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威,宋思橋,郭學光三個人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高威搖搖頭道:“我還是必須弄清楚他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和一個小輩一起當評委到時候我們這些老一輩的臉往哪放?”
面子?
老劉心中微微苦笑一聲,現在還說什麼面子啊!根本就是這三個人無法相信林躍能有這麼厲害的本事。不管三個人承認不承認林躍,到時候林躍一出來,別人肯定還是會猜想,結果根本就沒變,承認了林躍只不過是讓他們有些心理安慰罷了。
老劉心中很輕粗這三個人是要考考林躍,但還是問道:“高老別說這麼死,也別急着表態,這件事應該還有解決辦法,您說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吧。”
“我想考驗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
高威看了林躍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宋思橋和郭學光,問道:“你們覺得呢?”
兩人點點頭,郭學光道:“我覺得也應該考考,不然我也無法信服。”
“林躍你的看法呢?”
老劉看向林躍,真正的決定權在林躍手上。
“我隨意。”
林躍呵呵一笑。
他心裡並不怕別人考,他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很清楚,不會因爲別人的看不清而覺得羞愧,也不會因爲別高看一眼而沾沾自喜。既然有人想考他他就奉陪,他對自己是有信心的。
一個男人再沒點信心還算男人嗎!
“好!”
老劉滿意的看了林躍一眼,然後望向高威他們三個人:“既然林躍同意了,那三位就考吧,考什麼三位決定吧。”
說完,老劉往沙發上後面一仰,悠然自在。
郭學光從自己的腳下拿出一個包裹,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個瓷碗,五彩瓷碗,看起來很豔麗。
“就鑑定這個吧,你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到郭學光拿出一個瓷碗,周圍的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到這裡還準備了瓷器,不會知道會有現在的這一出吧。
見到衆人的疑惑,郭學光解釋道:“這個瓷碗我是特地拿來讓大家看看的,大家聚一起不容易,只不過沒想到這次竟然讓林賢侄先看了。”
他沒說是因爲自己不把握纔給這裡的人看的,萬一他說了自己沒看出真假而林躍最後鑑定出了真假,到時候豈不是丟人。
混了這麼多年,這點心思他還是有的。
聞言,高威和宋思橋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本來他們還想直接出題考問,現在都省了,還有什麼比鑑定出一件瓷器的真僞更有說服力。
高威和宋思橋還有劉慶樂。老劉四人依次拿起瓷碗看了與喜愛,然後放在了茶几上。
林躍看了一眼那件瓷碗,笑着說道:“那晚輩就獻醜了,鑑定錯了或者鑑定不出來還請各位前輩指正。”
高威他們三個人以爲林躍這是再爲自己鋪條後路,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鹹不淡的“恩”了一聲。
林躍笑着拿起了茶几上的瓷碗,仔細的看了起來。
十秒鐘後,林躍放下了碗。
看到林躍的動作,其他的人頓時一愣。
這就鑑定完了?
也太快了點吧!
“鑑定完了?”
郭學光不可思議的看向林躍。
林躍微笑着點點頭,他確實鑑定完了。
見狀,郭學光眼中的驚訝立刻變爲不屑。他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出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對方就十秒鐘搞定了,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他心中非常肯定林躍在故作聲勢,實際上外強中乾罷了。
高威和宋思橋眼中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剛纔看過了這件瓷碗,每個人都看了將近一分鐘纔在心中有了初判,他們相信會有人在這麼斷的時間內看出眼前瓷碗的真僞,但這個人絕對不是眼前的林躍,他師父還差不多。
所以他們心中更覺得林躍根本就沒有鑑定出來,而準備胡謅一個答案,他現在有一半的機率能蒙對答案。
這個概率還是很高的。
老劉和劉慶樂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這裡只有他們倆是知道林躍是有真本事的,還且還無比的穩重,他既然敢在十秒之內把瓷碗放下那說明他心中一定有了確定的答案,至少這個答案很讓他自己確定。
他們倆剛纔看了一下剛纔的瓷碗,如果是他們多給他們幾分鐘或許能給出確定的答案,他們剛纔看了一分鐘也只是有了一個粗略的答案。
看來林躍這小子這三個月又變強了!
兩個月就可以成爲年輕中的翹楚,那再經過三個月的學習之後會變得多麼厲害?
這一點他們兩個人心中也不敢確定,對待林躍這種怪胎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既然鑑定出來,那說說你的鑑定結果吧,我們洗耳恭聽。”
郭學光伸手示意林躍道。
“贗品。”
林躍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肯。
他剛纔用最短的時間瀏覽了瓷碗所有的特徵,最後定格在了瓷碗足底的修足的痕跡上。足底的落款是楷體三行六字款“大清康熙年制”這裡並不能看出有什麼錯,但是這足底修足的痕跡根本就不是康熙年間的手法。
這一點小地方林躍以前也沒怎麼注意,但是這一個月內在榮樂軒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前他的知識都是大框架,現在都變的豐滿了起來。
“理由。”
郭學光此時心中還是確定林躍是蒙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傢伙。
“其他的出了胎體有點問題外都沒什麼問題,但是足底卻存在了很大的問題,這修足的手法不是康熙年間的手法,應該是明國時期的手法。康熙年間的應該是……”
林躍侃侃而談,將他的判斷講的絲絲入扣。
郭學光、高威、宋思橋他們色那個越聽越心驚。這樣的細節根本就不是一個學徒能掌握的,只有那些大師級地才能掌握,到現在郭學光還在瓷碗的胎體上糾結,他根本不知道康熙年間的修足手法何明國修足手法的卻別。高位和宋思橋也是在胎體上糾結,剛纔看了胎體他們纔不敢確定的。這倒不是他們不厲害掌握的知識不夠,而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盲點,有時候不容發現,發現的時候就很可能是致命的,活到老學到老在這一點上是非常中肯的。
三個人聽着聽着不由的認真學習起來,林躍講的知識正是他們的盲點,他們也不介意偷師。雖然像小輩偷師時間很丟臉的事情,但是隻要他們自己不說誰也不摘掉。
聽到林躍的解釋,老劉和劉慶樂再次對視一眼,眼神中不再是驚訝,而是震驚和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