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咱能不能在商量一下,三天我給你五萬,不,十萬!”
張哥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如果是以前林躍說不定心軟,但是此時已經徹徹底底看透張哥本質的林躍絕對不會心軟。
天不罰,我來罰!這樣的人罪有應得。
“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待這些工人的,就該知道我爲什麼不幫你,剛開始我幫你更大的原因是幫他們,但是現在我覺得讓他們離開這纔是幫他們,至於你,根本不配我幫!”
林躍的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不屑。
聽到林躍的話,張哥神色先是一陣緊張,隨後滿臉的頹然之色,重重的坐在地上,雙眼呆滯。林躍不幫他他就食言了,明天一切都完了。
看到張哥失魂落魄的樣子,周圍的工人有些不忍,紛紛去拉起張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吼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別拉他!”
林躍吼道:“他們根本就不值得你們拉,這條街只有這一家加工坊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一個解石工人的一個月的工資最低是一千五,我在昆明一個月的工資是四千!這下你們知道他多黑你們了吧!”
林躍指着地上的張哥,臉色異常的憤怒。
幸好最近生意不好,玉石街的人都去了很遠的正規解石的地方或者自己直接解了,要是生意好了,那這些解石工人還不受剝削更加厲害!
林躍剛開始還沒往這方面想,但他看透張哥的本質立刻就想明白了,奸商,真是無奸不商!
聽到林躍這句話,那些工人都愣住了。
最低工資一千五?
怎麼能有這麼多?這不就是解塊石頭嗎?能有這麼高的工資?
所有的工人都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地下的張哥。
張哥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臉色從灰白變成了死灰。
看到眼前的情景,這些工人立刻明白林躍說的都是真的。外面解石工人每個月最低工資一千五,而他們每天累死累活才能拿六百塊錢。
我們全上當了!
所有人都變得憤怒起來,怒視着地上的張哥。
感受到周圍人的憤怒,張哥嚇得一陣哆嗦。
“多行不義必自斃!”
林躍望着張哥冷哼一聲,然後望向周圍的工人道:“你們最好離開這裡吧,去那個高檔的珠寶街哪裡的加工坊去解石,或者對錢在這條街開一個點,至於這個店,哼!”
林躍鄙夷的“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已經一個都不想呆了。
還沒等他走出門口,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張哥的慘叫聲。
林躍微微一笑,繼續向外走去。
給了一個人希望,然後又重新毀了一個人希望,林躍這兩天等於什麼都沒做,但是他不後悔因爲他告訴了那些解石工人了真相。
安歇解石工人和以前的他一樣以爲解石是一件很卑微的工作,就像掃大街一樣,每個人都會,所以一個月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但是,解石真的是一件卑微的工作嗎?
林躍現在並不這麼人爲,就像他現在認爲掃大街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好的。
林躍當天並沒有回去,因爲下午已經太晚了,沒有回家的車了。在旅館繼續住了一夜,林躍第二天帶着大包小包的趕回了家。
在路上,林躍和出租車司機不經意的聊到了無相山。
提到無相山,司機感慨道:“無相山原來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不過最近四個月一直在修路,聽說還要在無相山上見山莊,瓦洛村出了一個厲害的人物啊!”
“厲害人物?”
林躍心一跳,不會說是說自己吧。
“是啊,是一個叫林躍的年輕人,剛大學沒畢業幾年就賺了不少錢,這孩子可不簡單啊,別人有了這麼多錢都自己享福,而他卻爲了那些山裡人爽快的拿出了四千萬修路建山莊,這份心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尤其是現在這個社會,年輕人能有他這樣的品行一半就了不得了。”
司機讚賞道。
聽到被人對自己的讚賞,林躍頗感尷尬,他就拿出四千萬投資修路建山莊,其他的什麼都沒幹,所有的工作都是他爸和村裡人還有秦瑤瑤、李清夢做的。將他們所有人的功勞歸結到自己身上確實有些太不合適了。
沒過多久,出租車就開上了一條新修的路。
“看到沒,這條路就是修的瓦洛村修的路,這可比那些政府修的路厚實多了,用上幾十年根本不成問題!”
司機介紹到道,語氣中充滿了感嘆。
林躍急忙要下車窗,看着車下的路。
路有十米多寬,已經鋪上了瀝青,看起來很有高速公路的感覺。從路面可以看出整條路地路基大的很厚實,絕對不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
看到這條路,林躍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自豪感。
這是我爸修的路!
林躍可可以想象自己的父親這四個月來有多麼忙,也只有在他細心地監督下路才能修的這麼好。
每次打電話的時候,林躍聽到的總是他父親興奮的笑聲,不斷跟他描述路修的如何如何好,但是他總結笑聲中有些疲憊。
自己可以在家一個半月,這一個半月多爲父親分擔一些吧!
等這條路修完了,山莊建好了,就讓爸媽在山莊養老。
出租車在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就停了下來,司機轉頭林躍說道:“只能送到這了,前面的路還在修,如果你想回家就跟着那些回村地車就行。”
林躍道了聲謝,然後付了車費就提着大包小包向着不遠處正熱火朝天的施工的地方走去。
他的腳下的路已經沒有瀝青了,只剩下水泥地,再往前走就全是土路地。
只有真正的踏上了這條路,林躍才感受到修這麼一條路是多麼的不容易。
雲南多雨,這種情況下修路失是很麻煩的事情,有時候土基剛夯實就被一場雨衝的不成樣了。只有等晾乾之後才能繼續夯實,之後還要弄上灌注水泥……
這條路修的太不容易了。
林躍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心中更加心疼自己的父親了。自己的父親幾乎撐起了這條路。
爲了村民自己的父親付出了太多了,而父親的前半輩子也爲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付出的要比這條路多得多。
父愛無疆!
自己報答的太少太少了!
林躍心中充滿了羞愧,於是他快步向前皺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父親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施工現場,他要儘快的多幫自己父親承擔一些。
距離施工隊還有一段路程,林躍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比之幾個月前消瘦了不少。他的眼眶立刻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