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八皇子,肖天的心裡面都有些底了,聽說前方的那一個縣裡邊最近也是出了一件大事兒,就是他們的縣官兒被人挑了,據說挑人的就是這一位當朝的八皇子。
而且八皇子是爲了送嫁當朝的寧國公主到鄰國和親的,那這樣的一來,這個人就真的是了。
肖天這次纔是真的相信,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了。
肖天也算是識時務的人了,人常道:“識時務者爲俊傑。”
肖天自然深諳其中的道理,要不然也不能在固城這裡混下去。
當下,肖天就準備賣了之前坑了他的上家,誰叫那一位上家是在拿他們的兄弟的命來填坑呢?
既然如此,他肖天也就不需要再遵守約定了。
“這……這位是八皇子?”肖天問道。
安蕭泉身邊的飛影語氣鏗鏘的說道:“正是!”
說完了這一句話,飛影又出言恐嚇:“你們這些宵小之輩,你們可知,你們劫掠的正是寧國公主,我們皇子是爲寧國公主和親送嫁的,現在你們擾了這一件事情,若要讓兩國的皇帝知道此時……到時候兩國大軍壓境,蕩平了你們山寨!”
肖天抖了抖,連忙便是一陣的哭天搶地的抹眼淚:“天啊!原來真的是八皇子。八皇子啊,我們這些都是被逼到山上無奈落草爲寇的良民啊!今日並不知道是八皇子的尊駕駕臨,才這樣的冒犯啊!八皇子還請恕罪,我們,我們都是被人託了任務的,受人矇騙的,纔在這裡對您行了這樣的大不敬的事情啊!”
一席話說來說去,便是要擺脫了這一個劫掠公主的帽子。
要知道,官府不能惹,這寧國公主更不能惹。
安蕭泉一聽那一個流寇的話就知道這裡面有些蹊蹺。
本來一開始看到了地上的那些個箭矢就有些心驚是不是自己猜錯了方向。
這些東西分明就是鄰國慣用的箭矢,鄰國的武器裡面,這個絕對是最高配比的武器。
這樣一來,這一件事情就根本不是單純的自己的那一羣兄弟要找自己的麻煩了。
而更加難以窺探到的事情。比如說出現在現場的鄰國箭矢是不是代表着鄰國亦有一些大人物不願意寧國公主和親,或者是另外的事情真相……
自己的哪一個兄弟爲了阻止自己,也是爲了脫掉關係乾脆與外邦的人結盟,欲除之自己而後快。
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結果沒有想到,自己也只猜對了一半,這裡的人確實也是那些人爲了不暴露自己而用的障眼法,而這些山寨劫匪裡面也恰恰有了鄰國人用的箭矢而已。
且不管他們這些流寇到底與鄰國有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至少安蕭泉是知道了,這一件事情的背後,還有人在暗箱操作。
至於這個識時務的流寇首領,倒是應該能從他的嘴巴里面挖出一點兒有用的消息。
安蕭泉斂下了眼臉,原本就分外的冷漠的臉上,更加的冷硬不堪。
他淡漠的開口,看着肖天的樣子,就像是在看着一隻令人厭惡的螞蟻一樣:“說。”
一旁的飛影面色一哽,果然,沒有了寧國公主的主子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肖天一抖,要是說在那個長隨誰還的時候,他還敢偷奸耍滑一點兒,但是對着這一位真正的天潢貴胄,他可是真的就一點兒勇氣都沒有了。
安蕭泉原本的氣場就是很強大的,現在因爲任薄雪寧國公主被劫這一件事情,已經完全忘記了要壓制自己的氣場,再加上肖天就是被他專門針對的那一個,自然是更加感覺到了氣場的壓迫的強大。
肖天抖了抖,很滑稽的還正了正頭上的布巾,剛纔抖得太厲害了,就連這一塊兒布巾都掉到面上去了。
“八、八……皇子,事情原本是這樣的,幾天前有一隊人馬過來找到我們,說是要買幾個人的命,還給了小的們一大把的銀錢,全是金條,足足有一箱子。
他們說是有一戶商賈人家嫁女兒到鄰國,有人會送嫁經過這裡,還言到,就是送嫁的那一家人和他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他們要買兇殺人,又不能被人發現,所以就找到了我們,說是怕萬一有什麼漏網之魚,他們一定會被告發,但是若是被流寇殺得,最多也是自認倒黴被打劫了,於是小的又看着那金子眼饞得很,就接下來了。”
安蕭泉冷冷的哂笑一聲,說道:“我可怎麼相信你們說的到底會不會是假話,你們用的這個箭矢可是鄰國的標誌!”
肖天直呼冤枉,說道:“冤枉啊!皇子大人,這箭矢是當初我們山寨的弟兄們劫掠了一對鄰國偷渡過來的兵馬纔得到了,這麼多年了,就這個東西是我們山寨裡面最值錢的兵器了。我們一百二十萬個不敢與鄰國勾結的啊!我肖天雖然落草爲寇,但是也知道自己是哪一國的人,就算是打劫,也大多是劫掠的鄰國來的商隊,對於本國的商人也從來都不傷性命,只是要一個過路錢。”
安蕭泉在一邊看着,也不算是假的話,半信半疑之間,問道:“僱傭你們來劫掠寧國公主的人到底是誰?”
肖天似乎對這一班人很是深惡痛絕,恨聲說道:“原本我是答應了這個僱主的,說是不能透露他們的信息,本來我一開始也是決定了,就算是被人抓住了,也絕對不會透露出來,我肖天別的不懂,但是江湖裡面一個義字我肖天倒是明白得很,但是沒有想到,原先就是這一夥人騙了我肖天,我自然也不會在爲他信守諾言。而且,據我所知,那一個人居然就是皇子你身邊的人,你應該是被奸細害了。”肖天深吸一口氣,說道,“皇子,我今日便告訴你,要我來殺你們的就是你身邊的……”
嗖——
破空聲傳過來,在安蕭泉和肖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利箭穿過人羣只奔肖天,利箭以銳不可之態洞穿了肖天的喉嚨……