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蘇妙晴在童睿懷裡的睡的香甜,以至於到了往常起來的時間,她還在睡着呢。眞糶問匝童睿小心翼翼的抽出壓在晴姐兒頸下的胳膊,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就趕緊出了屋子去開院門,送菜的應該快來了,等他們叫門的時候,肯定要把晴姐兒吵起來了。
童睿在門口等了沒多會兒,送菜的人就到了,見換了人出來接菜,對方還好一個疑惑呢。
把菜都搬進廚房之後,童睿就準備弄早飯了。
程曉英姐妹兩個這會兒也起來了,見廚房裡忙活的人是童睿,趕緊行了禮,接過他手上的活計。
後院裡頭,童逸已經打了一套拳法了,見童睿過來,收招跟童睿打招呼。
“大哥,你也來打拳”童辰問道,大嫂可是教了家裡所有人一套慢吞吞的拳法,平日裡除了自己,打這套拳法最多的就是大哥了。二哥跟黃楊兩個打了一兩次之後,就覺得這拳法慢吞吞的急死人,便不再大了。
“今兒起來的早,就打一套。你打完了”童睿擺開架勢,準備開始打太極。
童逸剛纔打完一套比較霸道剛勁的拳法,這會兒跟着打打太極正好舒緩下心緒,於是,一高一矮的身影動作如一的開始了。
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一次就打完了。
兩人站着順了順氣,就往前院走去。
童辰跟黃楊兩個惺忪着睡眼已經從屋裡走出來了,程曉英她們兩個已經準備好洗漱的熱水了,兩個小傢伙幾乎是閉着眼睛洗漱完了。
童睿回屋喊蘇妙晴,這會兒該起來了,早上不吃飯可是不行。
蘇妙晴睜開眼,就瞅見俯下身的童睿,紅潤的嘴脣隔着自己的臉很近。
這傢伙,大清早的就要搞偷襲嗎
蘇妙晴在童睿嘴脣落下的瞬間,把頭扭到了一邊兒,讓某人的早安吻落到了臉頰上。
“醒了起來吧”童睿也不惱怒,笑眯眯的說道。
“那你出去,我穿衣服。”蘇妙晴伸了個懶腰。
昨晚兒上因爲自己調戲某人,結果最後反過來被吃了個乾乾淨淨的事兒,蘇妙晴還記得清楚呢,這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是童睿這樣的小鮮肉,一旦動情之後,反應都是超出意料的,所以,以後得長個記性了,不能因爲他平日裡斯文儒雅,就覺得他面對調戲的時候也會表現的斯文儒雅,如果是這樣的話,肯定是每次都被反調戲的
童睿似笑非笑的盯着蘇妙晴:“媳婦兒,我們都成親了,你這是害羞嗎”
蘇妙晴杏眼一瞪:
“你才害羞呢”
什麼害羞啊,她是對昨晚的事兒耿耿於懷呢
總算是磨磨蹭蹭的穿完了衣服,結果,童辰童逸還有黃楊都吃了飯去學堂了,就連陳琦夏雨兩人都在堂屋坐着等睿哥兒一起去書院呢。
蘇妙晴大囧,都怪剛纔睿哥兒一直戲弄自己,這麼晚起來,可叫人都瞧笑話了。
童睿不以爲意,給蘇妙晴盛了粥,又給自己盛了之後,就慢吞吞的吃起早飯來了。
看他泰山壓頂都會面不改色的神情,蘇妙晴進而也學着他一臉無謂的樣子。
送走他們去書院,蘇妙晴這才招呼程曉英姐妹兩個開始忙活。
松鶴書院。
金寶珠今兒個還是沒有來書院,不過平日裡總跟着他的兩個金家的陪讀倒是來了。這兩人看見童睿的時候,都是惡狠狠的盯着呢,那眼睛裡都要噴火了因爲金二爺受傷的緣故,他們兩個也受到了重罰,原本他們能陪着金寶珠讀書,那就是因爲金家太寵溺這個二爺,讓他們平日裡代替他受罰的這可倒好,還不知道因爲啥,二爺就被打成了豬頭,他們兩個卻好好的
如此,這兩人的仇恨自然是轉移到童睿身上了,只是礙於童睿身邊兒有個神出鬼沒的人,他們也不敢下手找茬。
對於他們仇恨的目光,童睿一律自動過濾,反正他們不來惹自己,自己決計不會反過來找他們麻煩的。
“陳琦,讓你幫忙打聽的事兒打聽了嗎”趁着夫子還沒來上課,童睿問道。
“問了,最近並沒有這樣的鋪子在。而且,這慶元縣多數商鋪都跟金家有點兒關係,你確定”陳琦問道。
“你也說的是多數,那就是總有不是金家的鋪子的,我們要找的就是那種不是金家的鋪子。你也瞅見了,這食盒這麼送完全不行,忙不過來,晴姐兒每天都十分勞累,若是有了鋪子,就不用每天奔波送了”童睿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也得有合適的地方啊”陳琦道。
“嗯,不着急,你認識的人多,就幫忙打聽着吧”童睿笑笑。
正說着呢,夫子就從外頭進來了,本來還有點兒喧囂的課堂立馬安靜下來了。
這個白鬍子的老頭很有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兒,最後目光落在了童睿的身上,瞅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頭,讓人摸不着頭腦。昨兒的事兒,動靜不小,夫子自然也是知道了,對於金家的那個頗爲受寵的少爺被打成豬頭的事兒他也是十分贊同的,金寶珠是聰明,可是太過目中無人,礙於金家的財勢,平日裡書院的人從學生到夫子,哪個都是避讓他三分的,以至於他越發囂張,幾乎都把書院看在眼裡了雖然不知道這童睿是哪兒來的膽識,但這結果,他還是滿意的
童睿跟陳琦他們不是同一年入書院的,雖然在一個屋子裡,但是不在同一排,這夫子檢查功課,也是按着最先入書院的順序檢查的。童睿他們這一批最晚入書院,自然是最後才檢查的
很快就排到童睿了,夫子問了幾個前幾日教過的問題,童睿對答如流,又引伸出了自己的觀點看法,這白鬍子老頭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童睿是這批學子之中他最爲滿意的幾個之一,讀書穩當,對人對事兒向來都是不卑不亢的,讀書人就應該有這樣的風骨。
鄭天狠狠的盯着童睿,他們兩個從來都是不分上下的,可是明顯的就能看出夫子對他更偏愛一點兒的,這叫向來被人拱衛的鄭天心裡越發的不舒服,心裡頭埋怨,金家也真是膽小,少爺都被打成那樣了,他們還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