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回到了任夫人身邊,任夫人見她平安過來這才鬆了口氣:“薄雪,你何時和五皇子又有了聯繫,娘怎麼不知道?”
任薄雪輕聲一笑,淡淡的說道:“娘,女兒和五皇子可沒有什麼關係。”
人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年長之人自然比年輕人看得長遠,可惜前世的任薄雪不懂這個道理。
任夫人嘆了口氣道:“薄雪,不是娘說你什麼,而是娘擔心你,一個姑娘家和太多的皇子糾纏在一起,真的不好,更有可能給你帶來滅頂之災啊。”
任薄雪自然知道任夫人的意思,無論是八皇子還是五皇子都是皇帝的兒子,若是兩個皇子爲了一個女人自相殘殺,作爲皇帝,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那個女子來緩解兩個兒子之間的矛盾。
任薄雪點了點頭道:“娘放心吧,不管是八皇子還是五皇子,女兒都沒打算嫁,女兒要一直一直陪着娘,誰也不嫁。”
任夫人輕聲一笑,擡手戳了下任薄雪的腦袋:“平時誇你冷靜懂事,這會子又像個孩子一樣了,你呀,真讓娘拿你沒辦法。”
任薄雪癡癡的看着任夫人的笑容,十分暖十分美,任夫人本就是個天生麗質的女子,只可惜任老爺是瞎了眼了,纔會放任任夫人這樣好的女子不要。
兩人在馬車裡說說笑笑一路回了任府,看似已經一切都過去了,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纔剛剛開始……
任薄雪回到府中,有丫頭迎了上來道是老爺老夫人讓她往去老夫人的院子一趟。
任夫人眉頭一皺,任老爺和老夫人兩個人湊在一起一向是做不出來什麼好事的,這一次讓薄雪過去,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心中不放心任薄雪,索性任夫人跟着任薄雪一塊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給老太太,老爺請安。”任薄雪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老夫人臉上揚着歡喜的笑容:“方纔宮裡的旨意已經下來了,說是封你爲縣郡,我和你爹都替你高興。”
任老爺清了清嗓子走過來:“雖說如今是縣郡了,但是也改不了你是我女兒的事實,你縣郡的架子也別在府裡端着。”
任薄雪心中嗤笑,她這還沒做什麼呢,這就開始心慌,害怕她端縣郡的架子:“老爺說笑了,我自然知道這什麼時候該端縣郡的架子,什麼時候不該端縣郡的架子。”
一時整個大廳的氣氛都減了下來,任夫人坐在一旁萬事不理的模樣,老太太心中不快,瞧着一眼黑了臉的任老爺,輕輕咳嗽了一聲,才擠出一抹笑出來,道:“薄雪被封了縣郡是好事,咱們家薄雪是道長親口說的福星,如今又被皇上親自封了縣郡,這是咱們任府的福氣。”
任老爺輕哼了一聲:“誰知道她能坐在這個縣郡的位置上多久,如今外面流言已經滿天飛了,要是讓皇上聽見了,不怪罪咱們任府也就不錯了。”
老太太也是乾咳了兩聲不再說話,心中只罵任老爺是蠢,皇上金口玉言,怎麼會做自打嘴巴的事情出來。
在任老夫人看來,任薄雪這福氣大着呢,跟她處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任薄雪倒是糊塗了,外面流言滿天飛?什麼流言:“老爺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老夫人眼中也沒有方纔那股子興奮,卻也沒和以前一樣陰陽怪氣,而是安慰性的開口:“外面都在說,你失蹤的那些日子,根本不是在八皇子府,而是在青樓裡。你放心,這話也沒幾個人相信,你明明傷了腳在八皇子的別院,我和你父親心裡都清楚。”
任薄雪心中一沉,果然還是暴露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是誰暴露的,但是敢肯定的一點是,這個人是衝她來的。
任薄雪還沒說話,任夫人滿臉怒意的站起來走到任薄雪的身前,將任薄雪攬在身後:“娘這些人胡說八道,是要爛舌頭根的。當初去接薄雪是您和老爺一起去的,難道您和老爺是從青樓把薄雪接回來的嗎?豈有此理,若是被我聽到這話,定然打爛這些嚼舌根的嘴巴。”
老夫人臉上微有變色,一張老臉也染上一層緋紅:“我們當然相信薄雪的清白,如今外面傳的越來越難聽,咱們也不能這樣放任不管,這不是白白毀了咱們家薄雪麼?你放心,這事我不會放任不管的。”
任老爺沉默了一下,緩緩地開口道:“依我說就讓薄雪去找八皇子,讓八皇子證明薄雪的清白,但是咱們薄雪在八皇子別院住了那麼久,被人知道了也影響閨譽,所以還請八皇子早些提親纔是。”
任薄雪心中冷笑連連,原來他們竟是還在打這番主意。
任夫人自然也聽懂了任老爺和任老夫人話中之話,方想起纔在宮裡發生的事情,於是打着圓場笑道:“娘和老爺太急了些,薄雪如今年紀還小,又尚未及笄,雖說並非沒有未及笄便訂婚的,但是咱們府裡已經出了個黑點,若是薄雪再未及笄之前訂婚,只怕又要招來口舌。”
經任夫人這樣一提,任老爺和任老夫人的臉色都不大好,若非是世子那邊讓任紓湘進宮,他們着任家也就不用如此丟人了,誰知道進宮之後還發生那麼個大事出來。
老夫人陰沉着臉:“怎麼三丫頭沒有跟着你們回來嗎?”
任老夫人乃是家中長輩,晚輩自然是要尊重,前世任薄雪就在這裡吃了無數的虧,所以任薄雪這一世才學乖了,每每出了門回來一定要給老夫人請個安,任紓宛和任紓湘往常也是最愛討好老夫人的,可見任紓湘今日是氣糊塗了。
任夫人也不給任紓湘遮掩,心知這會子老太太正生着氣,能有個人給老太太出氣最好不過,反正她現在也不待見任紓湘。
“她直接回了她的院子吧,一進府就不曾見了,妾身讓人叫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