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正在給家裡打電話,進來一個陌生電話,劉辰掛了電話後馬上就給對方回過去,對方接起電話後的聲音令劉辰有些吃驚,竟然是胡力貞打來的電話。
劉辰冷冷地問道:“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胡力貞語氣有些軟,他低沉地說道:“劉總,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幫忙?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劉辰聽後笑出了聲。
胡力貞料到劉辰的反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看不順眼,但我相信利益交換你一定會接受的。”
“利益交換?怎麼說?”
“于軍民邀我去他的私人會所見面,我希望你能夠保護我的安全,我會把于軍民的犯罪證據交給你,而且他的私人會所裡也有很多秘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對付于軍民,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雖然劉辰已經掌握了于軍民的犯罪證據,但胡力貞的這個利益交換,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意外驚喜,畢竟自己還未掌握飛刀殺人案有關的線索。
“行,我答應你。”
兩人約了個見面地點,將具體的事宜溝通了一番,以確保今晚能夠一切順利。
很快便來到了雙方約定見面的時間,胡力貞帶着劉辰來到于軍民的私人會所。
這個私人會所曾是一位老闆的,後來據說是因爲資不抵債,將這個會所抵押給了于軍民。
會所位於環境優美的相思林內,不像市區那些會所紅燈綠酒喧囂不息,這裡特別安靜。
會所門口有身着制服的保安看守,胡力貞的車子也被攔下檢查一番後才放行。車子駛入了會所門口的停車場,胡力貞停好車後下車,往車底看了一眼後,走進了會所內。
這時,劉辰從車底翻了出來,天很黑,沒人注意到他。
會所裡平常沒有人,只有于軍民有需要的時候,這裡纔會變得熱鬧起來。身材姣好的服務員穿梭於會所內,歡迎着每一位受邀而來的客人。
裡面的裝修風格都是歐式的,耳畔不時傳來古典歐洲音樂,牆上還掛着歐式油畫,走在這裡的過道上,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歐洲情調。
胡力貞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了一個包廂,桌子上擺好了一桌子酒和菜,于軍民坐在上座,微笑地和胡力貞打着招呼:“小胡啊,來了啊,快,過來坐。”
于軍民表現得出奇的熱情和客氣,還親自給胡力貞斟滿了酒,這反而讓一直緊繃着神經的胡力貞感到更加不安。
“於總,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吧。”胡力貞欲從於軍民手中接過酒瓶,但于軍民執意要給胡力貞倒酒。
“你是客人,我來。”
胡力貞看着這清香四溢的好酒,卻不敢喝一口,他不知道這杯酒裡是不是被于軍民下了毒,於是他笑着推脫道:“於總,今天我有些身體不適,去醫院看了下,醫生說我這幾天不能喝酒。”
于軍民笑了笑,繼續往杯子裡倒酒:“醫生說的都是誇張了,喝幾口酒對身體有好處。”說着,將滿上的杯子往胡力貞面前一放。
胡力貞看着這杯酒,喝也不好,不喝也不好,他趕緊通過談正事來轉移注意力。
“於總,不知您邀請我來,所爲何事?”
于軍民放下杯子轉頭望着胡力貞,看了好半天才說道:“小胡啊,你說心裡話,我對你怎麼樣?”
胡力貞不敢直視於軍民的眼睛,眼神在桌上的一盤盤美味佳餚上飄忽不定,他挪了挪鼻子上鏡框,嚥了口水回答道:“於總一直用心栽培我,待我恩重如山,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于軍民聽了滿意地仰頭而笑:“好,說得好,但是,你做的和你說的,似乎有些出入啊?”
胡力貞手一抖,差點碰倒了面前的酒杯,他震驚地看着于軍民,疑惑地問道:“於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我師徒一場,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天叫你來,就是和你攤牌的。”
“攤牌?”
于軍民拿出一張胡力貞和朱敏的牀照,狠狠地甩在了胡力貞的面前,胡力貞一看,嚇了一跳,怎麼會有照片流出來?
胡力貞心裡有鬼,但還是極力狡辯:“於總,這肯定是誤會,這照片一定是哪個別有用心的人移花接木P出來的,這不是真的。”
于軍民輕蔑地一笑:“是嗎?朱敏那個賤人都已經承認了,你還要繼續演戲嗎?”
