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斯將幾隻老鼠趕走之後進行觀察,發現這並不是一具人類屍體,看這些裸露在外的骨骼,應該是一隻狗,不過這個發現更加讓他感到奇怪了,如果是人的話還好理解,被人抓進來殺害,但狗又是怎麼回事,沒人會特意把狗帶進來殺了丟棄吧。
現場也沒有其他的屍體,只有一條狗的屍體和幾隻老鼠,整個房間顯得特別惡臭難聞,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祁東斯感到十分的困惑,一開始覺得這裡面隱藏着胡冰城和徐章太的種種見不得人的秘密,但隨着觀察的深入,發現這裡的情景很難和胡冰城聯繫起來,這隻狗可能是不久之前纔出現的,但那堆白骨則一定是在很多年前就出現了,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風華都馬場呢,胡冰城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就知道這個地方。
這個大會堂在很久以前一定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很有可能和胡冰城無關,而且這裡也不大可能存在胡冰城的秘密,因爲胡冰城不會將祁東斯這樣的人物帶到一個充滿自己秘密的地方,沒人會這麼傻。
走出這個充滿惡臭的房間後,祁東斯繼續往剩下的房間走去,不過剩下的房間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思考的東西,除了難聞的氣味外,看不到任何活着的東西。
祁東斯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跟胡冰城有關的東西,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開始主動尋找離開這裡的方法。
祁東斯再次在整個會堂周圍找了一遍,這裡固若金湯,根本找不到通往外面的出口,甚至連一扇對外的窗戶都沒有,整個大會堂就像是掉落在了地面的一個大坑裡,周圍的出口全部被堵死,除了剛纔進來的那一個通道,沒有別的出口。
這時祁東斯腦海中蹦出了一個想法,他想到了剛纔那幾只老鼠,如果這真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地方,那就不可能有老鼠出現,老鼠生活需要食物,它們存在於有人類活動的地方,它們能夠在這裡出現,說明這裡有一個通往外界的通道,老鼠就是通過那個通道進來的。
可是那幾只老鼠被自己趕走了,自己也沒注意它們逃走的路線,祁東斯不免一陣後悔,他再次回到了剛纔那個發現腐爛狗屍的房間,在房間裡找了一遍,仍然沒有看到有什麼通道。
只能祈禱着那幾只老鼠再次光臨這個房間享受“美食”了,但在這之前,祁東斯需要做好一些準備。
他來到了之前擺放器材的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包顏料粉,他取了一些黃色顏料粉,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房間,將這些黃色顏料粉均勻地灑在了腐爛狗屍的上面及其周圍。
有了這些顏料粉,一旦老鼠再次回來進食,它們的爪子上就會沾上黃色顏料粉,那它們離開的路線就能夠被清晰地記錄下來了。
祁東斯佈置好現場後拍拍手,就待在這裡守株待兔,等着那些老鼠光臨這裡了。
就在他在房間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蹲着抽菸,不知道什麼時候,耳畔傳來了腳步聲,這些腳步聲是從之前傳來胡冰城聲音的那個角落發出的,他猜測是胡冰城回來了。
祁東斯繼續蹲在那裡抽菸,微微擡着頭望向那個角落,他以爲胡冰城會過來說些什麼話,但是突然那扇門打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被推了進來,隨後那扇門被快速關上。
Wωω ¸ttκa n ¸co 那披頭散髮的女孩愣愣地站在那裡,驚恐地望着這裡面的場景,這裡的陰森氣氛嚇得她渾身直哆嗦。
這時那個角落裡再次傳來了胡冰城的聲音:“你要的女人,我給你送過來了,她可是很會服侍人的哦,啊哈哈哈哈……”
胡冰城邪惡的笑聲讓祁東斯感到非常厭惡,不過他這個時候反而對胡冰城的安排有些驚喜,竟然主動將李芷芫送了過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帶着李芷芫離開這裡了。
胡冰城離開之後,祁東斯朝着二樓的李芷芫打聲招呼:“嘿!”
李芷芫聽到下面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上前幾步望去,但目光並沒有聚焦在祁東斯身上,她看到十米高的樓層,嚇得忙縮回了腳。
祁東斯見狀,準備主動到二樓去把李芷芫帶下來,他先去房間裡找到了一塊巨大的布,用隨身攜帶的刀片將其割裂成一段一段,然後拼接起來捆在一起。
他帶着這捆布條通過盤旋樓梯上去,順利地來到了二樓。他走到李芷芫的身邊,再次向她打招呼:“嗨,還記得我嗎?”
