閉狀態,榴兒上去敲門,來開門的是義貴。
見到葉潯笑道:“東家您來了,裡面請。這幾天不見,您可是又漂亮許多啊。”
“貧嘴!靠邊站啦,小姐是來找邵掌櫃的,人呢?”榴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義貴也不惱,笑嘻嘻的指指樓上:“這不下來了。”
葉潯看了義貴一眼,淡淡道:“你這嘴皮子抹蜜了不成?等以後,店鋪開張了,你就這樣子好好的招待客人,這會兒先歇息歇息。”
義貴聳聳肩,有些委屈的點點頭:“知道了,東家。”
正好邵仁庚從樓上下來見到了這一幕,笑着上前道:“東家,您打算開業?”
“嗯,我們樓上說吧。”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進到了雅間中。
剛剛坐定,邵仁庚就捧過一個小匣子,從裡面拿出一張紙,恭恭敬敬的送到葉潯面前:“上次我們簽訂協議的時候,給您的是地契,這次是房契。”
“好。”葉潯點頭,接過來認真的看了幾眼,也跟着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和一些銀票來:“這是上次你從我這裡拿錢的協議,這是五百兩的銀票,您都收好吧。”
邵仁庚點頭接過來,看到銀票的時候,有些疑問:“東家這銀票是?”
“這些銀票,你拿着先將店鋪重新的裝修一下,將下面刷刷漆,上面這一層在佈置出一個雅間來,然後想個店鋪名字做個匾額,最重要的是看看上次你和我說的那個可以購買原石的地方,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葉潯接着道:“不過,這些事情暫時還要勞煩邵掌櫃的出面辦理。”
邵仁庚聽葉潯的安排既詳細又周到,幾次共事後,心中早已生出佩服之心。
再加上他在這行中摸爬滾打好多年,自然明白葉潯的言下之意。因爲葉潯可能知道,自己在這一行沒有什麼名頭又年齡小沒經驗,人家會欺生。再者她是一個女的,雖然說這裡對女子行商做生意沒有限制,但女子地位遠不及男子,沿街叫賣偶爾還會遭人白眼,做如此大的生意自然更沒有男子有說服力,何況出入一些場合也不方便。
葉潯看中的是他的能力與路子,而他看中的是葉潯作爲東家的大氣與領導才能,自然毫不做作的答應下來:“好,還請東家放心。”
真誠相對是生意人的基本理念,葉潯滿意的看着邵仁庚:“邵掌櫃做事,我很放心。對了,我現在搬到城裡的熙清巷中,你有事直接去找我就成。”
“熙清巷,熙熙攘攘中獨有一份寧靜清致,那可是個好地方啊。”邵仁庚讚道。
葉潯的生活理念本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過自己喜歡的人生。
上一世她就愛這些珠寶翡翠的通透與靈性,這一世老天給她這麼一個機會,她更要好好的把握,逍遙自在纔不枉重活一生。
人看的清楚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然可以一笑置之:“最主要的是離這裡挺近,可以方便照顧生意。”
對於葉潯出乎年齡的豁達,邵仁庚又添一層崇敬之心。
出來店鋪看天色時間尚早,葉潯打算再去買點種子。不過這件事要是讓榴兒知道了,肯定又要問東問西。
變打發榴兒:“你去那家鋪子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花,買點花種子種到窗下,來年一擡頭可以看到一窗鮮花,滿庭芳華也是很不錯的。”
“小姐,你真有想法,我這就去。”榴兒笑着點頭,向着一家賣鮮花店的鋪子走去。
葉潯呢,也瞅準了這個時機,鑽到了旁邊賣蔬菜糧食的種子店中,買了一些揣在懷中,等到出來的時候見榴兒還沒有回來,就撿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等候。
“咦,你在這裡做什麼?”突聞身後有人說話,葉潯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峰飄逸的臉龐,無奈的白了一下眼皮。
“寧少爺,您出現的時候能不能有點動靜啊,這樣會嚇死人,知道嗎?”
寧御澤毫不理會她的譏諷,擺了擺手,示意她往旁邊靠靠,自己挨着她坐了下來:“房子住的舒服嗎?”
“舒服啊。”葉潯很誠實的回答。
“嗯,舒服就好。不過我怎麼發現你這個人不知恩圖報呢?”寧御澤歪着頭打量着葉潯。
讓葉潯很是莫名其妙:“寧少爺,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