“我……”胡力貞百口莫辯,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尷尬至極。
于軍民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女人的事我可以暫時不和你計較,但是這個呢?”于軍民將那張撿到的寫着自己罪證的紙重重地拍到了胡力貞的面前。
胡力貞被嚇得全身一震,他明白了,于軍民今天就是和他算賬來的。他靠在椅子上,低着頭問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銷燬一切證據。”
“不可能了,孫夫人那邊也有。”
于軍民臉色變得很難看,充滿了怒氣和殺氣:“那個臭婆娘,我已經找人去找他了,你,如果不能讓你這些證據消失,我就讓你消失。”
“你想殺人滅口?”胡力貞眼睛瞪的大大,驚恐地望着于軍民。
“看你的表現了。”于軍民打了個響指,門口突然進來六個黑衣人。
胡力貞焦急地左顧右盼,這個劉辰怎麼還不出現,該不會是坑我吧,他趕緊起身朝門口跑去。
于軍民見胡力貞想要逃跑,大怒:“給我抓起來!”
幾個黑衣人站成一排,擋住了胡力貞的去路,胡力貞轉身又發現于軍民冷眼注視着他。
怎麼辦?前後都被堵住了去路,那個該死的劉辰卻遲遲不肯現身,胡力貞急得額頭直淌冷汗。
“跑得掉嗎?”于軍民慢慢地朝着胡力貞走去,眼睛冒着恐怖的神色,惡霸的本性暴露無遺。
胡力貞像只被獵犬追捕的兔子,驚慌失措,劉辰是他最大的底牌,但這個底牌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他一切的準備都在於軍民的氣場下崩潰得無影無蹤。
“你殺了我,你一樣也逃不了。”胡力貞縮在一個角落,大喊大叫道。
于軍民陰笑起來:“我逃不逃得了,你是看不到了。”
眼看着于軍民越來越近,胡力貞四下尋找到一個小板凳,掄起來就朝于軍民砸去。這一下用力過猛,胡力貞的手腕都差點脫臼,可是這麼猛的一下,還是被于軍民輕而易舉地踢飛了一邊。
胡力貞還想找什麼東西來保護自己,但于軍民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拎起了胡力貞,扔到了兩米遠,胡力貞被摔得呲牙咧嘴,哀嚎不止。
但還沒讓他喘幾口氣,就又被于軍民掐住了脖子,慢慢地擡了起來。
于軍民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怒目而視,似乎下定了決心要他的命。胡力貞是于軍民從一個小職員培養成如今的宏宇二把手的,被背叛的滋味確實讓他怒火萬丈。
胡力貞無濟於事的掙扎讓他更加痛苦,眼睛也漸漸模糊起來。
就當胡力貞以爲自己將會和這個花花世界說再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劉辰的聲音。
“該放手了吧?”
于軍民轉過頭去,竟然是劉辰,而那幾個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個全倒下了,橫七豎八躺在劉辰的腳下。
“你來幹什麼?!”于軍民疑惑又不安地問道。
劉辰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飛刀,錚亮的刀身反射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晃得於軍民閃了下眼。
于軍民心頭一怔,胡力貞同樣心頭一怔,因爲他也不知道劉辰現在出現是來幫他的還是來殺他的。
劉辰單手旋轉着手中的飛刀,面帶微笑地走向了他們,這笑容令他們不寒而慄。
于軍民既不想放過胡力貞,又害怕劉辰趁人之危,不停地回着頭。
劉辰沒有那麼規矩,他走到于軍民的身後,彎下腰,靜靜地注視着于軍民。
果然,劉辰將手中的飛刀指向了于軍民的脖子,于軍民甚至都能感受到刀尖上射出來的陣陣寒光。
突然于軍民鬆開了掐着胡力貞的手,一個側身翻滾到了一旁,而劉辰什麼都沒做,只是握着那把寒氣逼人的飛刀,就讓于軍民做出如此大的反應。
見於軍民退到一旁,劉辰收起了飛刀,伸出手拉起了坐到地上的胡力貞。
“我算失約嗎?”劉辰拉起胡力貞後問道。
這個情況下,如果胡力貞還敢跟劉辰討價還價的話,無異於自尋死路,他連連點頭:“不算,不算,你來的正是時候。”
劉辰其實早就在暗處觀察着這裡的一舉一動,故意到現在纔出來,就是想看看他們自相殘殺的樣子。
劉辰讓胡力貞站到一邊去,然後轉身望着于軍民,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特別了冷酷無情,他舉着刀朝着于軍民衝過去。
于軍民見劉辰衝過來,本能地抄起一把椅子扔了過來,被劉辰一腳踢飛。就在椅子粉碎的一瞬間,劉辰一個加速來到了于軍民的面前,手中的飛刀向于軍民刺去。
這一刀,劉辰是想索了他的命,直插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