李芷芫目光呆滯地望着祁東斯,整個人精神狀態看上去有些奇怪。
祁東斯以爲李芷芫是受到驚嚇了,沒想太多,笑着說道:“放心,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說着,他將捆在一起的布條一端接着一端打結拉直,連成了一根足以垂吊至一樓的長繩,將其中的一端系在了二樓的走廊鐵欄杆上,另一端垂至一樓。
祁東斯回到李芷芫面前,輕聲說道:“你拉着這根布條慢慢下去就可以了,很安全。”
李芷芫看了眼垂下去的布條後搖着頭說道:“我不敢……”
“很安全的,或者綁在你身上吊下去。”
“我要你帶着我下去。”
“額,呵呵。”祁東斯見李芷芫散亂着頭髮,眼裡滿是驚恐和哀求,便答應下來:“好吧,我帶你下去。”
祁東斯轉過身背對着李芷芫,並且輕輕蹲下身子,“你到我背上來,我揹着你下去。”
李芷芫用手擦了一下臉,輕輕一跳,撲到了祁東斯的後背上,不知爲何,祁東斯寬闊的後背讓她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祁東斯背起李芷芫,雖然李芷芫身材高挑,但很瘦,體重估計90斤都不到,祁東斯揹着她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壓力。
來到了那根垂至一樓的布條,用手扯了下,確定牢固之後,又拿出了一根金屬小鋼管,在布條上繞了一圈,雙手握在了小鋼管的兩頭,對着後背上的李芷芫叮囑道:“我現在要下去了,你抓緊我。”
李芷芫點點頭,將臉靠在了祁東斯的背上,祁東斯深呼吸一下後,跨出了走廊鐵欄杆,雙腳一蹬,整個人快速地順着布條滑落下去。
下落的過程中,祁東斯爲了李芷芫能夠更穩地趴在自己後背上,他將自己的後背稍微弓了起來,雙腳併攏,就像是電視劇裡那些特種兵進行突擊任務時那樣瀟灑帥氣。
祁東斯用小鋼管控制着下落的速度,平穩地降落在了一樓。站定之後,祁東斯對李芷芫說道:“可以了,下來吧。”
李芷芫從祁東斯身上下來,環顧四周後,忽然大聲尖叫起來,祁東斯忙轉過身問道:“怎麼了?”
李芷芫指着不遠處那扇打開着的門驚叫道:“有老鼠!!!”
祁東斯順着李芷芫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三隻老鼠先後跑進了剛纔發現腐爛狗屍的房間,祁東斯笑着說道:“老鼠而已,別怕。”
“我怕老鼠……”
“沒事,在這裡我會保護你。”
李芷芫望着祁東斯,雙眼帶着一絲驚訝,眨巴着眼睛,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祁東斯來到李芷芫面前,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李芷芫搖搖頭道:“不……不記得,你是誰啊?”
“我是之前問你借過一輛車子的那個人啊,還記得嗎,在江下的天雲商場那邊。”祁東斯回憶着當初問李芷芫借車的情景,還給了一些提示,但李芷芫仍然搖搖頭,似乎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不記得,真不記得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下藥了,暫時性失憶了?”祁東斯從見到李芷芫的那刻開始就感覺李芷芫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目光呆滯,表情木訥,反應遲鈍,於是猜測道。
“我……”李芷芫忽然之間覺得有一股灼燒感從心頭蔓延開來,很快便蔓延至全身,她只感覺灼熱之中夾雜着一種奇癢,一時間,她撓着自己的手臂、胸口、臉龐,顯得非常痛苦。
祁東斯見此情景,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了?”
“難受?”
“哪裡難受?”
“全身又熱又癢。”
“這……”祁東斯通過李芷芫的狀態和反應基本可以判斷是被胡冰城下藥了,突然他的耳畔響起了胡冰城剛纔的那句話,“你要的女人,我給你送過來了,她可是很會服侍人的”,由此可判斷,胡冰城給李芷芫服用了一種催情的藥物,在這封閉的環境裡,孤男寡女,能想象到會發生什麼事情,祁東斯不由得在心裡大罵道:“真TM卑鄙無恥!”
可是眼下罵胡冰城也沒用,需要幫助李芷芫化解體內的藥物,可是這裡也沒有水源,無法緩解李芷芫的痛苦,眼看着李芷芫難受地蜷縮成一團,看得出她也在努力剋制自己。
祁東斯看到李芷芫用力地撓着自己的手臂,潔白的手臂上都劃出了紅紅的印記,他忙上前一把抱住李芷芫,阻止她繼續,不然的話抓到臉上就要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